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着马车,扬长Ns而去的背影有些无语,这家伙还能跑得更快点吗? “霍大人……”陆鸢红着眼睛看向他。 “罢了。”见她这般模样,霍司远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臣送公主回去。” 陆鸢刚伸出手,却见霍司远下了马,将她抱了上去。 霍司远牵着马的缰绳,带着她,走在路上。 这场景,一如从前。 只是他们却怎么也回不到从前了。 一路沉默着走到温泉宫,霍司远将她抱下了马。 沈叙白已经在门口等候许久了。 “阿鸢!”沈叙白见霍司远将她送了回来,这才松了一口气,“不是让你等我吗,你可知我寻不到你,有多担心?” “抱歉,表哥,是我的错,让你担心了。”陆鸢对他报以歉意,她的眼睛还有些微微泛红,显然是刚哭过。 “霍司远,你又干了什么?”沈叙白以为是霍司远说了什么,有些愠怒。 “表哥,不关他的事。”陆鸢扯了扯他的袖子。 见两人的亲密动作,霍司远不禁皱了皱眉,还是眼不见为净为好。 他的动作都被沈叙白看在了眼里。 霍司远向两人抱了抱拳:“既然世子来接公主了,臣就先行告辞了。” 说罢,他便骑着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沈叙白看着远去的霍司远,又看看红着眼睛的陆鸢,不禁叹了叹气。 他上辈子定然是欠了霍司远许多钱。 才惩罚他要将自己喜欢的姑娘,与情敌搭线牵桥。 这世上怕是不会有他这么惨的人了罢。 …… 霍司远回到霍府后,猛灌了一壶茶后,才平复下来了心情。 天知道,他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平静。 陆鸢流泪的时候,他的心也跟着抽痛了一下。 只是碍于两人现在的身份,他不能再做任何逾距的事情。 不知不觉,霍司远来到了陆鸢住过的院子。 梅花开得正艳,就和当他送她的一样。 身为锦衣卫要随时保持清醒与警惕,因此,他甚少喝酒。 但此刻,霍司远突然很想喝酒。 烈酒入喉,心醉酒未休。 个中心事,又能说与谁听? ======第五十章====== 数日后。 凉州城内最繁华的青楼——千雪阁。 “大人,李宏虽已伏诛,但仍有人与北漠暗中勾结,传递消息。”魏璟表情严肃。 霍司远也是一脸凝重:“确定线索指向这里?” “是。”魏璟沉声道,“此事恐怕牵连甚广。” “一会儿进去以后,小心行事。”霍司远提醒他,“注意称呼。” 两人一身便装,来到了千雪阁内。 千雪阁不似寻常青楼,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 “哟,这两位公子瞧着有些面生啊。”千雪阁内的老鸨款款而来,“不知公子们可是为了云娘而来?” “是千雪阁里的花魁娘子。”魏璟凑近霍司远的耳边低声道。 霍司远装作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轻摇着折扇:“这是自然。” 老鸨见霍司远俊逸非凡,他一旁的魏璟也是一表人才,想必又是哪家的公子。 心下了然:“公子来得正巧,今夜是云娘的初夜拍卖。” 老鸨将二人带进了大堂,里面早已经是人满为患:“还请两位稍等片刻。” 她走后没多久,出来了一个丫鬟:“云娘到!” 随着一阵花瓣雨的落下,一身着红色纱衣的曼妙女子自楼上扯着绸带缓缓落下。 她虽蒙着面纱,但也知道必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她站稳后,轻轻扫视了一圈向众人行了个礼:“小女子云娘,见过各位贵客。” 底下自然是一片沸腾,都在高呼她的名字,还有的直接开始了叫价。 “我出五百两!” “我出八百两!” …… 一时气氛达到了高潮,老鸨出来主持了大局:“各位,稍安勿躁。今时不同往日,各位公子们,谁若是能接得住云娘的绣球,那今夜云娘便是属于他的。” 这倒是新奇,不是价高者得,而是看抛绣球,众人纷纷摩拳擦掌。 霍司远微微眯起眼睛,这个云娘看起来有些不简单,说不定线索就与她有关。 而且不知为何,他总感觉,云娘的视线一直若有若无地落在他的身上。 片刻后,云娘果然朝着他的方向将绣球抛落。 她还冲着霍司远挑了一下眉。 哦?这可是要请君入瓮? 有意思。 绣球几经抛起又落下,霍司远直接飞身抢下了绣球。 老鸨立时宣布今夜云娘的入幕之宾已有了人选。 “在外随时准备接应。”霍司远对魏璟吩咐了一句,便随着老鸨,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下,去往了四楼的雅间。 待他进去后,魏璟悄无声息地绕到了后院,准备查看一番,却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 “谁?”身为锦衣卫自是警觉,魏璟回过头来刚想动手,看清来人后,又生生止住。 “世……世子殿下。”魏璟忙向他行礼。 “行了,行了。”沈叙白摆摆手,示意他起身,“快说,你为何会出现在此处?霍司远呢?” 魏璟暗暗叫苦,锦衣卫行事,向来需要保密,他总不能说是来办案的吧。 “在此处,我……我与霍大人自然是来喝花酒的。”魏璟一副你懂得的神情,“我出来方便一下,至于霍大人……他已经去了云娘的房间了。” “什么?”沈叙白顿时怒火中烧,他转过身,“阿鸢,霍司远这个混蛋我一定……” 然而身后,空无一人。 陆鸢不见了! “公主也来了?”魏璟觉得自己要晕过去了。 ======第五十一章====== 沈叙白用扇子敲了一下他肩:“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找!” 此时,云娘房间。 霍司远进了门,云娘就已经等在那里了。 她还是刚刚那身装扮,蒙着面。 “公子来了,奴家为你抚琴一曲可好?”云娘起身向他行了一个礼。 “洗耳恭听。”霍司远坐在了椅子上,看她弹琴。 “姑娘这曲子,听起来不像是出自凉州的。”霍司远转了转桌上的酒杯。 “公子当真好耳力,此曲出自西域,小女便来自那里。”云娘从容回道。 “是吗?”霍司远盯着她,“这西域之曲,听着倒别有一番风味。” 一曲毕,云娘站起身,为他倒了一杯酒:“公子这是奴家亲酿的酒,可要尝尝?” 霍司远接过却并未饮,云娘见状轻笑了一声:“公子这是嫌弃奴家的酒不好呢,还是担心里面有毒?” “姑娘说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