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死啊,烂命一条,今天不死,往后也会死。」 我指尖动了动,到底没压住满腔起伏的怒气,拽住了他的衣领,动作粗暴,「真是个疯子。」 他高我许多,迁就地俯下身来。 似乎以为我要动手打他还是怎的,兴奋得开始轻颤。 我翻了个白眼,把人拽到外面,此处僻静无人,我一脚把他踢下了湖。 我垂眸看他,「到水里醒醒药劲和脑子吧。」 能从汛期的沄河活下来的人,料想水性不差,淹不死他。 容妄果然轻松地爬到浅岸站了起来,浑身湿透,望着我,眸光晦暗不明,又笑了起来。 发疯的那种笑。 我甩袖走人。 他真是让人讨厌。 让我破功,把我学进了骨子里的优雅从容激碎。 回了姜府,我让人把曲樱弄醒,蹲下身,直截了当地问她:「给你两次机会坦白,谁给你的药?谁支使你来给我下药的?」 她在京中无权无势,无亲无故,想自己弄来无色无味的媚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曲樱还搞不清楚状况,「什么药?」 我,「你还有一次机会。」 她慢慢清醒过来,谨慎地答了一句:「是,是我给你下的药。那又如何,你不是没中计吗?」 我起身,漠然吩咐,「拖下去,卖到最下等的青楼。挑个更貌美的补给那个小官。」 下人照办,曲樱许是没想到我这样干脆利落,终于慌张起来,「别,我说,我告诉你是谁想要害你!」 我不感兴趣,「把她嘴堵上。」 曲樱被堵上嘴,连求饶都做不到,被人带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