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是否涉及机密,我们现在也没有论断,还是要看市里的检验结果。 “那这样吧,再有什么问题,让展总他们直接来找你或者沈科长沟通?” 齐老师自己手里还有两个研究项目,之前参与进来也是因为我出事,一直没办法回来复工。 他是个聪明人,有些话看破不说破,找个时机恨不能赶紧把一些事从身上摘出来。 “行,您先忙您的吧,等会儿我跟沈科长再商量一下。” 我应声下来以后,心里颇有几分杂陈之味。 沈之意昨天跟我说,这件事尽可能先低调些,他今天会去市里,跟蔡老师当面沟通。 这位蔡老师以前也是我们单位的,杜科长出事后没多久,我们这里有了一些人事变动,蔡勋就被调到市里的基因研究院去了。 因为跟我们单位比较熟悉,所以让他帮忙上点心,加个急还是很方便的。 而我也已经跟沈之意说好了,今天下午会带着小程去找一下他的好友阿硕。 两条线同时跟进并行,等事情稍微能捋顺出点眉目,再考虑该如何上报。 吃过午饭后,我准备把手里的一点事情处理掉之后,就带着小程出发。 他说他已经跟阿硕联系过了,我们直接去店里找他就行。 然而就在这时,小敏突然进来招呼我。 “高教授,有个男的过来找你。” 我刚刚才关了电脑,抬头问是谁。 “我不认识。” 小敏说,“说是姓徐,三十左右。” 我深吸一口气,也难怪。 同事们都知道徐戎斌是我前夫,但小敏才来一个多月,肯定是不认识的。 我起身出去,看到徐戎斌站在单位大院的长廊下。 第374章谁要领养他 我走过去,距离他还有两米左右的地方,停下脚步。 自从上次我弟弟“绑架”阳阳之后,我就再没见到徐戎斌了。 我甚至以为他早就已经走了。 “我明天出发,临走前……想看看你。” 我应了一声:“哦,第一站去哪?” “海地。” 我怔了一下,或许我知识浅薄,对世界政治历史了解的也不深入。 但海地绝对是在我的认知里,第一个能与无政府主义与暴乱和自然灾害联系在一起的国度。 我上下打量着徐戎斌,用眼神问“你是真的活够了么”。 徐戎斌尴尬地笑了笑:“没事,就去几个月。” “你自己注意安全吧。” 我想,如果他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也找不到任何亲人来帮他处理身后事。 不过,徐戎斌也没有所谓什么身后事需要处理吧? 我认识的人里,还真没有谁能像他一样,把“孑然一身”诠释的这么好。 “高琬韵,你也保重。” 或许是我心虚,没等他把目光落下来,我就已经先一步把手腕藏到身后了。 其实我猜想,徐戎斌是知道的。 我住院的时候,他在外面徘徊过。 医院里都是同事,想打听点事情并不困难。 我想,就冲他没有再揭穿我的狼狈这一点,他值得我说一句“保重”。 “对了,那个阳阳……” 徐戎斌突然提到白蕾的儿子,我不由得皱了下眉。 我很担心,别是孩子出了什么事吧? 我弟弟的事虽然已经得到了“谅解”,但阳阳毕竟是有很严重的先天疾病。万一再出什么状况,我担心张三宁会被牵连,说也说不清。 “我昨天跟以前的单位同事出来吃了个饭。” 出来吃饭? 他可是因为“犯了错误”,被医院劝退的哎? “这件事我……本来也没想告诉你,”徐戎斌说,“我听我们金主任说,之前举报我的那个人家,撤销了举报,并且公开道歉。所以院里的意思是,问我愿不愿意回来复职。” 我:“……撤销了举报?” 徐戎斌沉声叹了口气:“我猜想可能跟陈凛望有关,不过,也无所谓了。我跟我学长已经说好了,签证和出国手续都安排下来了。我还是想去做一段时间无国界医生。看看不一样的环境,到更需要我的地方去。” “哦对,我刚说什么来着。那个男孩,阳阳。” 徐戎斌说,“金主任说,前天他帮那个男孩开了一个病情说明。是市里领养监管机构的人来走访巡查的。” “领养?” 我不是很明白徐戎斌的意思,“谁要领养阳阳?” 阳阳是白蕾的儿子,人家亲妈还活着呢,为什么要找人领养? 徐戎斌说,他也是觉得有点奇怪,所以今天过来跟我告别,随口就多说了一句。 我摇摇头,我说我不知道这件事,也没什么必要知道,跟我又没关系。 徐戎斌有点尴尬:“哦,我就那么一说。没事,我……那我先走了。” 徐戎斌没开车,站在路边准备叫专车。 这时候,小程出来找我。 “高教授,我们出发么?” 我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于是说:“行啊,那个,徐戎斌,要不我送你一程吧。到市区。” 徐戎斌显然是有点“受宠若惊”,赶紧说:“不用麻烦,我叫个专车就行,直接回酒店收拾一下,明天一早的飞机。” “不麻烦,我跟我同事去胜利路,都在南区。” 我看了小程一眼,轻瞄淡写跟他介绍了一句:“徐医生,我朋友。” 我没说前夫,不想多解释。 一句朋友,我想,也算是我跟徐戎斌最体面的结局了。 小程礼貌地跟徐戎斌打了个招呼。 我让他坐副驾驶,徐戎斌上了后排。 车开出去以后,我问小程说,再跟你朋友说一声,咱们差不多五十分钟后到。 这时候,小程点开了一条微信语音。 是他朋友阿硕的声音。 ?阿扬,我有点急事去客户那,你跟高教授先在店里等我一会儿哦。】 小程看我一眼,解释说,阿硕有时候会给一些雇主上门打点宠物。 就像给猫狗洗澡驱虫那种,当然阿硕跟他开的是冷血爬行动物的店,雇主大多是养蛇龟壁虎之类的。 我说没关系,我们到了就先等他一会儿。 于是小程说:“那你尽量快点吧,之后我们还想去找一下卞琳琳他们夫妻。” 卞琳琳就是那个被非洲绒猴抓伤的女人。 我们想要找她,主要是想问问看还能不能找到当初流产之后的一些胚胎组织。 当然,十有八九会碰钉子,但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阿硕又说【哎我尽量吧,常公子那条泰金蟒难产了,也不知道要搞到什么时候。要实在不行,你们过来等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偏就在这时候,我想到了陈凛望。 想到了他第一次带我到他家上门的时候,公主和另一条萨摩缠在一起的事。 稍稍一走神,我差点闯了红灯。 徐戎斌在后面叫了一声小心,我才回过神。 “你们要是有急事,随便找个路口把我放下来吧。” 我说行,你等一下哦。 我问程远扬:“你问问阿硕,他人在哪?要是也在附近的话,我们过去找他也行。” 我说,时间要是不够,今天就不去找卞琳琳夫妻了。 或者你你让阿硕帮忙打听一下,当时他们做大排畸的时候,是在哪家医院? “你们说的卞琳琳,是不是一个孕产妇?” 没想到徐戎斌突然开口,插了一句话。 我愕然回头:“你知道?” 徐戎斌:“我也不确定,几个月前,中心医院有一起医闹。说是一对夫妻,过来查六个月的大排畸。妇产科大夫说怀疑孩子有畸形,建议引产。她老公要求院方出具明责证明,说如果真的引产下来,没有问题的话,要医院赔偿多少钱。” 徐戎斌说,这种证明医院一般是不会签的。 但凡B超查到有畸形,大多是建议夫妻双方再去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