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不忆伸手去挡,却瞥见夜墨寒看也不看她,径直将云霓护在身后。 她一顿,锋利刀刃划破手臂。 江不忆蓦然痛醒,一掌将刺客击飞。 夜墨寒也拔出绣春刀向着刺客而去,刺客不敌立即咬破口中毒包,顿时七窍流血,当场死亡。 其他锦衣卫这时冲了进来,夜墨寒摆手让他们处理尸身。 接着看向两人,眉头微蹙:“可否受伤?” 江不忆将手藏在身后,并不想让他担忧。 正要说“没事”,云霓却带着哭腔打断她:“我的手好像受伤了,墨寒,好疼……” 江不忆怔怔看着。 夜墨寒已是上前扶住云霓:“我陪你去看大夫!” 江不忆看着两人离去,才将自己受伤的手拿出来,有一瞬间失神。 似乎从以前到现在,她受了伤……都是自己扛。 江不忆忍着疼,独自一人来到暗巷中一家写着‘天不欺’的医馆。 敲响门。 开门的男子一身月白色锦袍,容颜如玉,正是‘天不欺’医馆的大夫,洛泽。 医馆内。 洛泽帮江不忆包扎:“怎么又受伤了?” “习惯了,只是小伤。”江不忆淡淡回。 洛泽眼中神色微沉:“又是为了他,值得吗?” 江不忆垂下眼睑挡住苦涩,声音缥缈:“他是唯一一个能让我解脱的人,不值得吗?” 夜幕降临。 江不忆回到府邸,大厅灯火通明,丫鬟婆子排列两旁。 她心中一沉。 夜老夫人厉声喝道:“跪下!” 江不忆语气冷淡:“我为何要跪?” 她这双腿,跪过父母,跪过天,跪过地,还从未跪过其他任何人。 “嫁为人妇,却早出晚归!” “六年无子,还不自思己过!” 夜老夫人破口大骂:“枉我儿对你那么好,这么多年未曾纳妾,七出之条,你却已犯了两条!” “若不是你这个狐媚子,云霓早成我夜家妇,为我儿开枝散叶。” “识相点就自己滚!不要再祸害我儿!” 她锋利的言语,仿若一把把明晃晃的刀,直戳在江不忆心上。 只是她的心早已千疮百孔,一点点痛后,只剩下麻木。 这时,夜墨寒回来了。 看到屋内的情况,微微蹙眉:“这是在做什么?” 夜老夫人指着江不忆就告状:“你看她胆大包天,竟敢顶撞婆母!” 夜墨寒看了江不忆一眼,不耐开口:“母亲,别为难她了。” 江不忆浑身发僵,夜墨寒那漠然一眼,好似让她的心被人攥住,闷得难受。 夜老夫人见夜墨寒如此说,更是气急:“你还护着她?!她下午不知为何去了医馆,待了几个时辰,定是私会外男!” 江不忆皱眉看向夜老夫人:“你跟踪我。” 夜老夫人猝不及防对上她漆黑一片的眸子,竟生生退后一步。 夜墨寒这才看向江不忆:“可有话说。” 江不忆听着他如同审问犯人的语气,深吸一口气:“我受伤了,去看伤而已。” 见事情似乎就要过去,夜老夫人气急败坏。 “你今天必须休了她!” 她跳脚指着江不忆道:“离儿,你仔细看看你娶的这来历不明的女人!六年来样貌没有一丝变化,分明就是妖女啊!” 话音落下,屋内一片寂静。 江不忆眉间一跳。 夜墨寒眸间冷沉:“母亲,这都是无稽之谈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