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自由了。” “……” “记住了么?”他认真地强调。 罢了。 我说:“记住了。” 帝夜琛没说话,掀了掀嘴角。 这笑容令我觉得刺目,毕竟我还没到那种杀了人还能理直气壮的地步。 我忍不住说:“就算你现在示好,也已经来不及了,我没有解毒剂。而且就算有,就凭你刚刚告诉我的那些事,我也不会用给你。” 他说得那些话,完完全全激怒了我。 我恨他。 “我知道,”帝夜琛看着我的眼睛,轻声说,“我不是在示好,只是你对这方面不专业,我不希望你死在我家人手里。” “……” 门响传来,是机器人,它拎着药箱回来了。 帝夜琛接过药箱,一边打开,一边说:“我会抹除所有证据,所以除非你亲口承认,否则没人能认定你谋杀我。而一旦你控制不住坦白,孩子们将会极为尴尬,即便即便没有生命危险,也会彻底被我的家族边缘化,就像帝仁那样,终生痛苦。” “……” “所以你必须活着,活着的前提是绝不能承认这件事。”帝夜琛拿出镊子,一边伸手握住了我的手,“我知道你可以的,你已经很聪明了。” 他的手很凉,凉得就像个死人。 他平时绝不是这样的,只有今天,只有此刻。 这种凉宛若一条散发着丝丝寒意的蝮蛇,缠在我的手腕上,吐着丝丝凉意的芯子。 我莫名感到了一阵恐惧,用力抽出了手。 “你真是个疯子!” 说完,我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餐厅、冲到楼下,冲出了城堡大门。 开车回到市区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我开着车,手上的伤口也已结痂,但依旧痛得厉害。 可能是有玻璃留在里面了。 我懒得去看,懒得去找。 我没有目的地,不知自己该去哪里。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帝夜琛应该已经毒发了…… 也许是因为没有亲眼看着他死吧,直到现在,我仍觉得有些恍惚。 他真的死了? 我报仇了? 我自由了? 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只抱着面包抽搐的小白鼠。 肯定是死了…… 一阵音乐声传来。 响了好久,我才反应过来是我的手机铃声。 我今天带手机了? 脑子有些宕机了,一时间竟然也想不明白。 拿过皮包打开翻,找了一会儿,果然看到了我的手机。 屏幕上的来电人显示的是童安安。 我接起来,说:“喂……” “果然打通了,”童安安的声音挺平静,“你现在在哪里?” “在外面。”我说,“你们在哪里?” “在F国。”童安安说,“孩子们正在吃饭,我打去你家没有人接听,你现在在哪里?” 我说:“我在外面。” 第518章你应该早点告诉我 我在哪里? 我不知如何作答,只能干涩地重复了一遍:“我在外面。” 童安安陷入了沉默,许久,轻声地问:“做了?” “是。” 童安安又不说话了。 “记得删掉电话记录。”我说,“不管出了什么事,都说你不知道。” 帝夜琛说得那一大通话我听到了,但并不会因此而放心,做了这事就要有负责的觉悟。 但不得不承认,他的那番话其中关于孩子的,是令我逃出来的一个原因。 另一个原因,是因为我觉得压力好大。 不得不说,我这么恨他,又策划了这么久,我以为现在必然能享受复仇快感。可事实恰好相反……我觉得好难受。 童安安听罢,再度陷入短暂的沉默,但很快便再次问到:“你在哪里?” “我的话你没听懂么?”今天总是与他们鸡同鸭讲,感觉好累。 “我听懂了,但我是你姐姐,你得听我的。”童安安说,“这种时候,你要跟我在一起。” 我说:“我犯了罪,这是重罪。你窝藏我会担责任,而且帝家人会来找你,你比我明白他们有多危险。” “所以,”童安安说,“我更要把你接到身边。” “……” “听着,”童安安语气烦躁起来,“我不想跟你鬼扯什么长姐如母,我也没那么爱你。只是我了解你情商低,这会儿心态一定已经崩溃了,我不能让你把事情彻底搞砸,影响我拿钱。” 虽然童安安总是训我,但毕竟姐妹多年,我听得出那些话只是故意在激我。 便也不生气,柔声说:“你放心,我不会的。” “你会不会不重要,”童安安说,“重点是我觉得你会。” “姐……”我说,“你要知道,孩子们才是最重要的,他们三个要平安,你就得完全跟这件事撇清关系。” “很好,在这点上你我有共识,”童安安说,“所以你自己决定吧,是要我现在就把孩子们丢回帝家,还是报告地点,由我去把你接回来,从长计议?” “……你干嘛要这样做?!” “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搞砸的!你从小到大让我帮你收拾了多少烂摊子!”童安安提高了音调,语气尖锐起来,“与其让你在外面继续乱搞成为定时炸弹,不如我主动去交孩子,给个投名状,他们家人还能对我好点!” 真是…… 虽然感觉童安安是故意的,但以我对她的了解,我若是不答应,她恐怕真会这么做。 于是我只好说:“我给你发地址。” “这还差不多。”童安安说完,挂了电话。 发完了地址,不多时,便有个年轻男人来了。 童安安说这是她公司的人,对我们的事一无所知。 这人将我送到机场后,我便上了前往F国的飞机,到时童安安已经等在了机场。 在路上,我问童安安:“侯少鸿还在你那么?” “在,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把刘婶接来了。”童安安说,“我绝不会允许他单独跟孩子们在一起。” 我问:“是怕他从孩子口中套话么?” “当然不是。”童安安摇了摇头,道,“你忘了老曹是什么时候看上我的了?男人都是畜生。” 是在童安安十二岁的生日宴会上…… 我虽不觉得侯少鸿是这种人,但还是感觉到挺温暖,便说:“谢谢你。” “到现在还说这种客气话。”童安安笑了一声,轻松地问,“现在给姐姐讲讲,你都做了些什么?” 我说:“你还是别知道的好。” “讲吧,我可没那么有耐心。”童安安说,“等你讲完,姐姐也给你个奖励,让你开心一下。” “奖励?” “别废话。”童安安说,“讲。” 事已至此,我便将事情讲了一遍。 童安安听着,脸色越来越难看,我明白她为何会这样,便解释:“以前没有把爸爸的事告诉你,是因为他一直不承认,我也……也有侥幸心理。” 童安安这才开口,说:“所以他亲口承认了?” 明明我都讲过一遍了,她却又问,显然,这事把她震惊得很厉害。 “对。”我说,“原因就是他说得那些,你说可不可笑?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况,爸爸一直在拒绝权御,尤其是见到他之后,对权御就更糟了,很明显是为了孩子,想给他个机会……结果他居然做出这种事。” 童安安依旧不说话,青着脸,紧紧地攥着方向盘,骨节发白。 显然,她虽然恨我爸爸,但她对我爸爸的感情其实是复杂的。虽然我不能体会,但我知道,她虽然折腾,却也绝不允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