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思琪脸上闪过一丝委屈:“我只是想来给你接机而已。” 傅成言瞥了她一眼,没再说话,径直抬脚往前走。 向思琪赶紧跟上,心里却松了口气。 这是发布会后,傅成言第一次搭理自己。 看来,怀着孕还是有好处的。 至少自己比旁人在他心里多出那么一点点位置。 向思琪所求不多,只要傅成言愿意跟自己继续这段关系就好。 只有依靠傅氏,她才能在娱乐圈混的风生水起。 说到底,向思琪最大的依仗,还是肚子里的孩子。 傅成言按下心中烦闷,带着向思琪上了车。 他坐在后座,望着窗外的风景,脑海中却是阮星辞决绝的模样与她跟许辞相携离开的背影。 一时间,心里乱成一团,根本理不出思绪。 他闭了闭眼,将那些画面甩出脑海,朝前方的林山青问道:“有关北郊的竞标,准备的怎么样了?” 林山青即刻回答:“傅总,据可靠消息,许家也会参与这场竞标……” 话刚落音,林山青便感觉车厢内空气仿佛凝固起来。 傅成言声音一凛:“竞标会上,各凭本事。” 第24章 林山青莫名听出了傅成言话里的杀伐之气,立刻识趣的闭嘴了。 这时,傅成言又出声了。 “对了,以后跟许家的每一份合作都由我来经手,让下面的人别管了。” 林山青点头,默默记着这件事,随即车厢内陷于沉静。 他的思绪也发散开来。 前天,傅总找来了黑客高手,通过打给唐语珠的一通电话,确定了位置,随即火急火燎的赶了过去。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回来之后,是这样怒气冲冲的模样。 难道是没见到夫人? 林山青不敢深想,赶紧停止了思绪。 车子停在向思琪住的那个别墅门口,但傅成言却没有下去。 向思琪眼中的期待慢慢归于平静,她低声道:“成言,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傅成言看着她期期艾艾的样子,突然眼前闪出阮星辞的脸。 好像曾经,她也有过这样的时刻。 蓦的,傅成言心里一软,他低声道:“我以后不会过来了,但你跟孩子的生活用度,该给的我一分都不会少。” 向思琪眼眶骤然涌出泪,她惶恐的想拉住傅成言。 可傅成言按下关门键,将她彻底隔绝在车外。 他捏了捏眉心,突然觉得有些疲惫。 到底从哪个节点开始,他和阮星辞毫无预兆的走向了结束? 明明之前他也是这样过来的,他在外面寻求新鲜感,可也没想过跟阮星辞结束婚姻。 此刻的傅成言全然没想起来,当初那个新婚夜,是他信誓旦旦,说不离不弃,永远相依。 如今,阮星辞说的清清楚楚跟他一别两宽。 可不愿意放手的,却成了当时浪荡的傅氏总裁。 真是……造化弄人。 傅成言看着窗外的风景,心里突然腾起一丝悔意。 或许,是他太过冲动,才让阮星辞情急之下说了气话。 他最不能接受的,就是阮星辞不将心放在他身上,所以在许辞出现的那一刻,他才会被愤怒冲昏理智。 如今回想,确实是他不对。 他已经做错很多事了,总不能一错再错,将阮星辞彻底推远。 想通这些的傅成言,眼中似乎又多了几分生气。 他拿起手机,给阮星辞发去信息。 “抱歉,是我的错。” 从前只要他道歉,阮星辞就会原谅他的。 傅成言想,这么多年,他们对彼此早已融入骨血,再怎么,也无法说断就断。 可他不清楚的是,阮星辞在跟着他的那几天,早已将他从生命中生生抽离,如今,真真是没有半分留恋了。 所以,这条信息,如石牛入海,再无回信。 傅成言盯着手机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林山青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傅总,到家了。” 傅成言恍然回神,看向寂静黑暗的那一层,心里空落落的。 但他还是走下了车,像从前那样,一步步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他想,这一次等阮星辞回来,他一定不会像从前那样了。 回到家,傅成言按开灯。 目光扫过那个坏了的壁灯,顿住两秒,走向了杂物间。 十几分钟后,那个壁灯终于恢复了往日的亮堂。 傅成言随意擦了擦额前的汗,拿出手机给阮星辞拍照。 “星辞,我修好了。” 此刻,在大洋彼岸的另一端,阮星辞看着那张照片,眼神复杂。 她慢慢的敲下一行字。 “傅成言,有些东西坏了,是修不好的。” 第25章 唐语珠探过头来,有些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怎么这渣男还有脸缠着你啊,我跟你说,就是因为你太惯着他了,才会让他有种不管做了什么在你这里都有赦免的权利。” 阮星辞心脏轻颤,不得不说,唐语珠一语中的。 如果在傅成言第一次出轨时,她没有选择原谅,那后面的事情都不会发生了。 如果她在面对家人无止境的索取时可以果断拒绝,她也不会陷入那种卑微的境地。 可是啊,世上没有如果,有些教训,就是要付出血与泪的代价,才能真正明白一些事情。 好比十二年前有人告诉她,你总有一天会主动放弃傅成言。 阮星辞只会觉得是天方夜谭。 可现在,天方夜谭映入现实,成真了。 而且,是以一种令她痛彻心扉的方式。 “唐唐,”阮星辞声音沙哑的开口:“你说的没错,当初是我太傻了。” 唐语珠玩手机的手微顿,随即笑道:“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你看现在多好,蓝天白云你都能感受到,还下定决定放弃渣男,一切都可以重新来过。” “而且你现在还不到三十,遇到第二春的几率简直不要太大……” 听着她越说越离谱,阮星辞有些无奈。 “唐唐,你知道的,我没有精力再去谈一场恋爱了。” 唐语珠摆摆手:“等你遇到就知道了,比如说许辞,他就还不错啊。” “……” 阮星辞认真的开口:“我跟许学长没可能,以后你在他面前,也不要说这种玩笑话。” 唐语珠沉默的看着地面,心道:抱歉了许总,我尽力了。 此时,一座古香古色的国风宅院。 许辞坐在客厅,看着对面笑得慈祥和蔼的父母,身上冷气不要钱的往外放。 “妈,你不是住院了吗?” 许母赶紧忒了一下:“许辞,你咒我?” 许辞心里冷笑,很好,恶人先告状这点,他妈用了三十年不嫌烦。 他转了眼神,钉在一旁的许父身上:“您如果去演戏,多少能得个老戏骨的称号。” 许父笑呵呵的:“那是,当年我在团里,都说我有天赋。” 不错,他爸装傻充愣的样子也几十年如一日。 许辞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说吧,你们骗我回国,到底是因为什么。” 二老对视一眼,异口同声。 “相亲!” 许辞神色一冷。 二老连忙唱双簧。 许母:“你知道的,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连孙子都不让我抱合适吗?” 许父:“就是,而且这次挑选的姑娘,真的万里挑一,醉心研究不问世事,你不愿意被婚姻束缚没问题,结婚之后她住研究室,你住哪都随便。” 许母:“……” 许辞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亲挨了一巴掌。 许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