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有个关于MilkyWay和摘星的新闻,您有兴趣了解吗?” ======第三十一章====== 整个线上会议,顾音音都没有参与,而迟忱宴听得额角直冒青筋。 任晖只提了两个点,一点是顾音音在赛季中需要请假拍广告;另一点是必须夺冠。 迟忱宴面无表情:“做不到。” 任晖笑吟吟的说:“裴教练,大家都很相信您。” “好。”迟忱宴仰头,与他直视,“那取消MilkyWay的最佳搭档战术。” 任晖的笑意微敛:“你也知道,粉丝们爱看的就是最佳搭档。” 从“您”到“你”只用了一句话的时间,显然任晖已经不满了。 迟忱宴毫不在意:“战队应该根据队员的情况制定新的战术,配合不好,就不应该再用。” 沉默,充斥着整个房间。 半晌任晖才温声道:“好,下个赛季俱乐部会重新审视这个问题。” 迟忱宴接着说:“顾音音不能去拍广告。” “她的操作本身已经拖了后腿,现在更不应该离队接商务。” 又是一段死寂。 其他孩子们头都快埋进地里了,个个怕得跟鹌鹑崽子似的。 虽然他们心里都力挺迟忱宴,可是仍旧不敢吱声,只有迟忱宴敢直接对呛。 任晖声音淡了:“选手操作下滑教练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你应该反省。” 会议再一次不愉快的结束。 迟忱宴望着黑屏,久久没有动静。 有时候他也会觉得心累,现在这个MilkyWay,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他熟知的MilkyWay了。 旁边的夏有铭嘟囔着:“我觉得教练说得对,既然配合不好,何必执着一个明星组合呢?” 另一个队员也哼唧:“能打出教练那样的最佳搭档,简直史无前例好么。” 夏有铭更是头疼。 他接的是迟忱宴的近战法师,是主力输出,是中心控场。 按理顾音音的魔法师的作用是掩护他,起辅助作用。 可是渐渐的,倒成了他这个近战法师跟在魔法师身后,处处替她补烂。 也是,没有人会记得站在光外的人,所有的欢呼都是给予光环中央的英雄。 夏有铭不由感叹:“教练,当年您的搭档心胸真大。不争不抢,甘愿陪衬,……她叫什么名字来着?” 迟忱宴愣了一下,开口:“楚溪兰。” 说完之后他就陷入了沉默。心里是异常的难过。 “楚溪兰……”夏有铭越念越觉得熟悉,陡地瞪大了眼睛,“那不是,摘星的教练吗!” 喊完,他才记得噤声,小心翼翼看向教练。 却见迟忱宴神色失落,明明浑身干燥,却像被雨淋湿了一般。 过了一会,又见他站了起来往外去。 少年们也不敢问,只能目送着离开。 一路缓步,太阳也开始逐渐西沉。 赤红的暖光与紫色的冷光交替,将建筑的影子拉得极长。 迟忱宴踩着暮色最后一线停在了摘星门口,脚步踟蹰。 他今天把摘星上上下下得罪透了,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讨个好。 直到月上中梢,迟忱宴还杵在围墙底下,朝着窗口眺望。 凌晨,俱乐部的门吱呀呀的开了。 贺冉大步朝着另一个方向回家了,没有注意到迟忱宴。 接着,一声细微的轱辘声响起。 迟忱宴从围墙栏杆缝隙中看到,楚溪兰缓缓移着轮椅出来了,停在了他的面前。 ======第三十二章====== 早在傍晚楚溪兰就看见迟忱宴了,像个雕塑一样,和围墙融为一体。 楚溪兰因为颈托被迫仰着头,问:“有事吗?” 月色不浓,淡淡的光洒在迟忱宴的额前,眉骨,隐入眼窝。 “想见你了。”男人的声音微哑。 楚溪兰听不得这种话,接连几天都是这种话有些厌烦。 而且迟忱宴什么时候养得这个习惯,大晚上的找人,见不到人难不成坐一宿? 可眼下,男人垂着的眉眼透着失落。 夜风清凉,俱乐部门口的梧桐和青樟沙沙作响,搅散了心里那丝丝不虞。 楚溪兰开口:“那走走吧。” 迟忱宴欣然跟上。 轮椅和鞋底碾过落叶的窸窣声在空寂的街道响着,不远处还是灯红酒绿,人声鼎沸。 楚溪兰感受着夜风,神色平静。 忽然,肩上一暖。 是迟忱宴脱了他的外套,盖在了她的身上。 楚溪兰要脱下,Ns便听见迟忱宴说道:“盖着吧。” 指尖在外套上摩挲了两下,最终缓缓的放下了。 “脖子。”迟忱宴顿了顿,“没事吧?” 有事,根本动不了,吃饭都难受。 但是楚溪兰只是淡淡的说:“没事。” 她一直仰着头,余光一扫就能看到迟忱宴的头上的纱布。 忽然之间她有点想笑,他们两个现在像个离家出走的病弱残疾。 这一路没有尽头,似乎能这么走到地老天荒。 但迟忱宴一步跨在了她的面前,停了这无尽的步伐。 “顾音音推你我没看到。”迟忱宴内疚得不行,他蹲着,察觉这样楚溪兰看不见,又只好站了起来,“很痛吧。” 楚溪兰就这么直直的接受着迟忱宴的目光,二人隔得近,那眸子里晃动的难过,像雨水一般淋了下来。 楚溪兰那无波无澜的心,忽的抽动了一下。 她平平的扯了一下嘴角,欲盖弥彰:“没事,她不是故意的,你不用替顾音音觉得抱歉。” 迟忱宴摇了摇头:“我是为我自己向你道歉。” 头顶上有落叶缓缓飘下,在即将落在楚溪兰头上时,被迟忱宴一手接住。 他捏着那片还算绿的叶子,不敢看楚溪兰:“我竟然今天才知道,你以前受了什么委屈。” 心里的酸涩咕涌着,把肠胃都打成了结。 迟忱宴紧张得拇指在叶子上掐出了汁:“楚溪兰我爱你。” 分明是结婚四年的夫妻,可这是他第一次说“爱”。 这种焦灼的情绪一下子把他拉回成了18岁的少年,青涩稚嫩。 楚溪兰静静的望着他,瞳孔是倒映着月华的湖水,平静无风。 有些东西迟来了,就是没用了。 半晌,楚溪兰出声,“可是,我不要了。” 这句话戳痛了迟忱宴,他觑着掌心的叶子,风起扫落。 越是想要留住的,就越留不住。 他蹲了下来,楚溪兰只觉得掌心一凉,被塞进个什么金属质的物件。 接着,迟忱宴站了起来。 他的语气冷静而认真:“以前是我错,但是现在不一样,再给我个机会。” 迟忱宴的眼睛轮廓偏圆,里面盛满了温柔。 “别躲我,也不要怕我,我会让你重新爱上我。” 手机震了一下,提醒他又是一个整点。 离回帝都的飞机只剩三个小时了,他要走了。 楚溪兰看着迟忱宴俯下身,颈托扣着脖子避无可避。 那张脸越来越近,楚溪兰瞳孔生理性紧缩,连呼吸都屏住。 在唇瓣即将相贴的时候,温热的鼻息在脸颊上扫过,楚溪兰得到了一个拥抱。 这个拥抱小心翼翼,克制而隐忍。 很快,迟忱宴转身大步离开了。 良久,楚溪兰举起手,指尖捏着金属在路灯下折射着光泽。 ——那是枚戒指。 ======第三十三章====== 全国联赛赛制以积分为主,三十支队伍,两两组队进行比赛。 比赛场地会选择在战队所在城市的体育馆,所以每组都会比两次。 赢一场,积一分,最后积分最多的战队成为冠军。 每场比赛中间,都会间隔一周的时间,用来给选手们恢复精力。 这次和楼兰的第一场比赛依旧在山城,不过山城有两支战队,摘星被分在下午场。 楚溪兰靠着窗边,只见捻着那枚戒指。 不是顾音音戴过的那个,尺寸吻合她的手指。 她又回想起那晚回房后,在衣服口袋里翻出的纸条。 上面写着:我没给顾音音买过戒指,那一枚,也是给你的。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楚溪兰将戒指收回进掌心捏拳拢在了衣袖里。 瞿时业声比人先到:“你怎么不在里面?” 楚溪兰:“我怕在里面他们压力太大。” “别说,我都紧张。”瞿时业假意摸了两下胸口,转言道,“所以我给战队安排了心理疏导员,你也来认识认识吧。” 楚溪兰的目光看得瞿时业心虚,但随后跟来的疏导员打断了二人之间流淌的微妙。 疏导员伸出手,笑道:“你好,我姓季,以后就请多多关照了。” 楚溪兰礼貌的回握:“你好,楚溪兰,摘星战队的教练。” 三言两语的,季医生就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