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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修业气得浑身哆嗦：“心思恶毒的死胖猪！总有一天会被这身肥油撑死！” 他才不会相信！这死胖猪就是见不得他们好而已！ 林修业阴着脸回到赏梅居。 晚上又是白粥咸菜，晚上躺到床上，他伸手去拉梅巧娘。 梅巧娘一巴拍开他的手，瞪他：“白天工作还嫌不够累吗？” 林修业神色微僵，故作轻松道：“我满身都是劲！哈哈哈！” 这是他们以前的甜密话，现在说出来，林修业想像以前一般大笑，可却有种疲惫无力感，笑也显得极为尴尬。 “劲什么劲！”梅巧娘却冷冷一笑，很是嫌弃，“我倒是浑身无力！” 林修业一愣：“怎会无力？” 梅巧娘却懒得回答他，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就这样睡了。 呵呵，她凭啥要理他，他又不会给她钱！ 她的身子现在可值钱了，怎能便宜这种一穷二白的穷酸！ 林修业看着她的背影，想到翠花的话，身子僵直。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巧娘不会这样对他的！ 第二天早上，林修业继续出门摆摊。 而隔壁的王大爷又来了！但他本来就小气，第一次给十两和一块玉佩，第二次却只给了二两。 梅巧娘拿着手中那二两，气得浑身直哆嗦。 可她就此断了跟老王的来往，便会连二两都没有！就当薄利多消了，毕竟是无本生意。 这天张大壮又来了，骑到墙头上，却见梅巧娘在庭院里跟老王拉拉扯扯，脸色微变。 但转念一想，便也释然了。 因为她早就跟过林修业，这段时间他虽然来找她了，但她仍然跟林修业住在一起，他早就不在意她干不干净了。 反正她也不止他一个男人，现在再多几个有什么区别么？ 眼下看着梅巧娘在跟老王拉扯，张大壮不由一阵感叹，噢，她都会自力更生了！ 那他也不用把她带走，再娶回家了！ 这样一想，自己不但没亏，好像还赚了！ 张大壮也不理会了。只想着，以后想她了，便拿着银子来找她。跟现在一样，还不用他养。 张大壮见他们玩闹得开心，心里也急得不行，便叫着：“巧娘！巧娘！” 正在院中拉扯的梅巧娘和王大爷一僵，猛地抬头，只见墙头上正有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坐在那。 梅巧娘脸色微变，一把推开王大爷。
可不想被人看到自己跟一个臭老头如何，更不想自己收钱的事情被人知道了。否则别人会怎么想她？ 哪里想到，这张大壮又坐到墙头上，不但看到还嚷了起来。 “嘿！”张大壮不但没走，还跳了下来，走过去：“巧娘！” “你……”梅巧娘脸色铁青。 “嘿，老兄，一起？”王大爷率先打了一声招呼。 “嘿嘿嘿，大爷果然豁达！”张大壮搓着手，庆奋地冲过来。 直到日落西山，张大壮和王大爷才开心地离开。 晚上林修业回家，像往常一样，对面翠花拉开一条门缝，胖胖的猪头伸出来：“今天是两个。一个是王大爷，从正门入。一个爬墙入。最后一起离开……” 林修业脚下一滑。 他都气得无力骂她了！ 回到家，一如既往的，梅巧娘在张旭屋子里，不是给张旭念书，就是在绣花。 林修业在张旭的门口站了站，到底不敢开口叫人，只好默默地回到小厅里，吃着白粥青菜。 晚上洗洗就休息了，第二天又去摆摊。 但因为翠花的话，这几天他都心神恍惚，出来时，居然忘了多带墨水了。 未时左右，有人写信，他翻了翻，才发现没了墨，于是回家去取墨水。 其实他一点也不想这个时候回来…… 但生活艰难，总不能让客人等！必须回去！ 于是，林修业回家来，吱呀一声，推开门，却见王大爷和梅巧娘一前一后地从屋里出来。 林修业看到二人，脸色微变：“巧娘……这……王大爷……” “嘿嘿嘿，林老弟呀！你回来了！”王大爷却是一边剔着牙，一边笑着走来。 “巧娘，这是……”林修业脑子有些发晕。 “这是王大爷呀！你又不是不认识。”梅巧娘没好气地道：“王大爷今天来帮我们修柜子的！” “嘿嘿嘿，今天的柜子修完了，我先走了！哈哈哈！”王大爷大笑离开，经过林修业身边时，还拍了拍他的肩膀。 林修业懵了懵，最后也跟着呵呵笑起来，对，王大爷不过是来修柜子而已！ 他都为了她放弃一切了，才落得如今这地步，巧娘她只会感动，怎会背叛自己！ 林修业拿了墨水后，就急急地离开了，这个地方，他一刻都不想待了！ 梅巧娘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冷哼一声：“废物！” 林修业跑了出去，兴儿在不远处远远地看着，接着又回家禀报林岁欢。 林岁欢正在看着帐册，听得兴儿禀报，便冷笑：“那个竹叶巷原本是他最温暖的窝，现在却成了他的地狱了！” …… 林修业自从撞到王大爷到他家修木柜后，更有些浑浑噩噩的。 睡不着，吃不下，眼里都快爆红血丝了。 但他还是不断说服自己，那是就是在修木柜！真的修东西！是正常的邻里来往！ 话说王大爷觉得梅巧娘不错之后，连忙招上自己的好友史大爷、乌老头和陈暴牙。都是些七十左右的人。 对面翠花看着轮翻进入赏梅居的人，都无语了。 梅巧娘对很厌恶这些老头，但她第一次混这行，认人不多，再说，便是真有认识的人，她也不抹开脸说自己想用身子弄钱花。 所以只好跟王大爷等周旋。 可这些老头子都很小气，一次才给个一二两，这是欺负她脸皮薄，自己找不到客源。 这天大早，梅巧娘准备到街上买些胭脂水粉。 谁知刚出门，就碰到了老熟人。 只见那是个四十多岁的婆子，穿红挂绿的，一把年纪了，却打扮得极为花哨，一看就知不是正经人。 看到她，梅巧娘不敢置信：“赵妈！” “夫人！”赵妈高兴地上前。 曾经感情深厚的主仆俩满脸喜悦地上前，握着对方的手。 梅巧娘眼中含泪：“当初被赶出林家，我就把你卖了，可那也是无奈之举，要是不卖，你跟着我也是吃苦的命。” “夫人的心意，我自然都懂！”赵妈很是理解，一点也不责怪梅巧娘。“若非夫人卖了我，给我一条出路，我哪有如今的风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