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的丈夫真不是一个称职的男人。” 在他们国家,妻子重病,丈夫是必须要陪在身边的,否则会触犯法律,至少做一年牢。 既然没有家属,特罗普只好问:“那你们觉得现在是先动手术,还是先保守治疗?” 郑施与沉思了片刻,回答道:“动手术吧,之前病人的意愿是动手术。” 特罗普点点头。 “既然这样,那就让她的主治医生签字吧。” “也只能这样了。” 郑施与对此也很是无奈,他之前并不是没有问过陆诗琪,为什么不叫人陪着自己,哪怕有一个人在身边也好过一个人孤零零的承受那些痛苦。 但陆诗琪是怎么说的呢?他回想了一下。 “我的丈夫很忙,我不想打扰他,除了他我已经没有别的家人了。” 郑施与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悲痛,他作为一个医生,也无权多问。 而陈叔一直低垂着眼帘,心中交杂着各种情绪。 就在刚刚,他差点脱口而出,他就是陆诗琪的家属,但他在最后把这话咽了回去。 既然陆诗琪不想对外说出他的身份,他也没必要自己说出去。 虽然他这样想着,但是心里的烦闷却一直萦绕在心头,这也导致他的神色比平日冷了几分。 埃文斯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之后对郑施与说:“我们需要倒一下时差,手术安排在明天下午吧。” 郑施与点点头,连忙说道:“我们已经安排好了酒店,现在就可以去。” “真是谢谢你们了。” 特罗普非常真诚的道谢。 “不,应该是我们谢谢你们才对。” 郑施与神情更加真挚,他们能够为了一个病人乘坐十几个小时的航班,这份心已经十分难得了。 不管手术结果如何,他都需要向他们表达敬意与谢意。 第二天下午。 手术开始,埃文斯和郑施与负责打下手,主刀医生是特罗普。 陈叔不知怎的,竟然请了半天假,特意来到手术室门口。 得知这个消息的彭娇立刻来到了脑科的楼层,果然在走廊上看到了陈叔。 她紧咬着唇,上前问: “阿城,急诊科今天虽然不忙,但你这样是不是……” 是不是不太好? 陈叔看到她,就想起那张藏在桌缝的演唱会门票。 他是神色渐冷,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我已经请假了,现在是我的私人时间。” 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彭娇眼底划过一丝受伤,语气中更是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阿城,我们快要订婚了……” 陈叔皱起眉头,心里突然升起一抹不耐烦。 难道他的意思很难理解吗? 不管有没有订婚,他的私人时间都不应该受到别人的管制,以前的陆诗琪就从来不插手这些。 他不自觉的拿陆诗琪和彭娇做比较,心里的天平渐渐偏向陆诗琪。 “阿城,你是不是……喜欢上夏小姐了?” “我之前就说过,我不喜欢她,你在怀疑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