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宠小说我的骨头会唠嗑廖小刀 我的骨头会唠嗑廖小刀在哪里可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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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儿回去还有活要干。"我一口干了。

“有什么过完年再说。"队长一仰头,杯也见了底。

借着值班的理由,我溜回办公室。电脑还开着,屏幕上依 然是碎尸案现场和无头女尸的照片。

数不清是第几次打开这些照片了,闭上眼,我甚至能清晰 地复原每一道伤口的大小、深浅和走向。

我新建了一个文件夹,把所有和女孩碎尸案相关的文件都 放了进去。“未破命案”——我给文件夹重新命名。没破的案 子又多了一起。

从业18年,我碰到过不愿跟我握手的死者家属,不愿跟 我同桌吃饭的熟人;

18年间,我出过各种“血洗地”的现场,下不去脚,我 用踏板铺出一条路;

18年间,我还很多次遭遇水浮尸体,死者皮肤发白脱落, 我就把他的手指皮肤“穿上”,戴手套一样去帮他按指纹;

18年间,在高腐尸体的现场,我必须不停跺脚,驱赶恼 人的蛆虫,还得小心翼翼地提防它们钻进裤管。

我们是法医,面对无言的尸体,只能拼命对话,拼命破解 他们留下的密码。

关掉电脑的一瞬,我仿佛看到一个女孩正缓缓沉入水底。

之后每个睡不着的夜晚,我都会点开这个“未破命案”文 件夹浏览一遍,再关掉。这个习惯,我改不了。

案子沉了,我的心却一直浮在那儿。

转年11月,冬天又来了。

一年当中,不断有新案件发生,也不断有新案件被破,这 个案子的档案袋一直躺在我的柜子里,沾了一层灰。

11月5日临下班时,我收到一条微信,眼睛刚瞥到屏幕 上那短短一行字,我就猛地放下杯子,“砰”的一声。

办公室其他人吓了一跳。“没事,没事。”我讪讪地笑道。

“什么喜事? ”大家带着疑惑看向我。

“过会儿吃饭我请客!去年年前那个碎尸案,比中人了!” 胎儿的父亲找到了。

从采集的信息来看,嫌疑人就在案发地附近的打工村活 动。那里,正是当初我出租屋进行重点排查的地方,我曾和 他无比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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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以来,我没有放弃追踪,他却放弃了隐藏。

男人和工友斗殴,有人报了警,警方登记涉案几人的信 息,采到了他的血样,这才有了现在的比对结果。

是时候整理出那个沾灰的档案袋了。

当晚11点多,我接到队长的电话,嫌疑人到案,已经初 步交代了杀人过程。明天一早,指认现场。

挂掉电话,我在黑暗中静静坐了很久,徒劳扑腾了无数 次,这一次,我们终于拉住下沉女孩的手。

第一现场是出租楼一层,一个不足10平方米的房间。卧 室连着厕所,屋里仅有一张床、一个矮柜。

这样的构造和摆设,我太过熟悉。自作主张排查出租屋那 个月,这样的房间我看了不下20个。只是没想到,因为房东 不肯退押金,男人也不愿损失那几百元钱,杀人后,他竟然在 案发现场又住了2个月,刚好躲过我们那轮对退租出租屋的 排查。

最近的时候,我和杀人凶手仅隔着一道5米的小巷。

找到他了。过去一年的等待和煎熬,都有了意义。

这个房间在凶手之后又经历了两任租客,现场已被多次清 洁,连床板都换过一次。反复搜寻,也没有任何案件相关的 痕迹。

出租屋门口虽有监控,但时隔一年多,已经没有什么有价 值的信息。

“怎么杀她的?"我摘掉手套,冲着这个20岁出头,身形 消瘦的年轻人问道。

他低着头,不时瞟我一眼。在那张年轻的脸上,除了睡眠 不足的憔悴,我看不出任何情绪。

“掐死的,我也不想,我是一时失手。”瘦弱的男人怯生生 地埋下头,避开了我的视线。

那时女孩与他同住在这间小屋子里。

女孩一直没有稳定的工作,时不时会找男人要钱,两人平 时经常为琐事争吵。

一天,女孩被男人撞见和别的异性聊天,两人起了争执, 女孩摔门离去,一走就是2周,回来就告诉他自己怀孕了,要 他负责,男人并不相信。

怀孕的事情纠缠了2个月。案发当晚,女孩又提起自己 怀孕的事,让男人给钱,说她要去医院检查,两人再次吵起 来。后来争吵升级成打斗,气头上,男人失手把自己的女友掐 死了。

听他说“怀孕”两个字,我觉得刺耳。

我几次张口,想告诉面前的男人,女孩真的怀孕了,孩子 就是你的!但在即将说出口的瞬间,又变成一句不带任何情绪 的质问:“掐死之后呢?”

他跑去网吧玩了一晚上,第二天中午推门进家,女友的尸 体依然躺在那里。

男人知道门口有监控,没法直接处理尸体,只能用菜刀把 女友砍成几块,第二天趁着天黑,把装尸体的行李箱扔到了 河里。

还差女孩的头和四肢。

男人带我们走到距离出租屋200多米的一条小河边,示意 我们,这里就是抛尸地点。

小河的水面只有七八米宽,河道中心水深也不过2米,这 里和发现尸体的大河相通。大河退潮开闸的时候,小河的水流 会变得湍急,行李箱很有可能是开闸时顺着水流漂进大河的。

我摸了摸冰凉的河水:“先从这里捞!”

民警叫来两个有打捞经验的治安队员,又借来两套连体橡 胶服。

如果这里找不到尸体剩余的部分,就要靠水警和专业潜水 员,在抛尸位置到发现躯干位置间3千米长的河道内进行搜 寻了 O

一个队员将脚伸进河水,水渐渐漫到他的胸口。刚走到嫌 疑人指定的位置,队员就举手示意,说:“踩到东西了!”

打捞上来的是一个骷髅头,白花花的。我赶紧戴上手套, 小心翼翼地接过来。

纤细的额骨、平坦的眉骨、细小的耳后乳突结节,还有 整体偏小的颅骨——这些特征无不提示我,这是一个女性的 颅骨。

是她。

头骨捞上来的瞬间,薄弱的证据链完整了。

如果不是因为男人的那场斗殴,这一幕可能会迟来很 多年。

我把颅骨静静放在一边,戴着脚镣、被警绳捆绑着双手的 男人,也在颅骨边缓缓蹲下了身。

时隔一年,这个冲动暴戾的男人,终是把自己,连同真

相,推到了我的面前。

他像被抽掉了骨头一样向一侧歪倒,旁边两个刑警架着他 的双臂才勉强撑住。一年前那个惊悚的夜晚,此刻也许正在他 的脑海中重演。

随后,在同样的位置,又发现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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