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宜怔怔站在那里,这些字眼化作一根根针,重重朝她心尖扎去。 这时,许栀蓝也看到了她。 她红唇勾起,一把牵住了谌澈的手,走到温时宜面前。 “不祝福我们吗?” 温时宜的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像是被烫到般挪开,她挤出声音。 “恭喜学姐和瑾洲哥,终成眷属。” 谌澈看着温时宜垂下的眼,心里莫名有些烦乱。 但随即他便将这情绪压了下去,朝温时宜开口。 “抱歉,今晚我有事,你自己复习。” 温时宜胡乱点头,只觉得心脏疼的快要炸开。 看着两人背影许久,温时宜才失魂落魄的回了寝室。 唐佩没回,温时宜将自己蒙在被子里,想着刚才的事,泪无声而下。 半夜,寝室断了电。 她咬着手电筒从锁着的抽屉里拿出日记本,一笔一笔写下。 “11月17日,瑾洲哥有女朋友了,而我,也该离他远远的。” 停下笔,温时宜看着这句话,视线再度模糊。 第二天上午,温时宜浑浑噩噩的去上课。 没想到一下课就收到谌澈的微信:来图书馆咖啡厅。 她心里一颤,不安随即上涌。 咖啡厅里。 温时宜与谌澈相对而坐。 谌澈将点单递给她:“你想吃什么。” 温时宜连忙摆手:“不……我不用了。” 谌澈也没强求,给她点了卡布奇诺,才出声道。 “之后我没什么时间给你辅导,你可以跟林教授申请换个人。” 温时宜心里一刺,急急打断谌澈:“不用!” 看着谌澈微挑的眉,温时宜才意识到自己情绪不对,她攥紧手,有些语无伦次的补救。 “瑾洲哥,我昨晚想过了,你跟学姐已经确立关系,再给我一对一辅导的确也不合适。” “不过你已经给我解决了很多难题,之后的时间,我自己可以的。” 谌澈没说话,盯着她的深黑色眸子像蒙着雾,让人捉摸不透。 就在温时宜被看得坐立难安时,他开口了。 “你有打算就好,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 看着他推门走出去的背影,温时宜心里顿时酸涩不已。 她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苦得她眼都红了。 如谌澈所言,温时宜很少在学校里看见他了。 很快便到了12月,京大的圣诞舞会也如火如荼的准备起来了。 从小到大,这样的活动,温时宜一直是被忽略的边缘人物。 可这一次,她却收到了邀请。 温时宜看着面前的陈景,诧异推开他递过来的卡片。 “抱歉,我不会跳舞。” 陈景因着她的动作眉间闪过戾气:“要不是我打赌输了,你以为我愿意给你送这张卡?” 温时宜抿紧唇,看他的眼里清凌一片。 陈景被她看的一愣,突然转过身去,声线冰冷。 “你不愿意跟我跳,难道还想跟我哥跳吗?” “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他已经有了许栀蓝,你最好收起那点心思。” 温时宜呼吸一窒,但陈景已经大步离开。 很快就到了圣诞节那天。 温时宜没有参加舞会,而是去做志愿者挣学分。 清理后台,搬道具,做传声筒。 到了表演系的演出,温时宜快步走向化妆室去通知。 刚到门口,她便听到虚掩的门缝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许栀蓝,你明明跟我还是情侣,又跑去跟谌澈表白是什么意思!” 温时宜惊的愣在原地,里面却还在继续。 许栀蓝轻蔑的声音传出。 “你算什么东西?玩玩你罢了,你还当真了?” “你!” 听着里面有人朝外走,温时宜连忙转身离开,慌乱中却带倒了门边的装饰。 门被拉开,许栀蓝站在门口,看着温时宜离开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阴冷。 温时宜回到幕后,心脏仍在狂跳。 舞台上灯光划过,照亮她苍白的脸。 许栀蓝她,竟然脚踩两只船?! 舞会仍在继续,眼下也容不得她多想。 等到晚上十一点,舞会结束,温时宜将设备搬去后面的废置礼堂。 黑夜沉沉,她刚打开门,背后突然伸出一只手,将她推下了楼梯!第6章 设备重重砸在脚背,温时宜毫无防备的滚了下去。 仓促中,她只能紧紧抱住头。 她重重摔落在地,而大门处竟传来了落锁的声音! 温时宜浑身都在疼,她想爬起来,腿上的钻心疼痛让她不自觉倒抽一口凉气。 好半天缓过劲来。 温时宜颤着手摸出手机,可信号格那栏,却显示着无服务。 空荡荡的礼堂里伸手不见五指,巨大的恐惧牢牢裹挟住她。 温时宜咬紧了牙,撑着身子往依稀透着光的门缝爬去。 “有人吗?我被关在里面了!” 她用力拍着门,可拍到手掌生疼,门外仍是寂静一片。 温时宜满眼绝望的靠在墙上,脚踝处的疼越发清晰起来。 手机从她口袋滑落,亮起来的屏幕上,谌澈的笑意刺进她的眼。 她突然想起谌澈在咖啡厅说的那句话。 “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 温时宜捡起手机,按下了谌澈的电话。 “您的手机已被中止服务……” “您的手机已被中止服务……” 不知道第几遍,电话通了,与震耳音乐一起传来的,还有谌澈的声音。 “怎么了?” 温时宜麻木的眼一震,她呆愣两秒才涩声开口。 “瑾洲哥,我被人关在学校的废弃礼……” 她话还没说话,手机却突然关机,任凭她怎么按都没反应。 温时宜颓然的放下手机,抬手捂住脸,湿意瞬间染上掌心。 风声呼啸,寒意逐渐加重。 砰! 巨大的声响回荡在礼堂里,温时宜茫然抬头,正好看到有人推门而入。 手电筒的强光下,谌澈看见缩在墙边的女孩,可怜得让他心跳都顿了半秒。 他走过去蹲下,不自觉的放轻声音:“还好吗?” 下一刻,女孩带着冷意的身子扑上前来,夹杂着她哽咽的嗓音。 “瑾洲哥。” 谌澈心脏猛地一缩,他垂眼看着温时宜,却没有推开她。 等到温时宜情绪平复,他才再度开口:“还好吗?” “我的腿,好像动不了了。” 谌澈蹙眉,随即俯身将她打横抱起:“很晚了,我带你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