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夏名微局促不已。 傅时勋看着她低着头的样子,有些心烦,没了继续问下去的念头。 但还是说:“上车,我送你。” 夏名微微怔了一下,在傅时勋不耐的眼神中上了车。 车中装饰几乎没变,之前自己编织的平安结也好好的挂在后视镜上。 夏名微不由自主的注视着傅时勋,轻声问:“你今天不忙吗?” “今天有点事,请假了。” 傅时勋感觉到她的目光,微微皱眉,加速了车。 车又开了一会儿就停了下来,不一会儿,彭娇上了车。 她看着副驾驶的夏名微,脸上灿烂的笑顿了一瞬,随即热情打招呼:“夏小姐怎么也在?” 傅时勋不在意:“偶然遇见了。” 夏名微转过头,视线停在彭娇的手表上。 那手表,和傅时勋手上的是一对。 彭娇催促道:“快把夏小姐送回去,还要去接我爸妈呢,不要迟到了。” “时间还早。”傅时勋淡淡说。 接下来的时间,夏名微没有再说话。 她听着彭娇和傅时勋的对话,心底有什么在缓缓撕扯,有些痛,更多是苦涩。 等下了车,夏名微目送着那车远去。 她和傅时勋只是短暂的渡了一程,剩下的路,不属于她了。 回到家,夏名微收拾起了房子。 自从傅时勋走后,她便一直维持着原样,如今,也该收拾出来。 整理书柜时,她却找出了两张演唱会的门票。 夏名微怔怔看着,这是去年她和傅时勋一起买的eason的演唱会门票。 eason突发奇想,提前一年预售演唱会门票,仅限情侣购买,一人的价格可以获得两个席位,一年后两张券合在一起才能奏效。 门票的日期是九月十八日,就在七天后。 真巧。 夏名微久久看着两张门票,心底挣扎着。 “最后一次。”最后,她喃喃着,攥紧了票。 第二天,就是第二次化疗的日子。 夏名微躺在病床上,冰凉的药水蔓延全身,依旧让她痛不欲生。 但好在这次她已经有了准备,她穿了件傅时勋遗漏的厚衣服,不至于像上次那样狼狈。 等身体缓过劲,夏名微拿着门票去急诊部找傅时勋。 急诊部的护士却说:“傅医生不在,他最近经常请假呢。” 夏名微有一瞬的彷徨,她轻声说了‘谢谢’,走到傅时勋的办公室门口。 办公室的门锁着,她踟蹰着,背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夏小姐又来找阿城吗?” 夏名微一转身,是彭娇。 夏名微不自在的说:“我有东西要给傅时勋。” 彭娇打量了夏名微两眼,突然上前,拿出钥匙打开了傅时勋办公室的门。 “请进,我想我们得谈谈。”彭娇态度强硬,像是这办公室的女主人似的。 夏名微愣了两秒,脚步却不由跟了进去。 这是她第一次进傅时勋的办公室,里面的摆设一色的白,纤尘不染。 彭娇打开灯,幽幽的白光照得整个办公室亮得吓人。 彭娇在主位坐下,眉眼间不耐至极。 “夏小姐,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好的前男友就该和死了一样。” 夏名微一时语塞,便听她又说。 “好的前妻也一样。” “你这样时不时的打扰,已经干扰到我们的生活了。” 夏名微本就苍白的脸色越发惨白。 她知道彭娇讨厌自己,却没想到她会这么不客气。 她低下头,半响才抬头说:“彭小姐,我想你不知道,我们还没离婚。” 见彭娇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夏名微站起身。 “我今天只是送个东西,送完我就走。” 将门票放在傅时勋的办公桌上,夏名微朝彭娇点点头,就蹒跚着离开了。 身后,彭娇脸色难看至极。 她愤怒的站起身,拿起桌上的门票,眼珠一转,将门票塞到了办公桌底下。 另一边,夏名微回到家就没了力气。 她艰难的将自己蜷缩在被子里,却觉得骨子的冷和身体的热几乎熬干她的骨血。 夏名微想去拿温度计,一起身,鲜红滴在她衣服上。 她又流鼻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