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 一顿饭,三个人,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我夹在中间,有些难受。 何彦表情有些难看,吃了几个就说没胃口,转身就要走。 周洲还让我送他下楼。 何彦身子顿了一下,拎起西装,笑得坦然,也没拒绝。 我按了电梯,一直把他送到楼下,他一根手指头都没动,看都不看我一眼。 走出电梯前,他突然转过身,低头逼视我,「千挑万选,你就选了这样一个玩意儿?」 我愣住。我知道他在说周洲,但更多的是讽刺我。 「何彦……他叫周洲。」我觉得何彦这句话有些过分了。 他却根本不理会,轻哼一声,转身出了电梯。 我手指顿在按钮上,最终上了楼。 回到楼上周洲已经洗了碗,又开始拖地、整理,做完这一切,他才终于停下来看我。 「桃桃……」他走过来,抱住我。 我身子僵了一下,有些抗拒。 「我们谈谈吧。」我叹了一口气。 他身子撑开一些,看着我,眼里有我读不懂的情绪,没等我开口,低头吻上我的唇。 周洲是个绅士的人,我认识他这么久以来,牵手、接吻,他都很克制。 可是这一次,他毫无章法,还强行拗开我的嘴。我呼吸困难,就想推开他。 但他却把我越抱越紧,最后干脆开始动手。 「周洲,你冷静一下……」我压着怒气吼他,企图唤醒他的理智。 但没用,他得寸进尺,直接把我摁在沙发上。 「桃桃,我们迟早都会这样,我不想等到结婚了,我今晚就想要你。」 说完,他不顾我的反抗,就来扯我的衣服。 我有点被吓到了。 「可是我不想。」我摁住他的手,祈求他冷静一下。 「你不想?」他盯着我,目光有些凶狠,「因为他?他是谁?你为什么要带他回家?如果我不在,你们会做什么?」 「是不是,现在压着你的人,就变成了他?」他冷笑。 我听得头皮发麻,还是想着跟他解释:「不是因为他,我跟他没关系,是我们自己需要好好考虑一下。」 我顿了一下,鼓起勇气说:「我觉得我们并不合适,和你带在一起太压抑了,我受不了了。」 说完,他终于停止动作。 空气有一瞬间的安静。 隔了几秒,他笑着问我:「你玩我?我早就把你当成我的老婆,衣食住行,无微不至地照顾你,你一句不合适就要赶我走?凭什么?」 「对不起。」我低声道歉。 我错了,我早就意识到自己不喜欢他,但还是听从了家里的建议。走到如今这一步,我有不可推脱的责任。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他突然开始嘶吼,「如果觉得对不起我,就不要拒绝我,我为你做牛做马,一次都不行吗?」 一滴泪从我脸上滑落,他哭了。 内疚让我放弃挣扎。 他开始对我胡作非为,我也毫无知觉。 正在这时候,手机响了。 我突然抽回了思绪,才发现他的手已经伸到了我裙子下面…… 我吓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猛地推开他,狼狈地冲了出去。 后面他还在说什么,我再也顾不上了,顺着楼道一层一层跑下去,最后跑出小区,一直往前跑。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雨。 等我回过神的时候,我已经淋成了落汤鸡。 晚上的气温有些冷,我冷得牙齿打战,最后发现自己竟然手机钥匙什么也没带就跑出来了。 我也不想再回去,最后打了一辆车去我妈那。 我妈问我什么,我都不说,只想睡一觉。 第14章 第二天,毫无意外地,我感冒了,没办法上班,我打电话去请假。 同事告诉我,何彦没有批假。 好吧,强撑着到了公司,我整个人都是飘的,昏昏沉沉。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同事都去吃饭了,何彦来了。 「怎么这副鬼样子?」 我一听心里来气,哑着嗓子反问:「你不就希望见到我这个样子?」 和他认识这么多年,他一来就开除我,丝毫不念及情分。 我病了跟他请假,他竟然告诉我:「要么来上班,要么辞职。」 我妈一听,赶紧喊我来上班。 不知道为什么,我和他的关系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是有多恨我,才会故意整我? 他可是我青春时代曾经喜欢过的人啊,怎么会这样?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情绪有些烦躁,「去买药。」 「不去。」我懒得理他,我现在只想睡觉。 「你这状态上班就是浪费公司的钱。」 我都这样了,他还想着公司的利益。 我气疯了,吼了回去,「是你不让我请假的,现在又说我,何彦,你到底想怎么样?是不是你要逼死我才甘心?」 他大概是没料到我会突然这么激动,愣在那里,表情怪异。 过了几分钟,我趴在桌子上,以为他走了,结果有人拉着我的衣服,轻声道:「起来,去拿药,不吃药,吃点饭也行,我给你批假。」 他怎么还没走? 烦死了。 「不去。」 他没了声音,过了一会儿,又压低声音,「算我求你。」 我…… 我实在不懂他这变幻无常的情绪,只觉得他烦,最后只好跟着他去拿药。 吃药前,他去买了粥,一勺一勺地喂着我,「吃了饭再吃药。」 他语气依旧很凶。 我疑惑地看着他突然放低的姿态,总觉得哪里别扭。 「医生说的。」他很凶地解释。 后来他送我回我妈家。 一路上我坐在副驾驶一言不发,他也不说话,挺好。 我也根本来不及思考,现在满脑子都是和周洲的事。 「手上的伤哪来的?」等红绿灯的时候,他突然瞟到我的手腕。 我赶紧把手往后面藏了一下,应该是昨晚周洲捏的。 「不小心碰到了。」 他没说话,盯着我一直看,看得我不自在地别开了脸。 「他打你?」他突然沉着声音问。 「没有。」兴许是我回答得太快,他根本不信。 把车开到路边停下,点了一支烟,望着我,「他是什么玩意?」 他现在的样子应该是发火了。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情绪突变,「我说了,他叫周洲。」 「我管他什么洲!」他突然猛地拍了方向盘,刺耳的喇叭声将周围的鸟吓得四处逃窜。 「你发什么疯?」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跟周洲吵完架,我已经觉得精疲力竭,我不想再跟任何人吵。 他深吸一口烟,稳定了自己的情绪,突然转过脸盯着我的眼,「江桃,你是傻子吗?」 「当初玩我,甩我,欺负我的狠劲呢?」他笑着问我,「怎么现在活成这幅样子?」 我陷入沉思,一时无言。 「还是……你这辈子也就只能对着我放肆了?」他苦笑。 笑着笑着眼睛就红了。 我也哭了,擦了擦眼泪,回答他:「因为人总是要成长的,经受了社会的毒打,我任性不起来了。」 我仰着头,尽量让自己不那么狼狈,继续说:「何彦,从一开始,我和你就隔着十万八千里,所以到底谁甩了谁?我根本没资格……」 说完,我擦了擦眼泪,打开车门,下了车。 说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