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带你去医院看看。” 也不止是看脚,全身上下都要做遍检查。 时泽说她刚流产,他有点担心她身体状态。 最后,许初意还是被沈启东带去医院。 在车上的时候,许初意就一直在想,她该不会真是沈启东的亲闺女吧? 要不然为什么他一个高高在上的家主要对她这么好? 所有的解释,就只有这么一个答案最合理。 .. 与此同时,周家闹疯了。 周祁与在知道自己跟沈绾绾订婚的消息公布出去后,整个人像是受了打击般,怒吼:“我死都不娶沈绾绾!” “既然是跟沈家联姻,那许初意现在也是沈家人,我娶她不也是沈周联姻吗?” 周鸣冷哼,“别说人家小姑娘看不上你,就算真喜欢你,你以为沈启东会舍得让她嫁给你?” 沈启东对许初意的喜爱,只怕是全世界男人都不配娶她。 “周祁与,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为了个女人一点出息都没有。”周鸣恨铁不成钢。 周祁与垂着头坐在沙发上,自嘲的笑了声:“我要什么出息?” “我就要小宁宁!” 第一百四十四章家法 那天,许初意被沈启东带去医院全身上下做了遍详细检查。 医生说她体虚气弱,低血糖,流产之后过于劳累有些伤身,需要好好调养段时间,要不然留下病症,以后会不好怀孕。 闻之,沈启东比她还要关心她的身体。 各种补药都安排上了。 还定了最好的病房,找了最好的骨科医生给她治疗脚腕。 沈启东每天都会来看她,给足她最好的物质条件,真的把她当亲女儿对待。 这种好让许初意实在难以拒绝。 要是拒绝了,就总觉得是自己不识好歹。 .. 在离开槐园前,幸好留了盛睿的联系方式。 许初意给盛睿打电话询问项链的事,随即不久,就有人来送项链了。 但不是一根,而是两根。 都是红宝石项链,一根宝石大些,一根宝石小些,而且两颗红宝石是可以靠在一起的。 看起来是要一起佩戴的。 来送东西的人说:“这是秦先生特意叮嘱要送给姜小姐的赔礼,望您无论如何都要收下。” “秦先生已经回帝京了,姜小姐的钱,先生不会要,先生说他会如您所愿,不再出现在您面前。” “祝您永远平安喜乐。” “恨,总比忘了好。” 那时,许初意手里握着两根名贵奢华的项链,莫名有种心烦意乱的感觉。 她不会因为秦北的认错就原谅他! 就算他以命偿命,也喝下毒药去体会她曾遭受过的痛苦,也不能原谅! 有些事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不该奢望,也不该妄想,所谓一句轻飘飘的道歉,一滴鳄鱼的眼泪,就把什么都忘了。 总归要付出代价的! 秦北不肯告诉她那个男人是谁,她就只能自己找了。 于是花了钱请了侦探。 几天都没消息。 .. 沈家寿宴上,沈启东公然认许初意为养女一事,外面人不知道,但却在上流圈里传遍了。 自然也传到了裴西城耳里。 裴西城勃然大怒,让裴寒楼跪在祠堂。 “这就是你干的事?” “她没死!” “我给你两个月时间,你还是心慈手软了!” “你倒是下毒了,可你偏偏给她下慢性毒,让时泽得了机会救她。” “裴寒楼,你打得什么算盘,真当我不知道?” 自己儿子性子,当爹的还能不清楚吗? 裴西城喘着怒气,难以抑制自己的愤怒情绪。 裴寒楼不是个良善之人,也见过腥风血雨。 虽端着清冷神明的架子,日日扼着腕间佛珠,脱俗出尘,可到底是他儿子,内心有狠辣绝情的杀伐,从未对仇人心软过。 偏偏这次对许初意心软了,不是爱上了还能是什么? 裴西城睨着跪得笔直的裴寒楼,今日他腕间没戴佛珠,听说那佛珠断了! 也听说裴寒楼这一个多月几乎夜夜失眠,精神状况极差,注射了不少催眠药物。 他的失眠是因为小时候见证亲生母亲去世留下的,从此对黑夜有阴影。 裴西城:“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杀了她,这次痛快点。” 现如今沈启东知道了许初意是唐茜的女儿,指定得拼了老命护她安康,再想要许初意的命只怕不容易了! 当年... 裴西城一想起当年的事就憎恨得不行。 明明唐茜是他老婆! 是跟他拜过天地喝过交杯酒的,甚至他们之间还有儿子! 偏偏那些不知廉耻的男人们还上门抢! 裴寒楼身板挺拔,闭紧双目,语气异常坚定:“儿子,做不到。” 第一次是好不容易下定决心。 而现在再也没那份决心了,再也舍不得伤害许初意了。 “我最后问你一次,做还是不做?” 秦北默不作声,迟迟不回应,这一举动惹恼了裴西城。 “去拿鞭子,我要行家法!”裴西城朝佣人吼道。 闻言,裴西城的管家助手付博慌张道:“老爷,二少爷他...” “拿鞭子来!” 裴西城又吼了声,佣人立马跑去拿。 偌大的祠堂里,灯光如昼,鞭笞如骤雨般落下,细鞭上带着倒刺,在挥舞中闪烁银光。 随着鞭子的不断落下,深深刺透了裴寒楼的皮肤,抽起时血肉都会被带起,四散飞溅,血腥味渐渐弥散开。 裴寒楼鼻尖闻到了自己的血腥味,但即便如此,他也一声不吭,默默承受,不肯答应裴西城去杀许初意。 他接受不了再一次眼睁睁看着许初意去死。 “裴寒楼,许初意是你杀母仇人的女儿,你却对她动情!” “你对得起你死去的母亲吗?对得起吗?” “你母亲是为了救你才死的,而你不想着给她报仇,反而爱上仇人之女,早知这样...” 鞭子抽打的疼没让裴寒楼喊一声,反而出声维护许初意:“宁儿是无辜的。” “唐茜已经死了,父母的债不应该让下一代来还,宁儿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不应该成为自己母亲的牺牲品。” “无辜?”裴西城笑得阴冷狰狞,眸底奔涌无限恨意,“她许初意从一出生就不无辜!” “她那不见光的身份就注定她得承受这些!” “不见光的身份。”裴寒楼细细念着这话,心中思忖,撑着疼痛问:“父亲,宁儿有什么身份?” “她的亲生父亲...” 裴寒楼的话还没问完,裴西城又挥动鞭子狠狠朝着他的背部抽了下去。 裴西城语气不悦,声音冰冷狠厉,带着点对往事的发泄意味:“不该知道的事别问!” 这一鞭用力很大。 让跪着的裴寒楼头部耷拉下去,脊背也有些弯曲,冷汗涔涔,汗珠顺着下颌线滴落到地板,汇聚成一堆水液。 “住手!” 裴老夫人得知裴西城要行家法,拖着病躯而来。 她看着跪在祖宗牌位前的裴寒楼,那弯下去的腰身,皮开肉绽的脊背,让她极其心疼。 “够了!”裴老夫人制止。 “西城,你真舍得把寒楼打死吗?” “他可是...”裴老夫人欲言又止,气得浑身颤抖,“你就他这么一个儿子,没了就真没了。” 裴老夫人来到裴寒楼身边,怜惜心疼的抚摸着自己孙儿的脸。 裴寒楼被鞭打得犹如断了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