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她又该如何抉择？

正晃着神，禄雅的房外却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猛地坐起，摸出枕头下的匕首，紧盯着殿门。

窗户上映出一道黑影，越来越近，禄雅下意识屏住呼吸。

是谁？

这么晚来，定是来要她性命的，可是她入宫不过数日，又与谁结下仇恨？

脑海里突然划过一张面孔。

苏绣！

禄雅攥紧匕首。

苏绣已经将顾长天留在了自己的寝宫，却还是不肯放过她？

她绝对不会让苏绣得逞。

禄雅拿着匕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榻，她避过月光，悄无声息地走到门口。

眼看那黑影已经来到门前，禄雅手中的匕首蓄势待发。

然而，下一瞬——

“咚！”

那黑影直直撞上门框，发出巨响的一声。

禄雅眉心更紧，这是哪里来的刺客，做事如此，能刺杀得了谁？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那黑影突然出声：“禄雅……”

禄雅一怔，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不是顾长天又是谁？

而他的声音听起来既痛苦又虚弱。

禄雅想都没想直接丢掉匕首上前打开门，便见脚步踉跄的顾长天扶着门框，身子摇摇欲坠。

她立刻就察觉到了不对劲：“顾长天你怎么了？”

顾长天听见禄雅的声音，浑浊的双眼才勉强睁开一点：“禄雅，救我……”

就着月光，她看见他满面潮红，胸口不寻常地起伏。

与三年前那一夜……赫然一模一样！

禄雅心尖一紧，立刻恍然在苏绣的寝宫里可能发生了什么。

那苏绣表白心意多年未果，便想出这等航脏的想法来迫使顾长天就范。

一旦翌日顾长天从她的房中走出，那他便不得不给苏绣封一个位份，让她成为他的妃子。

一瞬间，禄雅想杀了苏绣的心都有了。

可是眼下要紧的还是顾长天。

她扶住他歪到的身子，急匆匆说：“你等着，我去给你找太医！”

然而步子还没迈出去，她的手腕就被顾长天一把抓住。

紧接着，一只大手就覆在了禄雅的腰间。

顾长天顺势将脸埋在禄雅的肩窝，喷出温热的气息：“不要太医，我要你，禄雅，我要你ᵂᵂᶻᴸ。”

禄雅心口一阵发烫，本来正打算推开顾长天的手怎么都推不开。

见她没有拒绝，顾长天得寸进尺，一路向上。

他一只手捏紧禄雅的下颌，接着便对准她粉润的唇吻了下去。

她被顾长天的气息包围，身子很快软似一滩水。

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吻到床上去的，等禄雅感受到一丝冷意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的衣衫已然消失。

而顾长天双手捧着她的脸，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禄雅，禄雅，你知不知道，这三年来我有多想你？我找了你很久，可我怎么都找不到你，我甚至不敢去想，你是不是已经……”

他顿了一下，眸底染上一抹哀伤：“但还好，我还是找到你了。那个女的我根本就没碰她，是她给我下了药，我生你的气，气在头上，没有注意……”

“禄雅，我好难受，好热……你帮帮我，好不好？”

说完，顾长天却没有给禄雅回答的机会，再次吻住了她。

禄雅浑身绵软无力，手臂只能支撑着挂在顾长天的脖颈上。

一夜旖旎。

第三十二章 天打雷劈

翌日。

禄雅醒来时，浑身酸痛。

刚要翻身，才发现自己被牢牢箍住。

眼前就是顾长天放大的俊颜，而他的手臂就放在禄雅的腰上，让她一动不能动。

看着他，禄雅的脑海中突然闪过昨夜发生的一切。

点点滴滴，一刻都没有模糊的。

瞬间，禄雅的脸颊就涌上一股热气，不用看都知道，一定是红透了。

她羞愤难耐，想着赶快逃离，便伸手去试图拿走顾长天的手。

不料，禄雅刚触碰到他，他的手却突然用力，将两人贴得更近。

她心头一颤，抬眸去看，却见顾长天还闭着眼。

但下一瞬，他喉咙微动，低沉沙哑的声音就在禄雅上方响起：“睡得还好吗？”

禄雅浑身一震，下意识就要挣脱他的束缚。

可身上又酸又麻，一点力气都用不上，完全是螳臂当车。

她有些急：“你放开我！”

顾长天不急不缓地睁开眼睛，一双黑眸满含笑意和餍足：“怎么，夫人刚与为夫作过乐，现在就要抛弃为夫了吗？”

听见这两个称呼，禄雅更是又羞又臊。

既然逃脱不开，她索性将脸埋在被褥里，无论如何都不肯露出来。

见她如此，顾长天低低地笑起来。

他的胸膛因为小声而轻微颤抖起来，让禄雅不知所措。

顾长天去扯她攥在手里的被子，很轻易地就扯开。

他抬起禄雅的脸，唇边笑意加深：“夫人也不是第一次了，怎么还如此害羞？”

“顾长天！”禄雅羞愤地皱起眉：“你无耻！”

“是是是，我无耻。”顾长天配合地应和，“但夫人昨夜喊了好多次为夫的名字，与刚才的声音都不相同，夫人可否再喊一次？”

禄雅一拳打在他的胸前：“顾长天你还要不要脸？”

她力气不够，这一拳轻飘飘的，倒像是在给他挠痒痒一般。

顾长天笑着将她揽入怀中，亲昵地亲吻了一下禄雅的发顶，而后嗓音温柔道：“禄雅，不要再同我闹脾气了好不好，你我的心意分明了然，为何你执意要离开我？”

禄雅咬住嘴唇，忆起昨夜情深时的确是坦白了自己的心意。

但毕竟意乱情迷，不够理智。

可现下醒来，要问禄雅悔不悔。

答案依旧是不悔的。

她攥紧手指，声音不自觉地放轻：“我自小便在宫里长大，父皇对我尚且宠爱，可母后却不能得到父皇所有的爱。”

“那时我便不明白，为何父皇的一份爱可以分成无数份，给不同的女人？之后我怀着好奇的心偷溜进冷宫，也就是遇见你那次，在看到冷宫那些疯癫的女人之后，我就更害怕爱这种感情。”

“顾长天，若你不能给我唯一的爱，我宁可不要。我宁愿做一个凡间女子，独自一人将长南抚养成人，孤独死去。”

闻言，顾长天的心一震。

原来他一直都忽略了禄雅的心，连她所害怕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他轻叹一口气，将她抱得更紧。

“禄雅，你放心，我此生只娶你一人，若是我违背誓言，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话落，禄雅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环上顾长天的腰身。

两人相拥许久才舍得放开。

顾长天心情大好，总算明白什么叫守得云开见月明。

禄雅从他的怀里抬起头：“苏绣给你下药，你打算如何？”

顾长天眸色微沉：“苏远道暂时还不能除，我会将苏绣即刻送出宫，不让她碍你的眼。”

得到回答的禄雅满意地笑了笑。

经历许多，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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