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今晚我指错了路,江司砚都没有出声提醒,因为他需要抢占先机,跟严总签合同。 我把红糖水一饮而尽,惋惜道:江总,眼神是杀不死人的。要不要聊一下感想? 我在想……他慢慢勾了勾唇角,眼底盈着淡淡的笑意,刚才为什么不把毒药下进你的红糖水里。 我愉悦地笑出声来,生意归生意,今晚江总的大恩大德,我铭记在心。以后您有难处,我一定倾囊相助。晚上冷,江总记得多加床被子。 江司砚回答得颇有涵养,好。 江司砚家有间客房,我推门而入,发现里面的装潢完全跟外面是两个画风。 更像是……给女孩子准备的。 我笑了笑,江总,您不会有女儿了吧。 江司砚无视我的揶揄,靠在对面主卧的门上,摘掉眼镜擦了擦,都是特地给你准备的,你喜欢就好。 卧室墙上,挂着一副荆棘玫瑰。 是去年江司砚从拍卖会上高价拍得的,没想到挂在了这里。 打开衣柜,里面挂满了还没摘吊牌的真丝睡裙。 每一条都价格不菲。 我穿着礼服实在难受,就随手选了条换下来,翻开吊牌,给江司砚转了钱。 黑色蕾丝边,设计相对保守,锤锻柔顺有光泽。 看不出来,江司砚还挺有品味。 我累了一天,倒头就睡。 半夜,被腹部的绞痛惊醒,出了一身冷汗。 晚上喝的几杯冷酒,成了导致我痛经的元凶。 我打开手机,发现附近的几家药店都关门了,只好咬牙出去倒杯热水。 凌晨两点,客厅里开着一盏小灯,江司砚坐在沙发里,面前散了一堆材料,他摘了眼镜,靠在沙发背上闭目养神。 光线勾勒出他斧削般的俊逸侧影。 听见开门声,江司砚睁开眼,看到了穿着黑色蕾丝吊带睡衣站在门口的我。 他没动,视线扫过我全身,最终停留在我的脸上,声音有些哑,怎么了? 我有些后悔睡前对江司砚耀武扬威了,不好意思地开口:有止疼药吗? 剧烈的绞痛让我眼前一阵阵发黑。 我扶着墙,尽量让自己正常一点,别太丢人。 但我还是高估了自己,一阵剧痛袭来,我顺着墙蹲下去。 下一秒,江司砚伸手捞在我后腰上,止住了下滑的趋势。 温度顺着后腰,穿透了睡衣。 先躺下,家里有,我去给你拿。 他声音沉稳,轻易地安抚了我焦躁的情绪。 我靠在他身上,等我缓缓…… 江司砚都没听我把话说完,直接打横抱起,踹开门塞进被子里。 他摸了摸我湿漉漉的额头,抽出纸巾擦了擦,随后去客厅拿了盒崭新的布洛芬,和一杯热水。 起来吃药。 谢谢,我自己来。 我出了汗,睡衣缠在身上,行动不便。 江司砚把胶囊摁在我唇边,张嘴。 我拗不过他,开口含住胶囊。 嘴唇不小心擦过江司砚的指腹,热热的,有些粗糙。 他垂下眼,递来了水,帮我把胶囊给顺下去。 我喝得有些急,水洒了一身。 水珠顺着锁骨,一直滑进睡裙里。 江司砚视线微微一僵,别开了头,待会把衣服换了,我就在外面,有事喊。 说完,他步履急促地走出去,带上了门。 止疼药很快就发挥作用了。 我睡了个好觉,第二天一早,被门外的不速之客从睡梦中吵醒。 ……小叔,我不喜欢宋画倾,明喜善解人意,乖巧懂事,只要长了眼的,不会不喜欢。 我不干涉你的感情,但是,你和画倾的婚约已经取消了,近期我希望你安分一点。江司砚冷淡地嘱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