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人士。 一吹哨子叫来更多兄弟。 于是两边突然就打起来了! 两方人马激战,打得昏天黑地。 我趁机把鸡腿藏在袖子里,跑进屋子给叶小瑜分了一个。 这厮感动得痛哭流涕,抱着我直喊愿意给我当狗! 「我们赶紧趁乱跑!」我对屋子里其他人说。 少年们纷纷起身往外跑,只有鼻涕男站在原地,黑漆漆的眼珠子若有所思地盯着我。 我拉着叶小瑜也跑。 半路看了鼻涕男一眼。 都生死关头,他居然皱眉观战。 良心战胜了怕死,我又折返回来:「你快跑啊大哥!」 鼻涕男没理我,反而开始问我:「外面的人为何打起来?」 我说:「我哪知道?」 他指了指蒙面杀手:「你认识他们?」 我纠结了一下:「大概可能认识吧……」 鼻涕男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又问:「他们是来干什么的?」 在如此危急关头,大家都忙着逃命,只有鼻涕男跟审犯人似的审我。 这人很有老干部风采啊。 关键是我还认认真真地回答他:「好像是来杀我和叶小瑜的。」 「……」 鼻涕男诡异地沉默了。 大抵他也没想到要杀我的人和要绑架我的人怎么会打起来。 我见那边战况慢慢消停了,再不跑就来不及,于是没再理鼻涕男,拉着叶小瑜往后山跑。 后山倒是没人,我们跑了会儿,累得气喘吁吁。 「前面有个小木屋,我们去那里面躲着吧。」 我和叶小瑜两人躲进小木屋。 小木屋里黑黢黢的。 我们摸索着摸到桌子上的一盏油灯点燃了。 「老大,咱们怎么回去啊?」叶小瑜吃饱了又开始操心。 我摸着下巴,活像是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子弟似的: 「飞鸽传书吧,先写信,等会儿去山上抓一只鸽子!」 说干就干。 我俩开始找纸笔。 不过没找到。 但叶小瑜不知道摸到哪里,小木屋里突然发出一阵沉重的「轰隆」声。 我俩下意识抱头蹲下。 夏国人民刻在骨子里的防震意识。 然而地震没等来, 倒是等来一道地门在我俩面前打开。 卧槽,小小木屋居然别有洞天。 10 我俩犹豫着下不下去。 我说:「初生牛犊不怕虎!」 叶小瑜说:「大胆干早点散!」 意见达成一致。 我和叶小瑜拿着煤油灯进入地门。 金光大作。 简直闪瞎我二人的钛合金狗眼。 满屋的金子就这么映入我和叶小瑜眼中。 「我们发了!」 叶小瑜擦擦口水,癫狂起舞。 我想,范进中举或许也不过如此。 他开始把金子往怀里揣, 还不忘招呼我:「老大你也拿啊。」 我伸出手拦住他。 叶小瑜不解地看着我:「怎么了?」 我摸着下巴,沉思道:「这么多金子咱也搬不走,先藏着,等回去以后叫人过来搬吧。」 叶小瑜对我伸出大拇指:「还是你聪明。」 那是。 一顿饱和顿顿饱的区别我还是知道的。 我们回到木屋,开始琢磨回去的办法。 木屋后是茂密的树林。 叶小瑜胆子小。 于是我自告奋勇:「我去林中抓只鸽子,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 叶小瑜十分感动,再次强调要做我的狗。 我去抓鸽子。 费老大力气,才抓一只。 回到草屋,发现多了个小孩。 圆滚的身材,眯眯眼,长得有点油腻。 这群绑匪太没眼光了吧。 叶小瑜解释:「这是刚才逃过来的,我猜他跟咱们一样是被绑来的,所以叫他一起来避难啦。」 他语气欢快,胸前的红领巾随风飘扬。 小孩自我介绍:「我叫赵信,和家人走散了被绑来这里的。」 他央求我们替他联系家人,并承诺给我们好处。 笑话,我姜戚戚岂是贪慕虚荣之人? 「大爷,您等着,一只鸽子不够,我得再去抓一只。」 抓了半天没抓到,回到草屋,屋中一股青烟缭绕。 我推门而入,叶小瑜和小胖子席地而坐,正在烤鸽子。 我大怒。 小胖子连滚带爬起身,小眼珠斜睨着叶小瑜,道: 「是他烤的,与我无瓜!」 那模样,跟央视新闻里斜瞪五杠少年的猥琐小学生十分神似。 我真傻,真的。 我居然觉得叶小瑜能吃饱。 我抓起叶小瑜暴打一顿。 鸽子没了,我们只好自力更生。 三人开始在林中步行。 走了没多久,身后一阵窸窸窣窣脚步声。 我大惊,拉着叶小瑜和小胖子一起跑路。 没跑过。 小胖子属实拖后腿! 三把刀横在我们三人面前。 熟悉的蒙面大哥露出一副「逮到了」的表情。 危急关头,叶小瑜将我推开:「老大你先走不要管我!」 还算有良心,我感动得哭了。 我是真哭了。 你特么下次推我能不能看准了再推。 我哗啦啦地从斜坡上滚下去。 圆润且从容。 躺平且安详。 但凡平日伙食差点,此刻都不至于滚得这么顺利。 山林里回荡着我的声音: 「叶小瑜,我 x 你大爷——」 或许是我声音太具有穿透力。 晕过去前,恍惚看见鼻涕男带着一帮官兵气势汹汹而来。 一双温热的手搂住我的腰。 耳边依稀有人在喊什么「红枣」…… 11 我醒了。 入目是我爹精心给我挑选的骚包粉色纱帘。 一睁眼,对上我爹泫然欲泣的浓眉大眼。 吓死人。 还不如长睡不醒。 「我的乖宝啊,你终于醒啦,你可吓死爹啦呜呜呜——」 我捂着胸口咳咳咳。 咳完面色涨红地问:「我怎么回来的?」 「我去衙门认领的,人贩子被一窝端,所有被拐卖的孩子都被送到衙门,还有一个盖着白布浑身是血的,我以为那是你,上去就嚎,结果衙役告诉我嚎错人了,旁边那个黑黢黢的看不出人样的才是你。」 我爹说起这个,还挺光荣。 「叶小瑜呢?」我问他。 我爹目光游移。 果然,我顿时满脸沉痛! 我爹来劝我:「对方是赵国人,官兵四处搜寻了,没找到叶小瑜的下落,想来他应该是被绑到赵国做俘虏去了。赵国人卑鄙,想要靠他勒索我们,暂时不会拿他怎么样的。」 话虽如此, 但我姜戚戚岂是那么不仗义的人? 叶小瑜好歹说要做我的狗。 一日为狗终生为狗。 刑部侍郎又来了, 还是熟悉的敲锣打鼓,熟悉的唢呐。 还是那味儿! 「姜小姐这次又双立大功了啊!」 大抵是见我脸色实在苍白,他没有上前来握我的手了。 但不握着点什么他总觉得不舒服。 于是刑部侍郎握着我爹的手。 二老两手相握,目光缠绵悱恻。 我总觉得我很多余。 好在刑部侍郎立刻回过神: 「这次姜小姐不光替我们抓到了赵国的六名奸细,甚至还亲自深入大型人贩子据点黑风寨,将他们一锅端。要知道京城最近的拐卖案闹得我们头疼不已人心惶惶,感谢姜小姐替我们解决了心头大患!」 刑部侍郎的话让我飘飘然。 马上把叶小瑜抛到九霄云外。 我苍蝇搓手:「有没有什么赏赐?」 「当然有。」刑部侍郎问:「陛下说可答应姜小姐一个请求。」 这句话放在古代简直比阿拉丁神灯的那个冒蓝光的男人还让人心动。 于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