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一个人质，他们不可能全走。

“我也会没事的。”陆亦凝说，“我不骗你。”

“你骗我的还少吗？”沈妄声音也抖，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崩，“我不信你，半个字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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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亦凝，你现在是想怎么样，是想向我证明，你不仅可以为了沈军他们付出，也可以为了我付出？我不需要。”

沈妄对她并不客气，猛的丢开她的手。道：“你要是想劝我出去，那就算了。挺没意思的，谁走谁难受。”

陆亦凝不逼他，见他半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也就算了。她不强求：“我不逼你，只是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

两人都很疲倦，谁都没有力气再说多余的话。他们只是彼此依偎着。沈妄最喜欢的事情，莫过于陆亦凝哄他，跟他亲密缠绵，可是这时他不期待。

他甚至认为，他们当年要是没有任何交集就好了。就不会有这样一天。

陆亦凝说：“有点怀念从前了，那个时候，你真的是一个很烦的小兔崽子。什么事情都要问我，我从来没想到，有人谈恋爱是得上个厕所也要报备的。”

沈妄不想提那些糗事，当没听到。

“我还收藏着，你娇滴滴让我喊你宝贝的语音。”陆亦凝认真的说，“你那时候，有点像小姑娘。”

“我没。”

“一直持续到，你发现我和徐斯言的事，你撬开了你亲手绑上去的我们的情人锁。之后，你对我就变得冷漠，爱出去喝酒，经常性抛下我出去。”

“你也不来哄哄我，哄哄就好的事。你就是不肯给我一个台阶。你这么聪明，你肯定早就猜到我是因为什么生气的了。”

陆亦凝没有言语，一开始是没有那么爱他，后来是她以为他们本来就走不远，她性格阴暗，他会受不了的。

直到沈妄意识到，回忆从前不是什么好事。他面对她时再次警惕起来，一个字都没有多言。

萧涪回来后，表情异常难看，沈妄便知道，警察已经开始搜捕他了，他藏身的位置，大概很安全。

沈妄心中一动，萧涪身边他清楚的藏身之所，他知道那么几个。问题是，怎么把位置传递出去？

“我让沈妄走，你让顾泽元把东西给送到西街口，有人会去取。”

陆亦凝按照约定给顾泽元打了电话，沈妄在旁边一句话都没有说。他不会走的，但这时候他也不会打岔。

萧涪突然说了一句：“沈妄，你真是好本事，把琳琅迷得神魂颠倒的。我让她去把你女儿带来，她说什么也不肯。”

“你把她怎么样了？”沈妄蹙眉。

萧涪并未答复，只道：“沈妄如果不走，两天之后我会派人把他丢出去。你我的交易继续。”

当天晚上，沈妄跟陆亦凝就见到了屈琳琅，她偷偷来找他们，或者说来找沈妄，她想放他走。

沈妄道：“你放我们出去，你要怎么办？萧涪不会放过你的。”

“你别管，我也不是放你们走，你一个人就走行了。”

“陆亦凝在这儿？你让我一个人走？”沈妄像是听到天大笑话。

“沈妄，你现在能走，干嘛不走？你别傻了，陆亦凝逃不掉的，她自己也很清楚，你想让小蝴蝶连爸爸也没有吗？”屈琳琅急切说道。

“屈琳琅，你还真是舔我，没必要的。”沈妄冷漠的说，“我没什么好的，你去喜欢谁都行，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屈琳琅说：“沈妄！”

“说了不走，你也别在我身上瞎付出，犯不着。我不想欠你什么。”

“你不走也得走！”她蛮横说道。

陆亦凝在旁边坐着，安安静静，一句话也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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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琳琅铁了心，要把沈妄捞出去。

面对沈妄的无动于衷，她最后把目标转向了陆亦凝：“你倒是劝劝他啊！”

沈妄道：“你有病？你凶她干什么！我自己走不走是我的事，你别在这干涉我。”

陆亦凝见状，终于站起来，她看着满脸憋的通红的屈琳琅，道：“我们谈谈。”

屈琳琅有点迟疑，但最后同意了她的要求，把她给往外带了一点，她们聊了很久。交流的声音也很小，沈妄什么也没有听见。

回来后，陆亦凝跟沈妄道：“明天按照我和萧涪的约定，改为我先出去。趁我们交易，屈琳琅带你走。没有其他机会，只能这么先试试。”

沈妄见她这么说，便也只能同意。目前也想不到，比这更好的办法。

“但她自己要怎么办？她放我走，萧涪也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到时候她得跟我一起走？”屈琳琅怎么样也是帮他，沈妄还是有几分良心，不愿看到她出事。欠人情债，也太过麻烦。

“沈妄，别对她那么凶。”陆亦凝沉默片刻，道，“她很喜欢你，也是真的对你好。”

沈妄的话正要脱口而出，却又突然闭嘴了，坐在她旁边一句话都不说。

陆亦凝也没有说什么，第二天提出换成她走时，萧涪也没有什么意见，只是得一手放人，一手交货。

陆亦凝很快被带走了，趁人群混乱时，屈琳琅溜了回来，放出沈妄。

屈琳琅很害怕，也很小心，最后把他带进一条通道，把他带到之后，让他跟陆亦凝通了一通电话之后。她自己便回头要走了。

“你还要回去？”沈妄不解。

“我哥不会对我怎么样的，这个时候，你走吧。外面有很多警察找他，他坏事做尽，我希望他受到制裁。但我不希望警察是从我嘴里问出话来的。”屈琳琅说完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沈妄觉得不太对劲，他十分不安，现在重要的是跟陆亦凝汇合。他飞快的往洞口跑去。

屈琳琅回到厂房之后，萧涪正冷眼看着她，在他的身边，坐着双手被绑住的陆亦凝，她很疲倦，看上去十分乏力，受了太多苦了，可她的眼神却很平静。

她说的不错，陆亦凝自己也知道自己逃不掉的。萧涪不会放过她。沈妄做得很好了，这次是她拖了后腿。是她没有跟许如慕走。

沈妄想保下她，她跟许如慕走。沈妄哪怕死了，她跟小蝴蝶也有一线生机。她活着，就是他想要的。

就像现在，他活着，也是她想要的。陆亦凝身体不好，他活得久的概率大，所以她把机会让给他。再者，活着的人或许更痛苦吧，可能她只是不想再承受失去的苦了。

萧涪突然接到一通电话，急忙走了出去。

屈琳琅看着她，突然生出几分愧疚，道：“抱歉，我不能真的让你走，你必须留下来，否则他也走不了，我只是想救他。”

陆亦凝说：“我知道。”

“我很想救你，但我怕放了你，影响他，也影响我，真的对不起。”

陆亦凝莞尔，“求生欲是本能，何况我们不过萍水相逢，你没有救我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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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琳琅不讨厌陆亦凝，但也说不上多喜欢她。隔着沈妄，她就不可能喜欢她。

“但是，你知道你留下来的结局吗？”屈琳琅不忍说出那个结局，“我哥哥犯的事，轻则终身监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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