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敲他的头,在他耳边悄悄道:“替我照顾好我媳妇。” 霎那,来福才明白贺沂的用意,两只眼睛笑得弯弯的,一副:你放心,包我身上,的样子。 他就说呢,自己是从小就跟着少爷的,这会儿怎么舍得把他往外赶。也就阮姑娘,才能让少爷这么花心思。 “来福是你的贴身人,如此怕是不便吧?”张童倒也是知道这些大家少爷的,少了来福在身边,贺沂多少都会有些不顺手。 第二十七章:熟悉的黑衣人 “无碍,我难得清净,你那里,还是需要个男人看院子的,若是嫌弃来福不行,我去也可以。” 半真半假的一句玩笑,让张童又红了脸,半响说不出话来。 这倒不是贺沂油嘴滑舌,他是千真万确的巴不得~ 如此说来,倒还是便宜来福那小子了。一个女儿家,又是异地,除了来福,他还当真信不过旁人去。 这夜,出奇的安静。 张童躺在床上,看着崭新的棉被,心里暖暖的。 她不过是觉得冷,贺沂就生生搬了四套新被褥过来,一层一层的叫丫鬟给他添着。 二个丫鬟在屋里守着,来福就睡在正门旁的小屋子里,倒是委屈了他。 这么一看,自己不过是换了个地方住,还是没有逃开贺家的照顾。 数日授课,老先生完全对张童放了心。贺沂时不时的会过来,却不敢走近,只是远远的坐在私塾的后院,隔着窗户,听着张童在里面解释书文。 书卷翻落的声音,声声落在贺沂的心里,他不敢想,若是早些年,依照张童这副容貌才学,会有多少人眼巴着踏破门槛。 嘴角不自禁的笑了出来。 瞧到人,他也就放心了。 顺着山路往下走,不过刚出了私塾没几步,迎面就撞上了一个男人。 “对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让贺沂为之一震。 那声音从口中发出,却充满寒意,似乎是个外乡人。黑色的帽子压的紧,之前好像也从未在商都见过。 本未放在心上,可贺沂没走几步便觉得心里慌的厉害。 每每浮现的,都是第一次见到张童她命悬一线的样子。 自己这是怎么了? 心里一咯噔,越想越不对,贺沂忽然像疯了一样的跑了回去,一路追进书院里。 瞧着贺沂这么慌忙,张童还以为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连忙走了出来:“怎么,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方才,可见到什么人?”贺沂穿着粗气。 人?她刚刚才放学,孩子们刚走,眼下都还没出了私塾的院子。 “未曾。”寻思了会儿,张童才问:“你怎么了?” “我方才瞧见一个外乡人朝这边过,这山脚下,除了私塾也无他,怕有什么不妥便回来看看。” 外乡人? 张童沉了沉:“长什么摸样?” “他穿着一身黑,倒是没有看的仔细。”贺沂说完,拉着张童的手,紧张道:“你还未告诉我,之前的事情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受人胁迫,被人陷害了?” 虽不完全对,倒也被猜了七八分。 “差不多。”张童轻描淡写的概括了去,贺沂却不淡定了。 “这怎么可以,不行。”他紧张的很,来回踱着步子。 最后还是张童看不过去了:“没事,这里,应该追不来。” 况且,她坠下山崖,说不定那人早就以为自己死了。 一路上,贺沂都紧张的很,张童不得以只能安抚,叫他莫要多想了去。 可这该来的啊,终究会来,一个都逃不掉。 不过当晚的功夫,只听一声枪响,先是来福惊呼,随后就是房里的两个丫头。 张童本能的坐了起来。 谁? 席秦川? 不,他不会,若是他,早就把院子掀个底朝天了。 房里的丫头要出去,被张童拦了下来:“你们在屋里守着,他不是冲着你们来的。” 说完,便套着外套冲了出去。 来福还在院子里,她不能让别人再替自己受过。 第二十八章:你要的人是我 “小姐,快进去!”不过同时,张童开门的霎那,只见来福抱着那人的腿,死死不愿松开。 黑衣人转身,亮出一把银器,就要向来福开去。 等到来福瞧见黑衣人手里的东西,才算是彻底惊恐了起来,他颤抖着身子,说话都开始不利索了。 张童见状,大声的喊了一声:“住手!” 许是用了力,这些天好不容易养好的身子,又开始疼了起来。 熟悉的血腥~ “你要找的人是我,不要牵累别人,他们都是无辜的,眼下,不是南平,你若是闹出人命,当地军阀也不会放了你。” 一声军阀,吓的来福彻底松开了手,看着张童又看着黑衣人连连往后退去,面上满是惊恐。 这,这哪里是他们得罪得起的! 阮小姐,究竟是什么身份呐! 自己家的那个傻少爷呦! 脑子里,思绪乱七八糟,不过那黑衣人似乎也并没有要把事情闹大的意思:“你,跟我走。” 这一去,交的就是自己的命。 “要我走可以,我问你,是谁派你来的?”张童决心了要死也得死个明白:“是席秦川?” “夫人得罪了谁,难道还不清楚?”那男人的声音再次传来,是火车里,要杀她的那个没错了。 “上次是我大意了,若不是她非要见你死证,我也不会折回来。想来还是那个女人有能耐些。”说着,鼻腔里传出一丝嘲讽。 那个女人?是周若水! 原来是她! 她竟然如此恶毒,不折手段。 张童本以为要她命的是席秦川,却不想到头来是他的那个好二姨太。 “我只给你一分钟,过来,不然我就杀了他。”黑衣人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又示意了一眼来福的放向。 此刻,似乎是已经没了耐心,这次,他必须要了张童的命才能交差。 长呼一口气,张童慢慢的向着黑衣人走了过去。 “阮小姐!”来福刚想要阻止。 “住口!”张童连忙开口,一声呵斥竟然让他毫无反抗之力:“他是冲着我来的,与你们没关系,回去告诉你家少爷,多谢他这些日子的照顾。” 走到黑衣人身边,张童才淡淡道:“他们毫不知情,我也未曾交代什么,放过他。” “夫人好魄力。”黑衣人把帽檐压得更低了些:“走!” 说罢,拖着张童就往山头走去…… 一个东西,紧紧的抵在自己的后腰上,冰凉刺骨,只要一个不留神,自己就会没命。 这男人,看起来是做行事的。 能从半路追到这里,又如此紧密的杀她灭口,绝对不是随意找来的亡命之徒。 席秦川手下,大多都是枪杆子的天下。 威风凛凛倒是不屑于养一个这样的人在身边。 她怎么没想到,还有一个周若水。 不过是一封信,让她被关在屋里,受了些许委屈,就能逼良为娼,对自己也痛下杀手,这样的人,怎么能留在席秦川的身边。 直至这一刻,张童担心的还是席秦川的安全。 纵是周若水真的爱他,也太过歹毒心肠。 第二十九章:原来是她 二人延着私塾,一路往上。 月黑风高,羊肠小道,耳边的咕咕声在这寂静的夜空里,犹如划过月色的倒计时,令人不安揣测。 “你要带我去哪里?”张童喘着粗气,这会儿上山,实属无力。 那黑衣人没说话,继续拉扯着她,一路向着山顶。 喘息与晕厥充斥大脑,她几度欲要晕了过去,却又再次被那黑衣人抓起…… 贺沂,是夜里赶来的,来福哭着乱说了一通,大概意思就是小姐被抓走了。 听到这个消息,他一度从床上跃起,撩起大衣,就召集了贺家全部的下手,一起冲了过去。 一群人,浩浩荡荡,举着火把。 来福就在前面引路,直到来到私塾下,贺沂才是后悔阮及,千料万料,没有想到那人这么大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