“她是你初恋吗?” 这话似乎挑起了他的怒火,连同语气都带了分警告:“岑枳,你给我适可而止。” 锋利的眼神像刀横在岑枳喉咙,让她吞咽艰难:“我只想知道,对你而言……” 然而,“我到底算什么”六个字还没说完,盛郁时便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嘭”的一声巨大关门声,就像他给自己的回答。 岑枳僵在原地,通红的眼中划过丝挣扎和迷惘。 良久,她才缓和好情绪,提着垃圾出门。 就在岑枳准备扔掉垃圾时,桶中一个红色的小本子让她神色一怔。 岑枳连忙捡起翻开,一张带着钢印的照片映入眼帘。 竟然是她的盛郁时的结婚证! 看着手中鲜红的结婚证,岑枳嘴角颤了颤。 她默默擦掉上面的污迹,收了起来。 往后几天,盛郁时对结婚证的事只字不提,好像根本不知道似的。 岑枳也没提,除了工作,两人再没有其他交流。 直到这天,岑枳终于放下了思想挣扎,敲响了盛郁时办公室的门。 “叩叩叩!” “进来。” 听到清冷的允许,她才推门进去。 一见是她,盛郁时眸中掠过丝不耐:“有事快说,现在是训练时间。” 望着那深刻于心的眉眼,岑枳艰难地扯开唇角:“盛郁时,我觉得……我们该离婚了。” 空气瞬间凝固,周遭也死寂的能听见外面的车流声。 盛郁时握着笔的手缓缓收紧,半晌才吐出一个字:“好。” 2月14日,离婚窗口外。 岑枳出神望着从里面出来的一对对新人。 没多久,一身驼色大衣的盛郁时迎着细雪而来。 “结婚证不见了。” 他声音低沉,语气淡然地像在通知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岑枳捏着口袋中两本结婚证:“在我这。” 闻言,盛郁时愣住。 “我没有进你房间,是无意中捡到的。”岑枳努力压着心间的痛楚,以致声音都有些发颤。 盛郁时沉默,眸色渐深。 因为是情人节,领证的新人成双成对的排着长队。 而离婚的旧人,却只有他们一对。 不到半个小时,工作人员便将暗红色的离婚证交给他们。 从民政局出来,岑枳觉得天更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