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着把手中烟吸完,恨恨道:“每天就知道拿怀孕来要挟我,我踏马的成天当孙子她都不消停!” 江染甩掉手中的烟蒂,疾步去了手术室。 手术在早上七点半结束。 主刀医生说手术非常成功,但这周是危险期,容天德要在ICU中度过。 江染离开医院前,透过玻璃窗看了眼容天德,浑身插着管子还在沉睡。 她没有回君悦府,直接去华霖上班。 打完卡,季隼的电话打进来,她说了手术结果,并再一次向他道谢。 他愣了愣,深呼吸,“江染,记得你答应过我,今天把谢家的钱还回去。” “放心,我下午下班就去谢家。”江染快速表态。 季隼这次的大度令她刮目相看。 既然已和谢楚划清关系,季隼又愿意帮她,她也没有再占着谢家的钱不还的理由。 “熬一夜了,真不行就请假回君悦府睡个觉。”季隼的口气比以往温柔了许多。 忽然而至的关心,令她鼻子一酸:“我能挺得住。” “需要钱的时候吱个声。”季隼说罢挂了电话。 听筒中的忙音瞬间温暖了她的心。 她给白玖凝拨了无数电话,下午两点,白玖凝才接听。 江染还没开口,白玖凝就抢着道:“电话中说不清,还是见面说吧。我很忙,现在在凤鸣轩茶楼,只有半小时的时间,过期不候。” “如果我没到你就提前离开,我跟你没完!”江染撂下狠话。 “鸡飞狗跳闹这么些年,是时候好好清算一下了。烟姐姐请放心,见不到你,我不会离开。” 那边的白玖凝结束通话后,又拨通杨久安的电话,小声问:“把周庭灌醉了吗?” “周庭最近夫妻不睦,心里不痛快。中午约他吃饭吃一半,他就喝得大醉。我已差人把他安顿在凤鸣轩上面的酒店。” 杨久安讨好地说。 “别忘了给周总加点猛料儿,到时候热情似火才能刺激到季律师——”白玖凝笑容阴冷。 “放心,杨太太。”杨久安口气中满是志在必得。 二十分钟后,江染来到凤鸣轩的二楼包房。 推门就看到白玖凝正在品茶。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火。 “十六年来,你母女俩喝容天德的血,吃容天德的肉,现在他破产了就一脚踢开,真是不折不扣的白眼狼!”江染骂道。 “来了就坐。”白玖凝笑着把一个茶盏递向江染,“消消气,姐姐。” 一股奇异的幽香袭来,江染忙捂住口鼻,但身体却不可控地跌在地上。 “白——” 此时的她浑身无力,刚开口就被两名酒店服务生架起,送到酒店顶楼的总·统套房。 房门关闭那刻,一双滚烫有力的手臂把她圈住,急切地撕扯她的衣服。 “滚!”她用尽所有力气骂了句,但身子软得做不出任何反抗。 “烟烟,是你吗?”周庭急不可耐地问。 “不许碰我——周庭!否则我一辈子不会原谅你!”江染理智尚在,眼泪涌出来。 “老天爷都看不下去我受的相思苦了!烟烟,以前你欠我的,今儿就还了吧!”周庭带着浓浓酒精味的吻落下来。 他的力度和准头,根本不像大醉之人。 江染的衣衫在他手中落地。 她崩溃地哭起来,“不许碰我——” 此时的周庭,体内有股控制不了的情欲在叫嚣。 但身下女人凄厉的哭声还是刺痛了他的心。 这是他深爱的女人,三年前已经伤过她一次,又怎么可以再伤害她? “烟烟——”他强忍着快要爆掉的身体,艰难地说,“趁我现在还有一点自控力,赶紧走——” 这时,房门“咚”地一下被从外面踹开! 季隼铁青着脸站在门口! 第52章 这笔账我记下了 这一刻,时间好像静止了。 门外走廊的光线明亮刺眼,房间内晦暗不明。 季隼站在明暗交汇处,身体好像僵住了一般,漆黑的眸底闪烁着从未有过的阴鸷。 从他的角度望去,江染被周庭压在地板上,两人衣衫凌乱,姿势暧昧。 不得不说,白玖凝这场算计的时间点卡得非常好。 江染从季隼眸光中看到一股深深的寒意,和要掐死她的冲动。 此时的周庭满脸潮红,仅存的理智已溃不成军,他的手在江染身上越发放肆! “救我!”江染无力地朝季隼嘶喊,“我被白玖凝算计了!” 季隼铁青着脸疾步走进房间,伸手把周庭扯起,一拳挥过去! 周庭惨叫一声,登时昏死过去。 房间内,一股令人逼仄的低气压瞬间染漫开来。 季隼背对她站着,双手紧握,手背上青筋凸起。 江染蜷成一团,从地板上捡起外套裹住近乎赤裸的身体。 她低低唤了声他的名字,他好像没听到,纹丝不动。 “是我太莽撞,中了白玖凝的圈套。”她扶着墙壁试了好几次才站起来。 季隼不语。 “我给白玖凝打了一天电话,她约我去凤鸣轩茶楼见面。我刚进包房就浑身无力,被人弄到了这个房间。”她的声音很小。 “周庭也是被骗过来的。你踹门进来的时候,他还劝我快点离开——” 季隼忽然冷笑转身。 “别再为自己狡辩了,我只相信我的眼睛。刚刚,我看到你和周庭不着寸缕滚在地板上……” 确实如此。 江染眼底染漫了一层雾气。 有委屈,不甘,也有破罐子破摔的决然。 “你准备原谅我么?”她挺直腰杆,硬硬咽下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 “凭什么?”季隼扣住她手腕抵到墙上,在她耳边恨恨道,“给我一个原谅的理由,嗯?” 现在,她已和谢家划清关系,她的参赛作品还没出结果,容天德的病是不是无底洞尚未可知…… 这些全都需要季隼的支持。 如果刚稳固下来的炮友关系就这么完了,她以后的日子可不会太好过。 “我和周庭是被人算计的,并没有发生关系,所以我对你不存在背叛,你得原谅我。” “江染。”季隼眼底的悲凉一点点浮起,“与你相识以来,我做了很多蠢事。现在,是时候说结束了。” “什么意思?”她故作不知。 其实是在为自己找回一点尊严。 “什么意思?一刀两段。”季隼倏地放开她,“一小时之内把你的东西从君悦府搬出去,否则我就扔进垃圾桶。以后,我和你,当做不认识吧。” 听到这儿,江染的心莫名抽了下。 有股绵密的疼从身体的四肢百骸传来。 “好啊!”她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替容天德付的医药费,我暂时还不了,是打个欠条还是——” “当做容小姐陪我的酬劳吧。”季隼扫她一眼,目光中隐含着厌弃和不屑。 “季律师可真是大方。”她得体地颔首一笑。 季隼眉眼冰冷,“我会删除容小姐的所有联系方式。锦城太小,为了避免以后见面,还请容小姐尽量避开我的活动范围。” “好。”江染牙齿咬得咯咯响。 季隼摔门而去。 或许是摔门声太大,躺地上的周庭被震得嗫嚅了一声。 江染回过神来,找到手机打了120,然后抱着衣物跑出酒店。 回到阳光嘉园洗了个热水澡。 她闭着眼,任花洒中的水流浇在身上。 那一刻,有热泪从双眼流出。 季隼的心情也不好。 中午吃完工作餐,正准备小憩,有个陌生电话打来,说江染和一个男人去酒店开房了。 连房间号都说得很清楚。 他不是一个冲动的人,自然猜到其中有诈。 第一时间赶过去,看到江染和周庭不着寸缕纠缠在一起,他的理智瞬间崩塌了。 如果压在江染身上的不是周庭,是其他男人,他会沉下心,找出陷害江染的罪魁祸首。 但看到周庭,他心底潜藏的嫉妒之火,瞬间把他吞噬。 他不能容忍的,不仅是亲眼目睹的这一幕,还有江染和周庭的那段曾经…… 凌晨载江染去医院,替容天德掏医药费,这两件事他越想越觉得离谱。 更离谱的是,他还主动打电话给江染,以正牌男朋友的身份说需要钱的时候吭一声。 明明只是一场与感情无关的肉体交易,他看得也太重了。 他问过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所有的答案都指向那个女人。 现在的他还算清醒。唯有斩断这场孽缘,才能得到重生,找回原来的自己。 从酒店出来,他明明可以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