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屹用微波炉热过,对付着随便扒拉了两口。 我歪在沙发上等他,困得一下一下地打着哈欠。 见我这样,他扔了剩下的半碗馄饨,走过来要把我抱回房间:“去睡觉。” “等下。”我拉着他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我有话跟你说。” 163 想跟我结婚 凌屹紧挨着我坐下。 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冲我扬眉:“过来。” ——自从确定了关系,他似乎很喜欢这样亲密的肢体接触。 我轻嗤一声,但还是顺从地挪过去,倚着他的胸口,玩弄他硬塞过来的大手。 凌屹的手指根根修长,手背上只覆了薄薄的一层皮,突起的青筋性感偾张。他的指甲被修剪得很短,透着健康的浅粉色;前端圆润的弧线一点儿也不扎手,干干净净的,看不到半点污垢。 “要说什么?”他空着的另一手虚虚地扶着我的腰。几根手指钻进睡衣下摆,细细地在腰线上摩挲。 “我妈。”我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他手背上的青筋,努力地撑着眼皮打起精神,“她从许姨那儿听说了我们俩的事,很生气。” 耳畔的心跳声骤然加快,在我腰间作乱的手也立即抽出。 凌屹的声线崩得很紧:“阿姨不喜欢我们在一起?” “那不是。”我又打了个哈欠,安抚性地拍拍他的手,“她气我谈恋爱不告诉她,害得她从外人那儿知道,很没面子。” 凌屹僵硬的身体重新放松:“哦。” “所以,她要跟我爸一块儿来Z市见你。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再让他们来。”我抬起头,原本只是想看看他的表情,确认他的态度。然而那近在咫尺的优越下颌线无时无刻地诱惑着我——我实在没忍住,凑过去啄了一口。 凌屹低垂着眼,看着我似笑非笑。 “这么喜欢亲你男朋友?”他揶揄道。 我理直气壮地点头:“嗯哼。” 自己的男朋友,亲一下怎么了? 凌屹眼里的笑意更浓。 他单手捏住我的下巴,俯身亲上来。 相比起我的“蜻蜓点水”,他的吻更为湿润缠绵,且步步紧逼到让人差点无法喘息。 我无力地捶打他的胸膛,迫使他稍稍撤后,两人的唇瓣间因此而拉扯出一条暧昧的银丝。 凌屹伸出舌头,缓慢地舔了一下唇。 色气到了极致,也魅惑到了极致。 我脑子里的某根弦与银丝同时断开。 我瞪着眼,直愣愣地看他。 “怎么了?”凌屹低低地笑,故意问我。 我回过神,看清他脸上藏不住的得意,忿忿地抬起手,一巴掌将他推开。 “别勾引我。”我用严肃得不能再严肃的口吻警告,“说正事呢!” 凌屹抿紧唇憋住笑,点点头:“好,说正事。”停顿了半秒——“什么事来着?” 气得我又给了他一巴掌。 “哦,想起来了。”凌屹的眉心皱得更紧,但唇角却抑制不住地越扬越高,“我随时都有空,你和叔叔阿姨方便就可以。” “哼。”我斜睨着他,“如果我下周加班不严重的话,就让我爸妈周末来。他们俩对女婿的要求可高了,你做好准备,到时候好好表现。” “‘女婿’?”凌屹挑起眉,“这么快就想跟我结婚了?” 在我反驳之前,他捂住我的嘴,自说自话:“也不是不行,就是前期准备可能要很久,只能委屈你多等等了。” 164 用身体偿还 凌屹所谓的“前期准备”,第一件就是空置了自己租的房子,从隔壁单元搬过来和我同居。 他只带了必要的衣物和生活用品。 饶是如此,摆在我的小两室里,仍显得拥挤。 看着经过重新收纳后依然被塞得满满当当的衣柜,凌屹摸着下巴沉吟片刻,问我:“你考虑换个大房子吗?” 我一口回绝:“不考虑。” Z市寸土寸金,我当初买这套房就掏空了所有的存款,还问我爸借了大几十万。如今好不容易还完了债,每个月的工资扣掉房贷后手头稍有余裕,我不想再回到之前拼命赚钱却不敢享受的艰苦生活。 凌屹皱眉:“结婚也不换?” “等结婚再说。”我并不着急结婚。 毕竟和赵嘉奇五年的感情都说散就散,凌屹比赵嘉奇优秀得多,更容易受到外界诱惑。我们俩的未来,实在是说不准。 “行吧。”凌屹点点头,没继续纠结。 先前给他买的礼物,我为了腾空间,从衣柜里拿了出来。 他今天穿的就是那一身——从上到下,全都印满了G牌的logo。 我忍不住问:“你同事没嘲笑你?” “为什么嘲笑我?”凌屹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问我:“不好看?” “好看。”我由衷地夸。 就他这脸、这身材,随随便便套个麻袋都好看,更别提向来走在时尚最前沿的奢牌。 可—— “好看是好看,就是可能会有人觉得你,太像暴发户。” 凌屹不以为意:“那有什么关系?他们又不是你。” 他这话说得漫不经心,却让我心里像蜜一样甜。 情不自禁|地抱着他亲了一口,我挂在他的脖子上,豪迈地许下诺言:“下次再看到合适的衣服,还给你买!” 凌屹托着我的臀,把我抱得跟他一样高。 四目相对,他浅浅地勾唇,调笑道:“沈总监这是打算包养我?” 我伸出食指,勾起他的下巴,流氓似的挑眉:“对呀。怎么样小弟弟,要不要跟我?” “好啊。”凌屹答应得几乎没有犹豫,“姐姐对我这么好,我只能用身体来偿还——”他的眸色逐渐变深,不等尾音落下,我们俩一同,重重地摔到了床上。 = 又是一个荒唐的夜晚。 刚到公司,我就给自己冲了一杯不加奶也不加糖的黑咖啡,试图借此来维持一个早上的清醒。 回办公室的路上,路过老马的工位,他神秘兮兮地叫住我:“蔓姐,来,有事跟你说。” 我走近了些,按照他的要求伏低了身体。 他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说:“我刚刚在电梯里,碰到了赵科长——不对,他现在已经不是科长了。我看到他脖子上挂着正式员工的工牌——具体哪个部门没看清楚,你要想知道,我一会儿帮你打听下。” 我很惊讶。 说实话,我是真的没料到,赵嘉奇会通过AT的面试。 看来他这些年并不像我以为的那样躺平虚度,技术还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