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温沅发现,自己居然没办法怪谁。 她慢慢坐了起来,靠在床头。 因为眼泪涌上来的关系,视线已经模糊一片,根本看不清宋远河的脸。 “之前大年夜你们都奇奇怪怪的,也是这个原因吗?” 宋远河很正面很直接地回答了她:“是。” 温沅动了动嘴唇,还想再问什么,却又觉得什么都不需要问。 答案就在心里,清清楚楚。 宋远河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她和孩子,所有人的隐瞒也都是出于善意。 她曾把小姨当做半个母亲,如果让她在怀孕的时候就知道是小姨害死了自己的妈妈,情绪上可能真的会受不了。 现在孩子已经平安生下,自己也出了月子,虽说不会再影响到孩子什么,但是心理上的压力和自责,反而更重了。 温沅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心里的难受,她只是突然想要回苏城一趟。 “宋远河……” “我在,你说。” “我想回去看看外婆和妈妈。” “现在吗?” “嗯,可以吗?” 宋远河看了看她,又思索了几秒,然后点头:“可以,你等一下,我去找医生。” 温沅点点头,乖乖地坐在床上等着。 其实宋远河是不敢让她一个人在病房待着的,他走开也只是去门口找陆白,让陆白去把医生找来。 跟医生说好之后,宋远河就带着温沅去苏城了。 陆白也想跟着一起去,但是被温沅拒绝了。 “小白,你不要去,你陪着时音吧,我看时音也心情不好。” 都这种时候了,她还能细心地观察到时音的心情,陆白顿时更加难受。 但宋远河也说:“你留在这边,如果时音有什么事,你知道该怎么做,需要帮忙的话,找陆言遇许修他们。” 陆白点点头,然后往后退了一步。 车子迅速往前开去,很快就消失在夜幕里。 而他们刚走,温静娴跟靳宴西就到了。 今天婚礼,两人很多事,又被温父温母闹了那么一出,脸上藏不住的疲惫。 没看到宋远河跟温沅,原本是要打电话的,但刚好遇见了陆白,这才知道宋远河带着温沅回苏城了。 温静娴看了靳宴西一眼,后者低声道:“只要她开心,你弟弟哪里都会带她去。” 是啊,只要温沅开心,上刀山下火海,宋远河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 前往苏城的路上,温沅昏昏沉沉的,像是想睡觉,但又时不时地跟宋远河聊一两句。 只不过聊天的内容,基本上都是衔接不上的,一会儿说这个,一会儿说那个。 宋远河开着车,没法把全部精力放到她身上,回答的时候都是慢慢的,想仔细了在回答,生怕说错什么再刺激到她。 第243章:喉结 达到苏城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温沅在车上眯了一会儿,然后就很清醒了。 她不要住酒店,而是要回原先外婆住的老房子。 宋远河什么都没说,她要住哪里就同意住哪里,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温沅看了都觉得有点心疼。 “你不要这样。”她抓着宋远河的手,想要说点安慰的话,可又说不出来。 是啊,自己都难过得快要死掉了,怎么去安慰别人呢? 老房子很久没人住了,里面都积了灰。 进门之后,宋远河先擦了张椅子让温沅坐着,然后就开始打扫睡觉的房间。 他一个豪门大少爷,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哪里做过这种事。 温沅就说:“我来吧。” 宋远河:“没事,我会。” 温沅就笑了,“我不是说你不会,但是这些事我更熟悉,我来更快啊。” “你刚才在车上睡过了,应该不困,有时间让我慢慢来。” 温沅:“但你没睡。” 不但没睡,还一路开车。 高度集中精神之后,人会更加疲惫。 应该说是从温父温母回来之后,宋远河就没有放松过。 他总是在担心温父温母会做出什么事伤害到温沅,所以夜里睡觉都不安稳,稍有风吹草动也要起来看一眼。 直到温静娴大婚这日,他可能觉得作为亲生父母,总不会在自己的女儿婚礼上闹事,所以才稍稍放松了些。 结果—— 其实温沅也想不通,温父温母跟自己说不上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非要一副置自己于死地的样子? 不过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 宋远河打扫的速度不快,但只要打扫一个房间出来能睡觉就行,所以也不需要太多的时间。 温沅坐在外面等的时候,看了眼手机。 果然有很多安慰的信息,舒年发得最多,骂骂咧咧了好几条,然后又说要去南城把她接回来。 温沅想着,自己要是这个时候打个电话过去说已经到苏城了,舒年应该会立刻起床赶过来。 当然了,宋远河肯定是要挨骂的。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宋远河就算挨骂了也不会还嘴。 温沅不想看到那样的场面,她不想宋远河受委屈。 哪怕闺蜜是为了自己出气,但是整件事的原因不是出在宋远河的身上。 又过了一会儿,宋远河出来说:“好了,可以睡了。” 温沅起身走过去,站在门口往里看了看,夸张地说:“哇,好干净啊!” 宋远河:“……” 我也有眼睛,我自己会看。 好干净真的称不上,最多就是看不见灰尘了。 温沅又侧头看着他,上上下下地看。 他刚才因为要打扫,所以把袖子挽上去了一段,露出来的小臂结实有力。 衣服的扣子也解开了一个,往上一点是性感的喉结。 温沅盯着那地方看了十来秒,看得宋远河都以为自己沾到什么脏东西了。 正想开口问,温沅忽然凑过来,微微踮脚,偏着头在他的喉结上亲了一下。 第244章:失踪 宋远河愣住了,低头诧异地看着她。 温沅眼里浮动着一层光,是他熟悉的。 但这个时候…… 宋远河脑子里都还没想明白,温沅踮脚更高,这一次亲在了他的唇上。 越是紧绷的时刻,欲望越是容易失控。 宋远河几乎是在瞬间就知道自己逃不过了,理智消失得无影无踪。 温沅双手抓着他的肩,想要借助手上的力量减轻一下自己脚下的吃力。 宋远河察觉后,直接把她凌空抱了起来。 那张床还没有换掉,两个人一起躺下去的时候,会吱呀吱呀地响。 但是现在房子里只有他们两个,没有之前的顾忌,也就不必中途停下来。 温沅今晚比任何时候都要热情,配合的程度也令宋远河逐渐失控,彻底失控…… 其实宋远河知道,她这样反常肯定事出有因,但也只以为她心里憋的东西太多了,通过这种方式发泄而已。 …… 可是第二天,他从疲惫中醒过来,却发现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不—— 不止是房间里,而是整个房子里就只有他一个人。 温沅不见了! 他立刻拿起手机给温沅打电话,也如料想中的一样,关机。 打给陆白问了下,那边说温沅根本没有跟他联系过。 所以,昨晚的热情,为的就是今早的失踪。 宋远河是又惊又怒,但还是要提醒自己冷静。 只有冷静下来,才能想到温沅回去哪里。 但是温沅最近的情绪很奇怪,他也不敢以过去的了解去思考。 最后还是决定先给舒年打个电话。 …… 舒年昨晚失眠到凌晨一点多,把舒槐吵醒后,又被舒槐折腾了一阵,三点才累得睡过去。 早上这会儿她还沉浸在梦想里,被电话铃声吵醒,有些不耐烦地接了起来:“谁啊?” “我是宋远河。” 舒年一愣,脑子清醒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顿时就怒了。 “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你之前怎么说的?为什么又让你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