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春墨主角为阮安然宁墨已完结全集大结局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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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将帕子放了回去,才继续说道:

  “让安然这么闹一回也是好事,本宫往日总担心那阮鸿若是承继爵位,阮瑾修也自恃清高,阮国公府难以诚心依附陆家,辅佐郯儿,如今经这一遭,他们倒没了别的选择。”

  等阮安然嫁进陆家后,阮国公府,铖王府,还有荣家当家留下的那些人脉以及那些旁人求不得的东西,便也会尽归郯儿所有。

  更何况还有宁墨……

  这段时间宁墨一直咬着陆家不放,大兄他们也是麻烦缠身,陆家好些生意和门路都被搅合的一塌糊涂。

  陆皇后眸色冷凝:“铖王府那春日宴叫三郎也去,让他哄着阮安然些。”

  阮安然那般爱慕陆执年,只要能哄得她反咬宁墨一口,大兄他们也就有了借口对付那条疯狗。

第52章陆执年的“施舍”

  陆执年收到陆皇后送的口信后把玩着袖边玉扣,看着铖王府送来的春日宴帖,眼底染上一丝早有预料的笑意。

  他对阮安然太过了解,她自幼便跟在他身后,早就习惯依赖自己,习惯他目之所在为她心意。

  她能为了他一句喜欢彻夜抄书,因他不喜甜食便戒了最爱的甜糕,为他生辰献礼寻遍大师求一方好琴,练到指尖流血,恨不得日日都留在他身边盼早日嫁进陆家。

  将松墨撵出来后能坚持半月与他置气就已是极致,小姑娘怎能忍耐住真不见他?

  谢寅赖在陆执年房中,大口饮茶不屑:“你是没瞧见她先前嘴硬那样子,我还以为她真能舍了你,结果父王才一说皇后娘娘和陆老夫人对她不满,她就立刻改了话头。”

  说什么不嫁陆家,骗鬼呢。

  陆执年眼底笑意轻纵:“安然就是孩子气。”

  “她那哪里是孩子气,你是不知道那日阮老夫人回去后有多惨,听说病到现在都没好透,瘦骨嶙峋差点没直接去了,那可是她亲祖母,我就没见过她这么心狠的。”

  谢寅对阮安然是满腹怨气。

  钱家那次丢人也就罢了,后来他都主动认错了阮安然却还咄咄逼人,就连他几次想要主动修好,结果连积云巷的大门都进不去。

  阮安然油盐不进不愿见他,母妃也跟失了心智一样半点都不帮他。

  明明只是受了点伤,人又没有怎么样,他们都道歉了她还非得闹的满城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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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寅虽然不像是阮瑾修那般名声尽毁,这段时间却也没好到哪里去,只提起阮安然就厌恶。

  “我昨日去了一趟阮家,瑾修哥颓唐极了,被翰林那群人讥讽的厉害,姝兰更是惨,她为了让阮安然消气,居然偷偷一个人出城一跪一叩地去灵云寺,结果晕倒在了城外,若非永顺伯府的人凑巧路过将人带回来,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他去时阮姝兰苍白病弱,额上是磕头留下的青紫,膝上脚底都磨得不成样子,被人搀着走了几步裙膝上就渗了血。

  陆执年眉心蹙起:“她怎会如此?”

  “还不是给阮安然逼的。”谢寅满面冷意,“阮家处境不好,阮安然又抓着兰儿身世不放,阮家那边被她搅得天翻地覆,有宁墨护着她奈何不了她,阮老夫人他们满腔怒气自然就只能宣泄在兰儿身上。”

  “我昨日去时她还被大夫人罚了,拖着伤腿跪在祠堂自省,连哭都不敢大声,可是明明错的是阮安然,兰儿凭什么自省?”

  陆执年坐在矮榻边,闻言就想起了第一次见到那个女子时惹人怜惜的样子。

  那时阮安然扯着他袖角炫耀着她新得的两支珠钗,俏生生地问他哪支更配她秋狝那日穿的那身华丽骑装,那一身素裙面容娇弱的少女就远远站在角落里望着这边,眼神钦羡却无半点嫉妒。

  后来他才知道那是阮家刚寻回来的庶女,因一些缘由自幼便养在外面,她身边只有寡母,生活过得清贫。

  阮安然随意一支珠钗便能让她半年衣食无忧,可她却从没有抱怨不满,反而对生活充满了向往感激,对稍有流露的善意就能满心欢喜。

  比之自幼金尊玉贵娇养长大任性张扬的阮安然,那个女娘既不贪心也易知足,哪怕后来知道她母亲只是外室,陆执年也很难对她生出恶感,反倒越发心疼她处境不易。

  陆执年眉心染上一抹怜惜:“她可还好?”

  “好什么,都快被折磨死了。”

  谢寅说话时格外心疼:“我听说阮家那边为了讨好安然,还打算将兰儿送出京城,她一个柔弱女子本就失了父母,若再离开族中庇护,往后该怎么生活?”

  陆执年闻言就冷了眼,阮家居然要将人送走。

  是安然要求的?

  她怎么这么任性不懂事,将人送走于她有什么好?

  谢寅想起阮姝兰连哭都不敢出声的样子就觉心疼:“少徵,安然最听你的话,你劝劝她,兰儿什么都不跟她争,让她宽容些,给兰儿一条活路。”

  陆执年皱眉:“我会找机会与她说。”

  谢寅是来给陆家送帖子的,与陆执年抱怨了几句之后就离开去下一家,等人走后陆执年就眉心轻锁。

  “郎君,您不会真听谢世子的话,替阮大娘子出头吧?”

  松墨有些忧心:“阮小娘子最介意的就是您与旁的女子亲近,先前为着阮大娘子已经闹出好些事来,如今好不容易愿意低头跟阮家修好,您若此时跟她提阮大娘子的事,怕会惹恼了她。”

  “若不然先哄哄小娘子,待她回了阮家之后再提别的。”

  见陆执年皱眉,松墨低声道:

  “皇后娘娘已是不喜这段时日喧闹,而且郎主那边也被宁督主逼得节节退让,四殿下很是不满陆家,若不能哄的阮小娘子回心转意,那宁督主那头……”

  陆执年想起皇后托人带来的口信,脸色沉郁下来。

  眼下最要紧的是宁墨那阉人。

  安然好哄,只要她回了阮家,阮姝兰的事可以慢慢劝她。

  陆执年想起上次阮安然将他随意送去的东西扔出来的事情,想着她不过嫌弃他不用心,如今既然愿意服软,那他便也给她些台阶。

  他让松墨准备纸笔,研墨之后,照着记忆里小姑娘的模样亲手画了一幅小像。

  “把这送去积云巷。”

  松墨顿时笑起来:“郎君画的这般好,阮小娘子见了肯定欢喜。”

  陆家的人进了积云巷大门,虽未见到阮安然,那画像却是送了进去,陆家下人满是欢喜回去复命,却丝毫不见里间阮安然看也没看那画卷,直接便让花芜寻了个地方,随意将其收了起来。

  花芜捧着那画小声道:“女郎,您不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左不过就是随意哄我的玩意。”

  陆执年惯来高傲,高傲到觉得他随便用点儿心思,她就能奉若甘泉,满心欢喜。

  他恐怕还在自得她不过短短数日就忍耐不住,低头服软像是以前那样竭力讨好他,才随手施舍一份自以为是的“奖赏”,却从未曾想过身为未婚夫,她受伤半月他从不曾露面岂合人理。

  外间阳光照射进来,在墙上留下几缕长长的影。

  安然看着自己已经拆了白布满是伤痕的手,那折断的指甲还没长起来,指尖粉色的软肉无端狰狞。

  她长发松松挽了个小髻,发尾垂在腰间,隐约光影让人瞧不清她眼底神色。

  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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