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 俞洗怔怔。 傅竞城俯下身来,低头亲她,他说:“小洗儿,你会保护我么?” 她艰难的扯起一个笑:“当然啦。” 这天傍晚,俞洗坠楼。 七点。 她捡到他的时间。 她不仅给他重生的机会,还替他洗去过去的腌臜。 一次用腿,一次用命。 …… 俞洗说完这段故事的时候,神色淡淡。 戚瑶默不作声。 好半天后,俞洗说:“那一个要求,就算了,我也懒得再想我要什么。” 戚瑶点头,离开。 傅竞城也跟了过来,上了她的车。 戚瑶说:“既然舍不得,当初为什么要那么狠呢?” 他笑得有些勉强:“你怎么知道,我狠呢?” 傅竞城回头,他喃喃道:“是她误会了我的意思,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她这样保护我的。” “可你以前并不喜欢她。” 傅竞城笑:“要是真的不喜欢她,当初就不会带她回去。” 戚瑶没说话了。 车子开了十来分钟,不是回去的路。 傅竞城问:“去哪?” “寺庙。” …… 戚瑶虔诚的跪在佛像面前。 她在许愿。 离开时傅竞城问她许了什么愿。 戚瑶没回答他。 …… 从今天起,我愿意相信神明。 愿我的挚爱,能平安无事。 小年,求你原谅我自私一回。 尽管你活着痛苦,可是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好好的出现在我面前。 求你。 一定要回来。 喜欢深陷请大家收藏:()深陷更新速度最快。 第77章来路 a市有条江阴路,路的尽头有一座很老很老的宅子,坐北朝南,屋子的外墙上,布满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爬山虎。 几年时间里,附近的建筑改得改,翻新的翻新,唯独这一栋从头到尾没有被动过一丝一毫。 原因是有人买下了它。 苏谭谭抱着娃往里走的时候,看着那旧旧的门时皱了皱眉,犹豫了好半天,才把这门给推开了。 跟破旧的外围比起来,里头简直叫人耳目一新,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中国风,复古而又别具韵味。 苏谭谭松了口气,将娃娃放到了地上,她牵着娃娃上了楼,房间里头的沙发上坐着个女人,一边抽烟,一边看报纸。 听到响动,她偏了偏头,视线很快又重新回到了报纸上。 苏谭谭道:“你跟俞洗那丫头一起待多了,做派也越来越像,还看报纸呢?阿瑶,是手机不好玩了还是时尚杂志不够前卫了,你要天天跟这玩意儿过日子?” 小娃娃在地上睁着大圆眼咿咿呀呀的复合。 戚瑶淡淡:“潮流也就那么回事,好看的人穿什么都同样是潮流。” 这话说的苏谭谭一时语塞,只好去瞪地上站着的娃娃,娃娃摇着头只往后躲,求放过。 直到小娃娃走到了沙发上那人的身边,戚瑶才放下报纸坐了起来,将小娃娃抱进了怀里。 “说吧,今天过来找我什么事?”她问。 苏谭谭:“顾家被收购了以后,叶勋从顾司南的办公室里发现了点东西。” 她说着,把手上的文件袋放在了茶几上,“打开看看。” 戚瑶照做了。 里头全是顾司南浑身是伤的照片,摆的姿势就跟戚瑶当年被他打的一模一样。 她盯着看了会儿,突然笑了。 苏谭谭同情的说:“顾司南可真惨。” “嗯。” 戚瑶被伤,有痛,但不钻心,那叫皮肉痛。 顾司南却是被自己的亲身母亲这样对待,不知道他有多痛彻心扉。 他的不幸,造成了他去伤害别人,也算是一种因果循环。 苏谭谭看着她越发清瘦的脸,道:“那么多人一起找,还是一点没有顾秋雨的消息么?” 戚瑶笑说:“有。” “那你……” 戚瑶说:“他还活着,就是不愿意来找我了,去英国找过他很多次,都没能成功见到他的人。” 苏谭谭张了张嘴,到底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也没什么可说的,安慰的话都是个屁。 倒是戚瑶自己安慰自己说:“他应该有难以之隐,既然不想玩去找他,那我就等着,等着他什么时候回来找我。” 苏谭谭叹口气,跟戚瑶道别。 回到楼下时,有一辆豪车就停在门外,她上去后,把孩子递给身边的男人,娃娃进了爸爸的怀里,立刻瘪嘴,可怜巴巴的指着苏谭谭。 叶勋道:“她欺负你么。” “啊。”是的。 “你现在是在跟爸爸告状么?” “啊啊。”对的。 叶勋叹口气,有些悲伤的说:“可是爸爸又打不过她。” “啊啊啊!”垃圾垃圾垃圾! 苏谭谭把娃娃挑衅的姿态放在眼里,有些嘲讽的冷冷的笑了笑:“看来这个家谁做主你活了快一年了都没点数。” 娃娃:“……” “叶勋,这就是你当初攻下我的城,那百万精兵中的精英生下的货色?”苏谭谭不屑的撇了撇嘴,“一岁一点话不会说也就算了,脑子还不好使,怎么跟你一样傻。” 傻子爹和傻子娃互相依偎,温暖被人身攻击过的冰凉凉小心脏。 苏谭谭又看了眼,冷哼:“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们这智商的确是该待在一起。” 傻子爹:“……” 傻子娃:“……” …… 叶勋知道,跟一个女人讲道理是不明智的事,他自己被嫌弃没关系,自己儿子不行,为了转移注意力,他提了一个比较严肃的问题:“顾秋雨的事,你告诉戚瑶了?” 苏谭谭立刻就收敛了,有些头疼的说:“你又不是不知道阿瑶还在等秋羽,我哪里敢说。” 顾秋雨回国了。 就是吧,他身边跟了个女人。 —— …… 戚瑶的日子,过得完全没有欺负。 每天起床,抽一根烟,吃个早饭,坐在沙发看看书,下午看一看伦敦的天气,伦敦的新闻,然后在晚上九点之前吃颗安眠药上床睡觉。 她变得不爱出门。 戚缺经常告诉她,整天这么呆着不对,可是她就是找不到出门的理由。 这么宅着,时间能越宅越久。 比如这一次,戚瑶有一个周没有出过门了。 陪伴她的只有一条萨摩耶,纯白色,她从顾秋雨的助理那儿得到它的。 一人,一狗,一老屋。 一住就是九个月。 然后到今年五月份的时候,终于有人找到了约她出去的理由。 傅竞城打电话过来告诉她,晚上是她的生日宴,她必须要在场。 戚瑶想了想,说:“那行。” 傅竞城的生日宴就举行在傅家,不算太隆重,圈里的艺人来得比较多。 戚瑶也没有太过打扮,就穿着随意的进了傅家,一进去,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她身上。 这段时间,傅竞城跟戚瑶的联系挺密切的,大部分人都默认这是未来的“傅太太”,有不少人上来讨好她,跟她搭讪。 戚瑶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不太热情。 于是戚瑶便落了个“高冷”,“孤傲”一类的名号。 只有蒋正,他只在原处看她,她偏头和他对视一眼,点点头示意。 他愣了愣,然后对着她笑了一笑。 蒋正想起半年前的一个雨夜。 他打电话跟戚瑶说:“他不在了,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她那时想也不想就回绝了:“不了。” 蒋正偏不信那个邪,戚瑶明明说过的,她不会浪费时间去等一个没有结果的结果,没有一个人会无缘无故的浪费时间去做这样一件蠢事。 于是他开着车出现在戚瑶楼下。 蒋正没有打伞,倾盆大雨在一瞬间就将他淋得湿透了,这还是在冬天,可想而知会有多冷。 他对着电话那头说:“我就在你楼下。” “何必呢。” “今天如果你不下来,我就在这儿站一个晚上。” 然后他看见戚瑶在窗户里往瞥了一眼,他以为她心软,刚扯出一个笑来,就看见她把窗帘给拉上了。 蒋正僵硬的站在原地,然后哑着声音问她:“你还要等他?” 她纠正他:“不是要,一直在等。” 戚瑶说:“蒋正,你回去吧。” 他不听。 结果他在楼下待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昏倒在路边,她一直都没有出现过。 蒋正就是在那个时候死了心。 后来他昏倒在那里的原因遭人起疑,他和戚瑶的事就顺道被扒了出来,不过哪个人都有前任,这事倒是没有引起任何负面影响。 就是有很多佩服戚瑶的,不论是当初赫赫有名的顾秋雨,还是后来的傅竞城,亦或是大影帝蒋正,竟然都被她撩到过。 …… 蒋正从回忆里回过神来,发现戚已经朝他走过来。 他收敛了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