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招工,那老板娘眼界高着呢,我看她一个月给60块钱,也去应聘过,老板娘根本不要我!” 她家里有一台缝纫机,平时没少缝缝补补,技术可以拍着胸脯说不错,可人家老板娘压根瞧不上。 姜瓷连缝纫机都没摸过吧,老板娘能瞧上她,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姜瓷笑笑,对她的质疑没说什么,反正她会用行动和结果证明的。 这么一想,心头那一丝因为陆禹东和刘梅而升起的烦闷一扫而空。 她干劲十足,因为前途一片光明! 于是,她马不停蹄地回家,揣上可怜巴巴的一点零钱,直接出门。 坐车去县城的裁缝店。 裁缝店里。 一名年轻姑娘坐在缝纫机前,眉眼跟老板娘有几分相似,想来是老板娘的亲戚。 可那是老板娘说好要留给姜瓷的位置。 姜瓷眉头轻蹙,“老板娘,你要招两个裁缝工?” “就一台缝纫机,而且我没那么多钱,招那么多人干什么?就招一个。”老板娘看了姜瓷一眼,眼神很不耐烦,还带着一丝警惕的嫌弃。 意思是,老板娘要出尔反尔,招了别人顶替她? 姜瓷不理解,明明之前说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卦了。 上回的李姐也在店里,就站在缝纫机旁边,看着正在做衣服的姑娘,眉头越皱越紧,“怎么不是上回的姑娘?” 不止是她,店里还有几个拎着衣服的客人,也是奔着姜瓷来的。 “老板娘,给一样的工钱,为什么不招个更好的?我们也想让姜瓷给我们改衣服,绣牡丹呢!” 这几个都是熟客,每次出手大方,在店里买了不少衣服,老板娘当然不想得罪,只能赔笑脸,“反正都是绣,谁绣都是一样的,你们先让这姑娘试试嘛。” 见识过姜瓷的绣工,这姑娘绣的东西跟姜瓷比起来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她们能看上才有鬼了。 李姐第一个不同意,扭头就走。 然后就看到了姜瓷。 她对姜瓷的印象很好,“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你手艺这么好,到别家去人家还抢着要你呢!你去哪家裁缝店工作了跟我说一声,我想让你多帮我绣做几件衣服。” 这就把姜瓷给问住了。 放眼整个芒城,卖衣服的店铺不少,但是招裁缝工的店是仅此一家。 姜瓷纵有十八般武艺,那也得有地方使呀! 看了一眼对方拎着的一袋衣服,姜瓷只能叹气,“如果有地方用缝纫机,我可以帮你把这几件衣服做好。” 倒不是她想当烂好人,而是她看得出李姐挺有身份,结交李姐这个朋友,对她百利而无一害。 老板娘又想把李姐拽回去,“我新招的这姑娘手艺真心不错,你先试试嘛,又不是只有姜瓷一个人会绣!” 第12章做生意 李姐看了看老板娘,又看了看姜瓷,果断选了姜瓷,“旁边就有一家卖衣服的有缝纫机,老板娘我也认识,走,上那儿去!” 老板娘不信邪。 李姐找姜瓷就算了,其他人难道也找姜瓷不成? 她们可都是她的忠实客户! 结果下一秒,店里的其他人纷纷跟着李姐出去,看都没看老板娘一眼。 “我也去!我这儿好几件衣服要改呢,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上回给李姐绣的牡丹花太好看了,我姐看到了非要让我也找姜瓷绣一个,非要她绣不可。” 一溜烟的,全跑了个干净。 老板娘傻眼了,眼睁睁看着店里的客人像跟屁虫似的,全跟在姜瓷屁股后面,鼻子都给气歪了。 旁边那家服装店的老板跟李姐是熟人,二话没说就借了缝纫机。 然后,大家大包小包的,把衣服全堆在姜瓷面前。 把姜瓷吓了一跳,“这么多?都让我免费帮做可不行。” “当然不是白做工。”李姐还挺好说话,“老板娘那边绣一件衣服收1块钱,你绣工这么好,我给你1块5一件,怎么样?” 那是真的很大方了。 不过,她买得起这么多新衣服,这点钱对她来说倒也不算什么。 其他人觉得这价格有点贵,可姜瓷的手艺实在没得说,1块5一件不亏,于是纷纷点头。 姜瓷粗略扫了一眼,至少十来件衣服要改,要是都改好了,差不多能收到20块钱! 这对穷得叮当响的她来说,简直是巨款! “你们等等,我现在就绣!”姜瓷干劲满满,马上就开工。 她手艺好,动作娴熟,速度也快,光是看着她做,就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只见她动作有条不紊,先拆下缝纫机的压脚螺钉,拉开推板,把绣花板装上,对准绣花板上的孔。 然后把衣服放好,采用9号机针,然后放下压脚扳手,把底线引出来,便正式开始绣。 分别用了几种针法,长针,包花针,仿手绣,人字针,稀三角,绣出来的花纹别致又精巧,栩栩如生,还各有特色。 玫瑰、水仙,甚至蝴蝶,小鹿,不是一成不变的牡丹,看得旁边的女人们目瞪口呆。 “我第一次知道,绣花还能这么绣,真是神了!” “你打哪儿学来的手艺,实在太特别了,我是真的第一次见到这样的!” 大家拿着改良好的衣服爱不释手,对姜瓷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1块5的钱,花的实在太值了! 连这家服装店的老板都叹为观止,“可惜我这里不招工,不然怎么可能放过你这样的人才?” “只是学了个混饭吃的手艺罢了,没那么夸张。”姜瓷一边谦虚,一边美滋滋地收钱。 总共收到23块钱,大赚了一笔! 李姐捧着衣服爱不释手,又长吁短叹的,“没地方招裁缝工,那你的手艺不是白费了?要不这样吧,我帮你留意一下,如果有裁缝或者做衣服的工作我就找你,咱们相互留个联系地址?” 她是真的欣赏姜瓷的手艺,别人的都看不上了,姜瓷要是不见了,她以后找谁给她改衣服? 姜瓷没道理不答应,很快就写了联系地址给李姐,但她并没有抱太大希望。 80年代的小县城,对身为服装设计师的她来说,机会还是太少了。 只是给人改衣服,绣个花什么的,赚点生活费还行,长此以往肯定是不行的。 她还是没放弃服装设计的梦。 但这需要一个机会。 而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在此之前,她还是要赚够本钱。 做点什么小买卖,既不花太多本钱,又能挣到钱呢? 姜瓷又想到了上回碰到的厂子工人们,灵光一闪。 县城周边有不少国营单位,大厂小厂一大堆,厂子里那么多工人,吃饭肯定是个问题。 上回的大哥说厂子里有食堂,吃的大锅饭,但翻来覆去就那几样,天天吃太腻味了,要出来吃别的换换口味。 有需求就有商机啊。 姜瓷立刻坐车到厂区去。 正好是傍晚,工人们出来买饭的时间。 厂子外头有个大婶在卖饭,摆了两个板车,板车上放着一个个盒饭,看起来不算太干净,也不冒热气儿了,但还是卖得很快。 姜瓷凑上前去问一个买饭的大叔,“叔,这盒饭多少钱一份啊?” 那大叔笑得憨憨的,“一肉一素,1块钱一份,贵着咧!” 姜瓷看了一眼。 说是一肉一素,实际上没几片肉,卖相也一般,确实不太值这个价。 “那你们为什么还要买?” “食堂吃多了腻味,偶尔换个口味呗!有些工友是因为干活多,肚子饿的快,食堂给的饭太少了,不够吃,只能出来再吃点。” 姜瓷心里有了计较,又坐着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大婶的盒饭确实不愁卖,很快就销售一空,连馒头都快卖光了。 她心里很快就有了底。 馒头都卖得动,以她的厨艺,做出来的东西没道理卖不动。 问题是,做什么呢? 干脆做意大利面吧。 简单易做又美味,对厂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