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旁,睡着襁褓中的婴儿。皱巴巴红通通的一张小脸,像只小猴子。 姜风遥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本能的伸手把孩子护在怀里。 “怎么还没报警?”傅千帆的目光从孩子身上移开,重新看向她。一双深邃的眼睛,冷静漆黑。 姜风遥紧咬着唇,身体颤抖着,气的说不出话。 她不可能报警,因为,她没有证据能证明他强暴她。 那晚,是她自己走进他的房间,她把他当成另一个人,从始至终甚至没有反抗过。 “你究竟想怎么样?”姜风遥沙哑的问道,没有了刚刚的气焰。 “如果你冷静了,我们可以谈谈。”他说。 姜风遥瞪着他,她和强奸犯有什么好谈的。 “你有两个选择,和我结婚,或者,把孩子的抚养权给我。”理所当然的语气,他似乎习惯于高高在上的发号施令。 姜风遥却恨不得扑上去撕碎他那张好看的脸皮。一个强奸犯还敢提条件。“你休想” “不必急着回答,想好了可以给我打电话。”傅千帆打断她,俊脸上神情淡漠,将一张印花名片放在了床头柜上。 房门一开一合,男人离开的无声无息。 襁褓中的孩子睡得很香甜,好像天塌了都和他无关。 姜风遥无力的闭上眼睛,觉得委屈,酸涩的眼睛好像又有了流泪的冲动。 一年前的一幕幕,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 她十八岁生日的那天,和未婚夫左烨约定好把彼此的第一次交给对方。 她同父异母的姐姐陆雨欣却在把她灌醉后,代替她爬上了左烨的床。 而她在另一个漆黑的房间里,被陌生的男人强暴了。 姜风遥一直以为,和她整夜缠绵的男人是左烨。直到第二天清晨醒来,她光溜溜的躺在被子里,房间内空无一人。 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像个傻瓜一样喊左烨的名字。然后,继母陆慧心带着人闯进来,抱着她放声大哭,“小可,我可怜的孩子,怎么会发生这种事。阿姨已经报警了,绝对不会放过强奸你的畜生” 被陆慧心这么一闹,她睡错了人的事闹得人尽皆知。 她的父亲姜建山,不分青红皂白,愤怒的扇了她一巴掌 咚咚的敲门声,把姜风遥从记忆拉回到现实中。 她下意识的以为还是傅千帆,强撑着下床,气急败坏的拉开门,低吼道,“你还想怎样!” “火气这么大!”门外,陆雨欣她伸手摘掉了脸上的黑色墨镜,露出一张妆容精致的面孔,笑容明媚而招摇。 “怎么是你!陆雨欣,你还敢来找我!”姜风遥瞪着她,不知道是痛,还是气,身体都在不受控制的颤抖。 “别激动啊,我亲爱的妹妹,刚生完孩子,气大伤身。”陆雨欣假惺惺的说,越过她身边,直接向病房内走去。 “我这里不欢迎你,请你马上离开。”姜风遥目光戒备的看着她,不客气的出声撵人。 陆雨欣却好像根本没听到她的逐客令,不急不缓的从精致的手提包中翻出一张大红色的喜帖,递给姜风遥。 “下周我和左烨就要订婚了,特意来邀请你参加我们的订婚宴。这么重要的场合,怎么可以少了你这个见证人呢。” 陆雨欣笑,笑声有些刺耳。 “胜利者的炫耀?你不觉得自己赢得很无耻吗?”姜风遥捏着喜帖,指尖发白。 原本,这一切都是属于她的,爱情,婚礼,还有左烨。却被陆雨欣用无耻的手段夺走了。 “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姜风遥,别觉得自己多委屈,是你太蠢了。” 姜风遥觉得自己真是够蠢的,才会放她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