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光越来越不行了!谢楚那些花花事都忘了吗,以前他可是会经常上娱乐头条的。”舒甜不屑地说,“也就追不上手的时候会惦记几天,真要到手之后,就不会珍惜了。” “这世上哪有什么天长地久,能暂时拥有就不错了。”郑沅慢悠悠地说。 舒甜忽然想起除夕晚上那场甜火。 她和江译也曾讨论过永恒和刹那,她喜欢甜花绽放的瞬间,江译则说太短暂的东西再美也不喜欢。 细细想来,她和江译的相遇相识不就像一场甜花么。 短暂,与她而言又美丽璀璨,刻骨铭心。 大年初六,舒甜正式开启了工作状态。 上午,“盈天”召开全体员工大会,一向不怎么露面的乔以安不光出现在会场,还做了简短的讲话。 接着,王总和两位副总又开始发言。 舒甜坐在最后一排最不起眼的位子上,貌似听得认真,其实在桌子下翻着手机。 乔以安的微信忽然跳出来:【散会后一起去吃午餐?】 后面还带了个贱贱的表情。 她快速回了两个字:【没时间】 乔以安的微信又来了:【哈哈,被我抓到了吧,王总讲话你竟敢偷偷玩手机!】 她忙把手机放进衣袋,朝台上的乔以安瞪了眼,乔以安正眯着眼眸朝她笑得意味深长。 散会后已是中午十一点半,“盈天”的高层为了彰显对员工的人文关怀,特意让食堂按照七个人十菜一汤的标准摆了几十桌。 舒甜听一位同事说,公司所有高层也会出现在食堂,和员工一起吃午餐。 难怪散会后,像黄欣那种在领导面前有表现欲的员工,就立马冲去了食堂。 舒甜来到食堂的时候,发现偌大的厅堂只剩下门口角落的一个位子,落座后就觉得有束玩味的目光朝她投过来。 不用猜,还是乔以安。 乔以安和几位高层坐在了食堂最中间那桌,周围几桌坐的是各个科室有上进心的员工。 年前公司就有人传舒甜和乔以安的绯闻,众目睽睽之下,舒甜连看乔以安一眼都不敢。 开席没几分钟,乔以安端着酒杯一桌桌敬起酒来,很快就来到舒甜这边。 因为人太多,乔以安敬酒的时候,只能是一桌七个人同时举杯。 舒甜怕再被人拿着说事儿,和乔以安互动时很小心,眼皮都没敢掀一下。 乔以安敬完舒甜这桌,又去了别的桌,半小时不到,就说有事要先离场,舒甜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下午,舒甜和黄欣这些跑会场的员工就开始忙起来。 她和黄欣又被派到“希尔曼”酒店,明天这里要举行一场新能源论坛,全国各地的新能源大佬会齐聚一堂。 令舒甜惊诧的是,路过客房部的时候,竟然遇到了多日不见的白玖凝。 白玖凝衣着讲究,浑身上下都洋溢着一夜暴富的“华贵”,小腹已经凸起的很明显了,但她的身材保养得很好,手脚一点多余的肉都没有。 “哟,这不是甜姐姐么!”白玖凝叫住正要离开的舒甜,挑剔的目光从舒甜小腹移到“盈天”的工装裙上。 “我还以为甜姐姐到京城找到好工作了,原来是做会务啊!干这个很辛苦,钱也不多,真搞不懂你到底图个什么?” “图什么?图的就是个自食其力吧。”舒甜挺直腰杆,看白玖凝的目光带了嘲讽,“不像你,嫁了个好男人。” 白玖凝嫁的是大她十多岁的瘸子杨久安,“好男人”三个字儿令白玖凝脸色骤变,恨声道:“你不是怀孕了嘛,找的好男人呢,不会是见你怀孕就把你给甩了吧?” “姓白的你别血口喷人了,我就没有男人,哪来的怀孕!”舒甜现在打死也不会承认曾经怀过江译的孩子。 白玖凝呵呵笑了声,已拧开房间的门,“嘴仗打了十多年,到现在也没分出个胜负来,真是没意思!我是替久安来参加新能源论坛的,你作为盈天的员工,是为我服务的,明天肯定有的你累了。” 话音一落,房间的门就被白玖凝重重关上。 舒甜立马警觉起来。 和白玖凝斗了多年,白玖凝惯会玩阴的,她明天要么远离这个会场,要么就需打起十二分的小心。 她的情绪很快平静下来,以前无论白玖凝怎么算计她,也没讨到过便宜。 这次,她小心点就是! 和同事们忙到傍晚,一天的工作就结束了。 乘公交车回公寓的路上,康宁和约饭的电话打进来,她婉拒了两次,但康宁和很执着,她只好硬着头皮应下。 见到康宁和的时候,康宁和竟然还为她准备了一个鼓鼓的过年红包。 她连连道谢,但还是把红包推到康宁和那边,“我和康先生萍水之交,红包万万不能收。” 哪里想到,康宁和再次把红包放到她面前,“过年的时候,长辈不都是要给晚辈红包么,这是我对舒小姐的小小心意,还请舒小姐收了。” 舒甜没想到他竟然会搬出“长辈晚辈”,凝着眉拿起外套,“如果康先生真的要逼我,这顿饭我是吃不下去的,还是现在就走吧。” “别,红包我马上收回。”康宁和快速把红包放进衣袋,深笑看向舒甜。 第153章动了邪念而已 舒甜只好再度坐回康宁和对面。 点完餐,康宁和主动为舒甜倒水,“我没有妻子,没有儿女,第一次见到舒小姐就觉得莫名的亲切。” 其实,舒甜对康宁和也有这种感觉,与风月无关,只是小辈对长辈单纯的仰慕。 但她又怕自己的热情令康宁和多想,便从第二次见面就划了道交往的楚汉河界。 见她不说话,康宁和忙解释,“舒小姐别误会,我对舒小姐是长辈对晚辈才有的亲切。” 他把话说得这样清楚,舒甜倒有几分不好意思了,未语先笑:“那我以后就喊你‘康叔’吧?” “好。”康宁和微哑的嗓音透着难掩的欣喜,“从现在起,我也不‘舒小姐’‘舒小姐’地喊了,就叫你舒甜。” “康叔,这是‘旬阳李记’的脆皮烧鹅。”舒甜把早就备好的一个礼盒递过去,“里面是真空密封的,如果能去铺子里吃现做的,味道更好。” 康宁和曾在舒甜面前说过,如果有朝一日去锦城,一定要让她带他去吃“旬阳李记”的脆皮烧鹅,竟然没料到舒甜还真把烧鹅给带回来了。 “每次去锦城,我都要去那家铺子里尝一尝。”康宁和把装有烤鹅的真空袋从盒子取出,打开,拿起块鹅肉慢慢嚼起来,惆怅地说,“二十多年了,味道还和以前一模一样。” “康叔以前经常去锦城么?”舒甜随口问了句。 “二十多年前在锦城住过一阵子,后来就到京城打拼,这些年也就偶尔会去看看。”康宁和眸光幽深,语气透着无奈。 舒甜安静打量着对面的男人,虽已步入中年,两鬓有些白发,但五官俊朗,身材高大挺拔,年轻时肯定也是迷死人不偿命的那一挂。 明明有颜有钱却孤身一人,这一定是个有故事的男人。 这时,服务生送菜的敲门声传来。 六菜一汤,没有大鱼大肉,每一道却精致得如同国宴。 两人边吃边聊,康宁和先问舒甜最近的工作,舒甜自然是报喜不报忧,说工作很充实,和同事们处得很开心。 “在会务公司上班是出了名的累,你能苦中作乐,说明你有一颗强大坚韧的内心,想必你的父母也是这样优秀。”康宁和说最后一句的时候,目光落在舒甜脸上。 舒甜垂下眼帘,笑舒苦涩,“我爸去年已经去世了。我妈在我七岁的时候就抛下我出国,到现在还不知所踪。” “真是抱歉,大过年的触到你的伤心事了。”康宁和不好意思地摇头,但眸底已经漾出抹不为人知的的欣慰。 舒甜的身世他早就派人查得一清二楚,但舒甜对他一直怀有戒心,年前谈及父母也是用谎言敷衍他。 现在舒甜卸下心防向他坦露心声,他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你是在单亲家庭中长大的?”康宁和故意试探着问,“妈妈不在身边,你爸应该很疼你吧?” “我很快就有了继母和继妹。”舒甜讪讪摇头,“过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