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解释的越描越黑。 谁不知道之前昇王妃就是一个傻子,而且还是养在了城外庄园的。 怎么可能接触到过量的迷药,唯一的答案就是这个迷药就是白志才所给的,一时间,众人看向白志才的眼神都不对了。 没想到之前白右侍郎就做出这种事情,难怪昇王妃想杀了他。 白志才脸色一黑,正准备解释这件事,忽然间,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陈凡给带偏了。 现在说的是她弑父的事情,跟先前的迷药没有任何关联,他冷静了一下,语重心长说道,“你先前神智不清楚,记忆混乱了,为父不会介意你的胡乱之语,但是今日你是当着众人的面弑父,这件事就算为父想要替你隐瞒也无济于事,希望你日后能好好反省,万不可再做这种事情。” 他说着长叹一声,佝偻的背影里写满了一个老父亲对女儿的殷切希望。 真真假假的话,让百姓都迷茫了。 到底哪个是真的。 陈凡看着白志才反应极快的将事情圆过去,眯了眯眼睛。 这演技,不是一般人能够有的。 尹程见昇王妃落于下风,顿时出声说道,“白志才,现在是你状告公堂,不准再提其他无关此案的事情。” 对啊,是白右侍郎状告王妃,怎么现在又说训诫了? 百姓们跟墙头草一样,左右摇摆着。
尹程像是才发现了白志才受了重伤一样,吩咐人去请个大夫过来,为他治疗。 至于昇王妃也会医术这件事,则被他故意忽略过去,省的白志才又以这件事嫁祸给王妃。 一刻钟后,大夫匆匆赶来,看着白志才胸口上的伤,嘟嘟囔囔了很久,白志才也没听清楚到底是什么,就感觉一阵钻心的疼,疼得他意识模糊起来。 四周发生什么,他居然全然不知。 等再神智恢复清楚的时候,就听到陈凡那个孽女跟尹程说,“尚书大人可请仵作过来,验一下伤。” 仵作? 什么仵作? 那不是给死人验尸的吗?他还没有死为什么要仵作过来验伤? 这孽女又在咒他是吗? 白志才猛地清醒过来,眼底憎恶不已,“孽女,你又想害为父!” 陈凡见状抿紧了唇,一双明媚的眼底蓄满了泪花。 她的委屈让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白志才还想再说些话,就感觉四周人看他的眼神不太妙,刚刚是发生了什么? 还不等他询问,尹程就解释道,“白右侍郎误会了,昇王妃只是想请仵作过来,为刚刚发生的案件死者验伤罢了,与白右侍郎无关。” 白志才不相信尹程的话,只觉得陈凡肯定是故意诅咒他。 但是其他人都被骗了! 他按了按胸口的伤势,道,“大人,现在是在查下官的案子,为何要让仵作去查验别人伤势。” 这次他可是下了狠心,想要彻底将陈凡拉下来,要是错过这次机会,陈凡肯定会有警惕,他可能再也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尹程沉吟了片刻,仿佛很震惊白志才的坚持,半晌才道,“既然白右侍郎坚持要继续审案,那就依照你的话,请证人吧。” 证人? 什么证人? 此刻的白志才跟莫霜一样,一脸迷茫,哪里来的证人? 正想着围观百姓的人群分开了一条道,从后面走出来的人,正是他曾经的政敌,例如一直想尽办法参他的汤御史。 第407章最佳好女儿 白志才直觉感觉十分不妙,但还是一脸莫名的看着出现的一众同僚。 虽然个个都是朝中的清流,倔强且认死理的人, 但这些人算什么证人? 难不成陈凡想收买这些人做伪证? “尹尚书。”一众同僚身穿的都是寻常衣服,在堂下朝尹程拱了拱手,就当行过礼了。 这些都是朝中命官,品级也都不低, 不可能因为当做证人就跪下。 尹程也不可能提这个话,反倒是好脾气的让人上椅子供众人坐下。 等坐定后, 汤干迫不及待的说道,“尹尚书,今日的事情我等虽未亲眼所见,但都在隔壁,话语间都听得清清楚楚,昇王妃是冤枉的,她都没有靠近白右侍郎,谈何杀人。” “你……”白志才眼睛都瞪圆了,什么意思? 这些人在他们隔壁? 不可能,卿凤斋的包间十分严密,怎么可能有人在隔壁还清清楚楚的听到他们的话。 他冷静了片刻说道,“真是胡言,你们在隔壁又算得上什么证人,汤御史,本官知道陈凡救了汤夫人,但是你也不必为了这件事就帮她隐瞒这件事。” 汤干微微一笑,“本官倒是想直接偏帮昇王妃,但这件事上,本官也只能做个证人。” 说着他还有些可惜, 虽然他做人迂腐且不懂变通,但是自从昇王妃救了夫人之后, 夫人和儿子见到他都是在念叨昇王妃对他们的恩情。 汤干就算再愚昧,也想着帮昇王妃一把,即便是昧着良心也无所谓。 今日他邀请的一众同僚在此用膳时,‘不小心’听到了白尚书的话,他毫不犹豫让同僚们停下筷子,侧耳认真的听,确保一丝一毫的细节都没漏下。 随着他尾尾阐述所听到的事情时,白志才的脸色也越来越黑。 其他同僚也附和说道,“尹尚书,事情就是汤御史所说的那般,我等都可以作证,” 说着厌恶的瞪了一眼白志才后,十分不善说道,“若是白右侍郎还有疑虑,我等愿意用这张老脸做担保,不会有半分的虚假!” 这话就十分严重了,因为此人是太傅那一脉的翰林学士。 他们这些文人最重视的就是脸面以及名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