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听说她那个御史爹很不喜欢她这番做派。 “你放心,我的武功乃一很厉害的游方术士所教,护你去中州毫无问题。”褚此真展示了下手中佩剑。 “我信你,只是御史那……” 褚此真拍拍胸膛道:“放心,我给爹留了信,借口去趟潭州外祖家,外祖疼爱我,会替我圆谎,绝不会有事的。” 事已至此,暮清只好点头谢过。 褚此真善意一笑:“谢什么,我心之所向的便是江湖生活,此番前去,也正好让我提前磨砺磨砺。” 躲在暗处的昼怀却皱紧了眉,他家主子要他护好小姐,却没说要阻止小姐前去中州。 而且……他也想赶紧回到主子身边保护主子。 只是,这褚家小丫头靠谱吗? 他下意识啧了声,又忙捂住了嘴。 一记狠厉的飞镖忽而朝他直直飞过来—— 第15章 有点想他了 “褚姐姐,怎么了?”暮清余光见褚此真手动了动,却又没看清她做了什么。 褚此真敛起眼中寒光,冲女子温柔一笑:“没什么,一只老鼠而已,咱们快出发吧。” 直到俩人的身影愈行愈远,昼怀才从角落里探出脑袋。 这褚此真的功夫也太好了,若非他闪得快,刚刚那一飞镖险些就戳中了他。 看来小姐的安危,倒真不用担心了。 …… 永安王府的柴房内,女子狼狈不堪地瑟缩在一角。 “王爷,你就饶了顺儿吧。” 柴房外传来母亲哀婉的祈求声,司德顺浑身一凛,爬去柴房门口呼喊:“爹爹!爹爹!你放了我吧,女儿知错了!” “给我滚开!你们这群贱人,连老子用军功换来的御赐封号都守不住。” 司德顺听到柴房几声闷响和踢踹声,似乎还有母亲的呜咽哭腔。 “不,爹爹,你别打娘,爹!”她扒着柴房门,试图从缝隙伸出手扯住行暴的永安王。 硄—— “啊!!” 司德顺才抓住父亲的裤腿就被一脚踹了回去,她清晰地听见自己骨头崩裂的声音,疼得连头发丝都湿了,微弱的呜咽:“我的手……” “顺儿!”永安王妃哭天喊地的捶打着丈夫,痛斥:“顺儿就算做错什么也是你亲生的孩子,她不日就要嫁去王府,她如今这副模样,你当宁王不会找你麻烦?!” 永安王不耐烦地将人推开,冷冷地瞥了眼柴房,“上不得台面的贱蹄子,做出这种有辱门楣的事,你还当宁王看得起她?还当北安城的王公贵族看得起咱们永安王府?” 司德顺闻言,不由抱紧了自个的身子,柴房的阴冷丝毫不及父亲此刻对她的羞辱。 都是楚暮清那个贱人! 若不是这贱人设计陷害她,她怎会被褫夺封号?又怎会被关在柴房眼睁睁看着母亲被殴打辱骂? 她要杀了楚暮清!一定要杀了她! 柴房外的动静越来越小,沉重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司德顺强撑着身子又爬回门边,对兀自哭泣的永安王妃轻声呼喊:“娘,娘。” 永安王妃擦拭干净眼泪,勉强努起一个苦笑:“顺儿放心,娘会去求宁王救你。” 司德顺愣了下,她想起宁王当日在殿前对她的嫌恶眼神,心头不由一痛。 “不,别去找他,娘,你帮帮我。”她缄默了半晌,再抬起头时,神情阴冷得犹如毒蛇一般杀气很重,“你替我找来秦柔,我有事要求她帮忙。” …… 暮清二人此行未乘马车,她们入夜策马而行,与楚薄秋一行人的距离逐渐拉近。 昼怀跟着她们骑了一天一夜,整个人都要虚脱了,可自家小姐看上去还精神头十足。 再骑下去,他怕主子没事,自己的小命要先交代在这了。 “暮清,咱们休息会吧。” 褚此真见暮清的小脸有些苍白,主动出声。 她有武功在身还好,而暮清却是在凭着股劲强撑。 楚薄秋与太子就算真如那晦尘所说的危险重重,可他们也有王军保护,暮清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哪能受此颠簸。 暮清闻言一愣,她满心都想着如何快些赶上楚薄秋,都忘了需要休息这回事了。 况且就算她不想休息,褚姐姐也是要的。 “前边有家客栈,咱们在那休息一晚吧。”暮清指着远处一家古色古香的大楼,对褚此真说。 二人一路行至古楼前,发现屋檐上有些许落灰。 门匾上金丝红木匾刻着临中客栈四个字,只是客栈二字略显模糊。 “进去吧。”褚此真提醒。 暮清回神,忙一同进去。 客栈内没有多少客人,但胜在干净整洁。 看模样是掌柜的中年女子上前来,笑眯眯道:“二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暮清的视线下意识落在中年女子的裙裳上,裙子是由丝绸绣金丝线边制成,远看没什么,近看却能看出料子非同一般。 “住店,两间房,先给我们准备沐浴的水,再上些酒菜。” 掌柜忙道:“好嘞,这边付钱。” 暮清收回视线,扯住要去结账的褚此真,“姐姐……” 褚此真回头,“怎么了?” 掌柜的目光也落在了她身上。 “没事,你陪我舟车劳顿,还是我来付钱吧。” 如今各地局势都不太好,住店根本不需要多少钱,再说对于她们这种门第,这点钱根本算不得什么。 暮清主动要求付钱,褚此真也不是矫情的人,便道:“那我先去沐浴了。” 过了片刻,暮清付好钱随小厮去了一号房。 褚此真住她隔壁,二号房。 屋子里的陈设颇有些文人风气,看得出一砖一瓦都有些年头了。 暮清泡在浴桶里,感觉身体都放松了下来,很是舒畅。 只是,周围的一切都让她觉得不那么简单。 或许,是因为她长时间依赖于楚薄秋的照顾吧。 说来……还真有点想他了。 …… “主子,昼怀还没有给消息,不过,听北安城其他弟兄说,大小姐这些时日闭门未出。”殷归禀报。 楚薄秋靠在官驿里的榻上闭目养神,心里不由有些狐疑,他家小姑娘是变乖了? “不过……” “说。” 殷归的表情有些犹豫,又有些害怕,“听说宁王那边派人搜集了许多女儿家喜欢的玩意儿,送去了……送去了……” 楚薄秋阂着的丹凤眼霎时间睁开,情绪淡淡的,却又有几分阴寒,“他最好是送去永安王府,去讨好他那老相好。” 殷归顿时止住了声,很是犹豫,“其实……宁王他……” “说。” 第16章 黑店遇险 噗通—— 沉闷且干脆的一声于楚薄秋屋里响起,惊得隔壁屋北泉差点翻了个跟头,连忙赶了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 殷归跪得笔挺,将头尴尬地扭向了一边。 “本宫当是谁,这不是咱们泊倾卫最有本事的暗卫首大人吗?犯什么错了?” 北泉十五岁与楚薄秋相识,彼时这人还是个刚入朝的少年郎,北帝见其是根好苗子,便派其陪同北泉一起读书。 他们几乎日日在一起,就连殷归这个人,也是楚薄秋当着他的面收入麾下的。 彼时殷归可不是什么暗卫首,只是个街头乞儿,只不过有些武艺在身,北泉见其可怜本来想买他做个书童小仆,没想到楚薄秋难得的同他争起了人。 不过,在识人这方面,楚薄秋的确胜他许多。 他没看到的一介乞儿的潜能,楚薄秋却看到了。 “他在泊倾卫里犯了点小错。” 楚薄秋说犯了点小错,表情却是咬牙切齿,像要将人生吞活剥了。 他方才听殷归说狗杂碎将礼物送去宰辅府时便忍下了,可偏偏殷归又补了一句小小姐已收下了。 收、下、了? 好样的…… 跟鄢忍搂搂抱抱就算了,就连那狗杂碎不怀好意送去的东西也敢收下。 他默默在心里用小账本记下了楚暮清这些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