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笙箫喝口牛奶,意外的是还热,抱着三明治细细咀嚼,幽怨的目光死盯对面捧着英文书籍在看的男人。 “你™就是禽兽!” 昨晚差点让她丢掉半条命,现在还虐待她不给好吃的。 明明是包机,有柔软舒适的大床,却把她扔在沙发上,毛毯也没有盖一条,飞机稍微一个颠簸她就会掉地上摔到。 “傅斯年你不是人!” 她昨晚喊得时间太长,哑了嗓子。 配上披头散发,红着水润大眼睛,大口大口吃东西的样子,显得狼狈又楚楚可怜。 傅斯年喉咙哽咽,隐隐的,心中竟然有几分施暴后的愧疚感。 见鬼。 是她动用非正常手段,强娶他,对他一个男人来说是奇耻大辱。 他心疼她做什么? 没必要。 薄凉的眼皮垂下去掩住神色,将书翻到下一页。 “我身体好,没办法。”
搞笑。 他以为她在夸赞他的能力?夸赞他是个坚持不懈的强壮男人? 臭不要脸。 沐笙箫将三明治狠狠砸过去:“有空去厕所洗洗你的脏脑子,这跟身体好没关系,你根本不是正常人,你是疯子,是超级大变态!” 昨晚把她…… 稍微回想到昨晚的一幕幕场景,跟受刑罚一样残酷、丢人现眼,委屈感立马爆棚。 鼻头发酸。 眼泪吧嗒吧嗒掉落。 “这日子过不下去了,我要离婚,我要和你离婚,现在立刻马上离婚呜呜——” 又哭。 傅斯年已经听她哭了一晚上,再次听到娇娇软软的哭声,如遇催化剂,立马僵直脊背,目光变得灼热起来。 许是太直接。 明显到沐笙箫即便在哭,也很快注意到不对劲,吓得唇瓣微张:“你、你想做什么……” 傅斯年合上书站起身,抬手松松领带透气。 “你猜?” 斯文败类的眼神扫过她身段,在某些地方长时间停留。 沐笙箫吓得抱住靠枕:“你这个彻头彻尾的老色批,滚远点啊,别过来,别过来……” 不行。 他肯定是故意的。 伺机报复她。 不行。 必须尽快跑掉。 不然,一趟蜜月下来,她会香消玉殒的…… 沐笙箫颤颤巍巍站起身:“我、我肚子疼,去洗手间,你别跟着我。” 想飞奔而走。 然而双腿直打颤根本走不了,只能扶着沙发,以蜗牛的速度前进,恨不得立马瞬移到卫生间打求救电话。 “啊——” 没走几步就被傅斯年拽到怀里,就如同在婚房一般。 “你放开我。” “不放。” 沐笙箫雷霆大怒暴吼:“傅斯年你™的是不是有病!” 自认为素质不错。 这一天一夜,却把过去十几年的脏话都补说回来了。 傅斯年大手扣住她细软腰肢,惹得她眉头难受得蹙起,见状,心情更好。 “怕什么?扶你去洗手间而已。” 沐笙箫咬牙切齿:“不需要,我身强体壮,没自残,能自己来!” “是么,这腿,怎么一直在抖?” “还不都怪你!要不是你昨晚……我能这样?你这个罪魁祸首好意思反过来责怪我?有没有责任心?不知道怜香惜玉吗?!” 傅斯年很满意自己的作品:“入赘夫婿,可不得伺候好你?不然你娶我有什么意义?” 此杀手锏一出,沐笙箫瞬间蔫吧的搭耸下脑袋。 “是我……都怪我还不行嘛,怪我不知道天高地厚,怪我给你自由过了火,怪我瞎了眼看上你。” 后悔? 晚了。 傅斯年打横抱起人。 “不行!”沐笙箫举双腿双脚和所有头发丝全体起立以表反对:“我警告你,赶紧放我下来,光天化日之下,别想对我动歪心思!” 零震慑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