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和狠心。 但始终抵不过她心上那道血淋淋的口子来的痛苦…… 一夜未眠。 曲泠音顶着满是红血丝的双眼去了电视台。 行政人员为她安排了工作位置,她正要打开电脑,手机屏幕亮了。 她一看,又是沈翎川的短信。 ——宝贝,你今天穿的真性感。—— 曲泠音手一颤,险些把手机摔了出去。 她眼底透着几丝惊慌地左顾右盼,沈翎川难道一直都在监视她吗? 一上午,曲泠音都在不安中度过。 直到午休结束,一个同事走过来敲了敲她的桌子:“曲泠音,主任让你去趟办公室。” 曲泠音愣了,她才来半天,主任为什么要见她? 心中虽有疑惑,但她也不敢耽搁,立刻往办公室走去。 而其他同事看着她议论了起来。 曲泠音垂眸,竭力忽视掉那些异样的目光。 办公室外,她敲门后走了进去,站到办公桌前:“主任,您找我?” 背过去的转椅慢慢转过来,在曲泠音惊惧的目光下,沈翎川勾唇一笑:“好久不见,宝贝。” 第八章 永远消失 曲泠音呼吸都被抑住,她下意识地后退两步:“怎么是你?” 她万万没想到出国三年的沈翎川居然会在这样的地方台当主任。 沈翎川站起身,笑着走到曲泠音身前,手抚向她煞白的脸:“你瘦了很多,是不是想我想的?” 曲泠音立刻偏过头,眼中多了几分厌恶:“你到底要干什么?” 她的抗拒丝毫没有让沈翎川生气,他执起她胸前一缕黑发,语气桀骜:“我想要你。” 曲泠音脸色一怔。 “和宋勐离婚,嫁给我。”沈翎天看着她,每个字都透着轻狂。 曲泠音怒从心起,她转身冷道:“抱歉,我可能不适合这份工作。” 沈翎川含笑道:“如果你想看见你和宋勐隐婚的事上头条的话就走吧。” 闻言,曲泠音眼眸一滞,迈腿的动作都僵住了。 他在威胁她? 见曲泠音犹豫,沈翎天满意地再次走到她面前,温柔道:“你乖乖的,我不会让你像以前那样在外辛苦的跑新闻的。” 曲泠音眉头一拧,面无表情地回绝:“谢谢,我担待不起。”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沈翎川唇角的笑渐渐消失,他嗅了嗅掌心残留的香味,眼中满是势在必得的占有。 从办公室出来,曲泠音明显发现对她指指点点的声音越来越多。 “听说她以前是干狗仔的。” “你说她和主任是不是那种关系?不然以她的资格能进来?” 一句句难听的话都落在她的耳朵里,极尽讽刺。 曲泠音强忍着心里的委屈和酸楚,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下班时,她飞快地离开,生怕沈翎川借机又难为她。 只是刚到家,还没松口气,宋勐经纪人梁诺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依依,你怎么搞的?现在你和望北的事在微博上都炸了!” 听到梁诺又急又气的语气,曲泠音一头雾水。 梁诺重重地叹了口气:“你自己去看看吧。” 电话被挂断,曲泠音忙打开微博,两条加着“爆”字的后缀热搜让她背脊一凉。 第一条:宋勐已结婚三年。 第二条:宋勐隐婚妻子婚内出轨。 十几万的评论铺天盖地的在骂她,甚至有诅咒她死全家这种言论。 曲泠音愣的大脑一片空白。 但她觉得这一定是沈翎川做的,目的就是要让宋勐对她的误会越来越深! “嘭”的一声,大门被狠狠砸开。 曲泠音一惊,转头看去,见宋勐带着让人窒息的压迫感一步步逼近。 她匆忙站起身,僵硬张合着唇:“这不是我做的。” 宋勐的眼角因为愤怒而泛着红,那阴狠的眼神如囚笼般困着曲泠音,声音就向从地狱传来一般凌厉:“不是你,是你那情夫?” “情夫”二字极度嘲讽,曲泠音心尖一涩,委屈的红了眼。 沈翎川的纠缠和新同事的诋毁已经让她心力交瘁,难道宋勐要成为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吗? 曲泠音无法再继续辩解,只能哑声道:“我会亲自出面澄清。” 她诚恳的话却换来宋勐的冷笑:“澄清?你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给我带了顶绿帽?还是说想让我成为和你一样肮脏的人?” 闻言,曲泠音心脏骤然紧缩。 她震惊地看着眼前她爱了这么多年的人,突觉他已经变得如此陌生。 再想想从前关于他的记忆,居然都已经模糊不清。 宋勐看着沉默的曲泠音,恨不能让内心的妒火把她烧成灰烬。 曲泠音紧握的双拳缓缓松开,黯淡的眸子隐隐透着失望,微张的唇像是要说什么。 “曲泠音。” 宋勐声音忽然平缓,将她要说的话堵了回去。 “你永远消失好不好?” 第九章 家人 曲泠音紧缩的瞳孔一阵猛颤,摇摇欲坠的心恍如被带着钢刺的锥刺狠狠一击,痛的她难以呼吸。 她颤声反问:“你说什么?” 宋勐阴翳的双眸定在她惨白的脸上,心里的火烧掉了他那丝微不可闻的痛意。 他狠决地转身,丢下一句冷冷的警告:“在我下次回来时,我不想看到这屋子有关于你的任何一件东西!” 随着那身影彻底消失,曲泠音无力地瘫坐在地。 含泪呆滞的双目无神地看着半敞的大门,心里的悲伤却已经翻江倒海地快要把她淹没。 视线被泪水模糊成了一团,她伸手捂住眼睛,眼泪却还是不断地从指缝间流出。 宋勐那句“你永远消失好不好”就像一颗炸弹扔在了她身上,伤的她粉身碎骨。 沙哑的呜咽声渐渐充斥在整个空寂的大厅,曲泠音只觉她从未这么无助过…… 次日。 借着星期天,曲泠音回了乡下。 她拖着满身的疲惫回到这个她长大的地方。 小小的院子成了她最后的避风港,那颗疼痛到快要麻木的心终于有了些许的暖意。 曲泠音忍泪深吸了口气,进了家门。 好在她还有家,还有家人。 堂屋门紧闭着,院内晾着干玉米,曲泠音走过去正要推门,却听见萧母和弟弟萧文浩正在说话。 “我有个客户给他儿子买了份意外保险,后面儿子出事儿了,他获赔三百多万呢!” 萧文浩兴致冲冲地说了句。 “这么多?”萧母语气中满是震惊和羡慕。 “妈,我看我姐和姐夫肯定过不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