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快要忘掉霍鑫的时候,他又突然出现了。 在那天夜里,霍鑫穿着类似校服的运动装出现在她家门口。 姜素愣神了半天,要不是因为她实在对他太熟了,不然真的认不出来! “你怎么……”穿这样? 话还没说完,霍鑫上前一把抱起了姜素,直接扛在了肩上。 “啊——”姜素尖叫出声。 突然的双脚离地真的太吓人了! “霍鑫!你放我下来!” 巷子里有不少人听到叫声都好奇地探头一看,发现是最近出现的小情侣,便装作没看见。 姜素用力拍打霍鑫的背部,慌张道:“你做什么啊?!” 不会是因为她之前说得太过分,霍鑫要打击报复吧?! 霍鑫一声不吭地扛着姜素走到街边,路人纷纷议论,看得后者羞得捂住了脸。 然后,霍鑫把姜素放到了共享单车的后座上。 “霍鑫!你不解释清楚我就跳车了!”姜素抱着霍鑫的腰,嘴里不求饶地威胁。 霍鑫突然停下车子。 后座上的人直接鼻子撞到了男人的背部上。 “我想道歉。”霍鑫突然说道。 姜素捂着鼻子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霍鑫停好单车,拉着姜素往公园里面走去。 他继续说:“那天突然吻你,是我做错了,我想道歉。” 眼前的世界忽然明亮起来,树枝上挂满了彩灯,如同银河一般向前蔓延。 气球飘得到处都是,各种彩带随风飘荡。 人形玩偶们不停的和小朋友们互动着。 姜素呆滞地看着霍鑫站在巨大的小熊维尼下面。 长长的睫毛落下一层淡淡的阴影,黝黑的双瞳中仿佛在闪着耀眼的光芒。 此刻,他正专注的看着她。 “对不起,时念。” 姜素眼角温热,全身酥麻感不断,就连心尖都不停地颤抖。 这“地狱”她甘之如殆。 第20章 “儿童节?” 姜素含着霍鑫塞入她口中的奶糖,看到气球上的字,不禁笑出声。 霍鑫露出为难地目光,说:“小时候说过要陪你过每一个儿童节的。” 在人身地不熟的地方,工作狂霍鑫能找到这么一个办活动的地方实属不易。 “你喜欢吗?”霍鑫问道。 姜素点点头,“喜欢啊。” 霍鑫一时语塞,虽然姜素表现的很开心,但是他总觉得不能抵达她内心深处。 实际上,姜素激动地都想抱住霍鑫。 她想吻他。 但她不能吻他。 这只是暂时的幸福,在儿童节的节日里,姜素依旧是霍鑫的“妹妹”。 也是因为如此,他的“不变”再次深入她的心脏。 “时念……” “哎!前面有糖葫芦,我要吃你买的!” 姜素拉住霍鑫就往前跑。 霍鑫跟在身后,回想起以前小萝卜头扎着两个马尾拽着他到处跑。 姜玉珏痛苦地全场找他们两个,而这两个人玩疯了。 姜素那张嘴一开就是“大哥哥大姐姐”,每次都能抱着一大袋零食回去。 姜玉珏看在零食的份上就原谅他们两个了,然后每年依旧如此。 现在,那个小萝卜头长大了,长发盘在脑后,是一个大人了。 敲诈的人选也从大人变成了他。 姜素吃了一个晚上,就像把多余的想法当食物吃下肚,它们就能消失不见似的。 活动结束后,大人和小孩儿都慢慢回了家。 姜素和霍鑫并肩漫步在街道上。 摆放在身侧的两只手轻轻碰到手背,像触电一样倏然收回。 比起霍鑫的紧张,姜素更多的是警惕。 前者好像看清了后者的情绪,微微蹙眉,手里的动作更快,一把握住了纤纤玉手。 姜素想要抽回,但是被对方紧紧握住无法动弹。 “时念,你听我说。” 霍鑫停下了脚步,目光认真且专注。 姜素瞬间被他的目光所吸引,充满诱惑的禁品交织着她的心。 “我天性凉薄,对感情也不敏感,分不太清对你到底是亲情还是爱情。但是再次见到你的那一刻,我有点明白了。” “虽然现在提出这个要求对你不公平,但是……你能不能等等我。” 这还是姜素第一次听到霍鑫说出这么多话。 惊讶之外,更多的是心动。 她听到自己心跳声越发强烈且快速,脑海里的念头愈发强大。 霍鑫…… 和他在一起的机会近在咫尺。 只要她答应,只要她愿意再次回到当初—— 以前,姜素总是想着,万一他答应了,她的追求就成功了! 可是如今,她却想到,万一他错意了,他发现还是亲情高于爱情……那她是不是彻底就完了。 霍鑫突发紧张的情绪,这是他从来没有的感觉。 心脏跳动,手心出汗。 这就是躁动的爱情吗?虽然不安,却让他着迷。 他看着姜素,希望她能答应。 姜素面色无常,不知喜悲。 微风吹过,带来一丝夏日的暖意,但是她的手却冰如寒玉。 只听见风中飘过一句话:“对不起,我不能等你。” 第21章 话毕,二者之间弥漫出尴尬的气氛。 霍鑫后退了半步,拉开他们的距离。 姜素脸色一白,虽然是她拒绝了,但是没想到霍鑫居然这么快就避开她。 霍鑫侧过头,为难道:“抱歉,我说这些话果然还是太鲁莽了。” 此话一出,姜素的脸色才好一点。 他继续说:“你不等我没关系,我会努力追上去的。” 暖流划过指尖,冰凉的指尖慢慢变热。 姜素差点被击溃最后一道防御。 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和他在一起!答应他!让他只属于你! 可是突然痉挛的肌肉告诉过她曾经的痛苦。 一步向前,可以得到梦寐以求的他,也可能是踏入万丈深渊。 可是,她不敢赌,所以她后退了。 霍鑫没有怪姜素,他还是将她送回来家。 回到家中,姜素机械般地吃掉了所有药丸,清醒的大脑终于被副作用催眠了。 没关系,睡一觉起来所有都会淡忘,她又会变回“正常人”了。 …… 自从那天后,霍鑫和姜素之间的气氛不停交缠着,但是又有一道无法突破的壁障。 霍鑫忙碌于跨省的案子,商业案牵扯的资金很庞大,他几乎每天都在熬夜。 尽管如此,霍鑫每天还会空出两个小时来咖啡馆坐一坐。 仅仅喝一杯咖啡,看着姜素忙碌就满足了。 小于几乎每天都要调侃一边姜素,闹得姜素面红耳涨。 “你这次好像出差时间有点长。”姜素给霍鑫的咖啡添了半杯,同时询问他。 霍鑫从笔记本电脑后抬起头,眼下带着淡淡的黑眼圈。 “快收网了。”他说,“之后的工作应该也在魔都。” 跨省的案子不小,身为检察官的霍鑫自然不能缺席。 姜素已经很久没有接触法律了,现在听霍鑫说起来觉得有点物是人非。 晚上的客人不多,姜素干脆坐在了霍鑫旁边,听着他说案子一些能告知的内容。 虽然不能帮他分担工作,但也能顺便帮霍鑫梳理思绪了。 “你来魔都,为什么没有做律师了?”霍鑫突然转开了话题,问道。 姜素身子一僵。 “我想考法官,但是因为一些原因过不了审核。”姜素轻描淡写地说。 霍鑫自然知道“原因”是什么。 患有偏执症的姜素连第一关都过不了。 霍鑫想知道姜素病情的具体情况,但是见她神色不自在,便不再开口问了。 他只能期望有一天,姜素能抛开隔阂,亲口告诉他。 深夜降临,万家灯火慢慢熄灭。 小于已经收拾好了店铺,关上了大门。 霍鑫背着熟睡的姜素想带她回租房。 小于说:“姐夫,时念姐太重了,我可能搞不动她,你要不把她带回去吧。” 霍鑫被一句姐夫收买了。 “你不怕我做什么?”霍鑫好笑得问道。 小于打趣道:“害,我早就打听好了,姐夫和时念姐是青梅竹马,能做啥早就做了,依我看姐夫人品绝对没问题的。” 霍鑫没有拒绝,默认了带姜素回去。 在魔都工作的期间,霍鑫没有选择和同事住在一起,他背着姜素上了民宿。 安静的小楼里只有蛐蛐叫唤的声响。 彩灯照在花坛里,衬得鲜艳的花朵给这间民宿增添了许多浪漫感。 将姜素慢慢放在床铺上。 女孩一碰到柔软的被褥,瞬间就滚了进去,嘴里还不停嘟囔着什么。 这副样子,不禁让霍鑫笑了。 还是和小孩子一样。 “霍鑫……好喜欢……” 溢出唇角的告白在寂静的夜晚格外清晰。 霍鑫微微收敛笑容,黑色的瞳深邃且浓重。 他伸手抚摸了一下姜素的秀发,指间穿过发丝,柔软又顺滑。 良久,一句低喃轻叹:“……我也喜欢你。” 第22章 过快的心跳根本无法掩饰,姜素无比庆幸心跳声是常人无法捕捉到的声音。 其实在上楼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 此时,姜素睁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白墙。 和之前的坦白不一样,这是一句完整的告白。 姜素想要起身告诉霍鑫她其实醒着,想要抛掉之前的想法,想要和他在一起。 但是有股力量压住了她的四肢,让她全身变得柔软无力。 这时,霍鑫站了起来,关上了卧室的门。 一切融入黑暗中。 姜素无力地躺在床铺上,眼角渗出泪水——她明白这是为什么。 长期服用精神药物,身体早就习惯了在偏执症发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