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宁,“查案可以,态度客气点,弄得像我们顾他来杀我们似的。” 孟晚知道霍宁说话刻薄,但也没想到会这么厉害。 许行之看着两个女人,心里哼了一声。 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 孟晚正要开口说话时,一个身影从外面冲了进来。 来人是齐妄! 齐妄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但是在看见孟晚相安无事后,表情立马放松了下来。 他退回到了门外。 孟晚拧着眉心,齐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许行之并没有别齐妄的出现所影响,冷冷的视线依旧落在孟晚身上,“说说吧。” 孟晚敛了情绪,平静地叙述到,“我跟地上的这个人不熟,我们相遇的经历也并不美好,许警官应该也知道上次那好吃那个名媛聚会。” 许行之上次就是在那抓到朱腾飞的,他当然记得。 “这个朱总非礼了我,外面的那个人可以作证。” 外面的人说的是齐妄。 “刚才我和霍宁发觉道情况不对,就躲在了床底下,这个人发了疯似的凿开了我们的门,我和霍宁不敢轻举妄动,他进来就说了……” 孟晚把朱腾飞进来后说的每一个字都告诉了许行之。 许行之越听后面,蹙眉的动作就越深,“你说他是找你报仇的?因为你是陆北琛的前妻。” 孟晚点头,可以这么理解。 孟晚交代完这些,许行之就额没有继续问下去。 由于现场的痕迹需要暂时保留,医院就给孟晚换了一件房间。 换房间的时候,齐妄一直在孟晚后面跟着。 他就跟着,也不吭声。 换完房间,孟晚才注意到齐妄,她有些纳闷,齐妄怎么会知道她住院的消息。 他找人跟踪她? 想到这,孟晚身体打了个哆嗦。 这可有够变态的。 还是说他其实不是来看她的,而是来看那个死肥猪朱总的? 那他不应该跑来她的病房啊,而且还那么紧张。 孟晚察觉到,这里面不对劲,有猫腻! 她的桃花眼眯了一下,她侧过身告诉霍宁先出去。 霍宁只是纳闷的瞅了一眼两人,没说什么就出去了。 “齐妄。” 她唤他时,齐妄的脸上的表情很明显的凝了一下。 “怎么了,你还好吗?”他赶紧收敛起情绪,脸上满是担忧的神色。 “我挺好,就是差点死了。” 孟晚说的云淡风轻,可是齐妄的心里却是一悸,脸色并不是很好。 “你来找我?”孟晚的目光一直都落在齐妄的脸上。 齐妄闷声点头,“找你的。” 孟晚扯着唇笑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齐总,我跟你并不熟吧?” 齐妄抬眼看她,他的眼里露出一种她说不上来的情绪,好像是纠结,担心,还有失落都掺杂在一块,极为复杂。 他张了张唇,却没出声。 “问你话呢,干嘛不吱声!” 齐妄,“我朋友说在这儿看见你了。” 孟晚哼了一声,讽刺的说道,“你哪个朋友,不会是地上的那具尸体吧!” 齐妄脸色有些尴尬,试图转移话题,“你没事就好,我公司那边还有事?先走了。” 透过霍宁说的那些话,孟晚也能了解些齐妄的状况。 齐妄是个混不吝的,平时吃喝玩乐,公司里面的事一直都是齐源在管。 他这么说,无非是在逃避什么吧。 那他在逃避什么呢? 孟晚美眸朝着齐妄的方向看去,齐妄现在已经走到门边,正欲要开门出去。 “齐妄,我跟温怀分手了。” 孟晚的一句话让齐妄的脚步顿了一下,他回头,视线里带着惊奇看向孟晚,声音有些局促地问,“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齐妄那爱慕的眼神直直地落在孟晚,那毫不避讳的目光就好像在向她确认什么一样。 “你觉得呢?”孟晚的桃花眼尾翘了起来,连带着声音都娇俏了起来。 齐妄注视着她的那双桃花眼,看得痴迷,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孟晚也不卖官司了,“齐妄,你不是喜欢我吗?” “给你个机会怎么样?” 齐妄眼眸微怔,那抹异样的情绪又上来了。 彼时,门被敲响,打破了孟晚刚营造出来的气氛。 没钓到鱼,孟晚心里颇有些不快。 她扫兴地朝门外面喊了声,“进。” 许行之冷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他唇角扯了一下,眸光若有似无地打量着孟晚,哼了声,“怎么?唐小姐上次还说考虑我,如今眨眼就换了人?” 孟晚的眼睛警惕地眯了下,一副并不知情的样子。 许行之终于知道为什么陆北琛会说,孟晚的话只能信一半。 看来她好像并不记得自己之前承诺过什么? 果然,孟晚的下一句就是,“我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知道,许警官可别瞎说。” 不走心的话,当然记不住。 孟晚当时也不过是说两句玩笑话,可谁知这男人居然能当真了。 “不过,没想到许警官也有偷听别人说话的时候呢!” 孟晚笑眯眯地讽刺着许行之,她声音清甜,能迷惑人,致使完全让人忽略她语调里那抹讥讽的意思。 许行之的眸淡淡垂下,“彼此彼此。” 颇有种无赖的感觉。 许行之这人长得正派,说话办事也很正派,现在这个态度,倒是让孟晚有点惊讶。 她哼了声,不屑地偏过头去,视线落在由于跟许行之说话而忽略的齐妄身上,无情地驱逐道,“齐妄,你有事就先走吧!” 齐妄临走时,目光瞥了一眼许行之,眸中尽是不悦。 心里地骂了句:哪里来的傻屌,尽打扰小爷的好事。 齐妄离开后,房间里就剩下孟晚和许行之两个人。 孟晚对许行之的印象说不上来有多好,上次的审问现在想想还有种窒息的余韵。 想必,许行之对她的印象,应该也不算好。 “你有事?许警官!” 许行之睨了一眼孟晚,平静地道,“没事,就是上级让我们来安抚一下民心,看看受害者的精神状况。” 他上下打量了孟晚,似乎是在确认她现在的状态,察觉到貌似感觉还不错,云淡风轻地说了句,“别担心,我来走个过场!” 孟晚嗤了一声,反唇相讥道,“你要不这么说,我还以为你暗恋我呢!” 许行之也不客气地回怼,“那你真是想多了。” “行了,你没事的话,我就走了。” 许行之留下这句话,也出去了。 孟晚最近身体虚弱,再加上被朱腾飞吓唬这么一下,精神状态就更不好了。 听医生的建议,她多住了一周的医院。 可后来孟晚就后悔了这个决定。 齐妄老来看她就算了,许行之还天天来。 每次用的都是同样的借口,说什么,是上级让他来关怀受害者的。 孟晚都懒得揭穿他。 * 孟晚出院那天,本来约好的霍宁接她,结果人半路消失了。根本就联系不上。 她东西都收拾好了,一个人呆愣愣地站在医院门口等着霍宁。 偏今天的出租车意外的少,孟晚手机还没电了,也叫不了网约车。 她等了半个小时了,等的有点不耐烦,心里骂骂咧咧的,‘霍宁死哪去了,怎么还不来接我。’ 正当她愁眉不展的时候,一辆迈巴赫停在了她面前。 孟晚看这车有点眼熟,直到前面的人摇下车窗,露出一张极为狗腿的笑脸,“唐小姐,送你一程?” 孟晚没想到在这能遇见余特助,她又瞧了瞧这车,‘不过这车不应该是陆北琛的吗?’ ‘他开着陆北琛的车送我,被陆北琛知道不会生气吗?’ 孟晚正纠结着要不要答应,那边余特助就下了车,就要把她的东西放在车子里面放。 孟晚没拒绝,她现在确实需要帮忙,但是她还是试探地问了句,“余特助,你真要送我啊?” 余特助点头,“这还什么真不真的,顺道的事!” 余特助此时的形象瞬间在孟晚的心里高大了一圈,‘余特助,之前在心里偷偷骂你狗腿子是我不好,今天我在这里给你道歉了。’ 孟晚在心里自言自语,嘴上也没闲着,露出一个十分真诚的笑意,“余特助,你人真好。” 余特助有些羞涩地挠挠头,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夸他人好。 跟着陆北琛这几年,干了太多脏活了。 还从没有人说过他人好呢! 就这一句话给余特助夸得心里美滋滋的,给孟晚拿行李的力气就更多了。 拿东西时余特助还不忘说上一句,“您看人真准!” 有了余特助的好心相助,孟晚并不打算等霍宁了,估计霍宁把接她的事给忘记了呢! 这样更方便一点,要是真的被陆北琛知道余特助拿他的车送她的话? 她也没有办法,孟晚双手成呈现祷告状,心中默念, ‘余特助,我替你祈福吧。’ 祈完福,她在余特助身后露出一个同情的目光,‘余特助,你好自为之吧。’ 之后,余特助打开车门,对着孟晚做了请的手势。 孟晚前一秒同情别人,下一秒同情自己。 她眼角使劲抽了抽,“什么情况!” 车里面的男人眉眼低垂,露出俊逸的侧颜,侧脸线条流畅,五官深邃,薄唇微抿着,脸上看不出情绪。 他稍稍偏过头,撩起眼皮,瞟了孟晚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余特助还在伸手把孟晚往里面请。 孟晚却站在原地不动了。 她僵硬地转过身,整张脸都拧了起来。 孟晚冷下一张小脸,“余特助,我收回刚才说的话。” ‘扣你工资,活该。’ ‘可是现在东西都拿上车了,怎么办?’ 孟晚心里有些局促,心里想着办法,怎么样能顺利拿走自己的东西。 余特助显然是对孟晚刚才的说的话不甚在意,“唐小姐,你怎么不上车?” 孟晚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无所适从。 她回,“好。” ‘做个车而已,陆北琛还能把我吃了不成。’ 孟晚心一横,就上了车。 余特助脸上的喜悦的表情根本就收不住。 ‘余特助,你开心个屁!’ 她实在不理解为什么余特助会这么ᵚᵚʸ开心,‘你是没看见陆北琛的黑脸吗?’ 孟晚上车后,车内就一阵静默,她手机没电了,也不知道干嘛,就想在车上眯会。 许是旁边男人的磁场力太强,搞得她根本就睡不着。 孟晚眉心不由得皱了皱。 她闭着眼睛,耳边传来男人的讥讽声,清淡的语调,薄凉又冰冷。 “孟晚,怎么狼狈成这样?” 孟晚完全不想理陆北琛,于是装作睡着的样子,躺尸般地紧闭着眼睛。 ‘干你屁事。’ 陆北琛也不知道犯什么病了,一直在她耳边说着难听的话。 “听说最近有人老去医院看你,结婚的时候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会勾引人呢?” 陆北琛说的话一向不好听,孟晚通常都是一耳朵进一耳朵出。 ‘那是你眼瞎。’ 但她心里还是忍不住地顶撞着陆北琛。 “孟晚,装睡很好玩是吗?” 不知怎地,她感觉男人的气息突然靠近了些,有点热。 孟晚的眉间下意识地皱了一下,‘靠过来了。’ 她将自己的眼睛稍稍睁开了一些,果然陆北琛的一张脸凑过来,放大在她眼前。 孟晚吓得“妈呀”一声,睁开了眼,慌不择乱下,她还推搡了陆北琛一下。 陆北琛的脸色果然变了。 他声音冷冷的,带着几分刻薄的讥讽,“又不是没看过,至于这么惊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