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的眼睛被车灯晃得睁不开,情急之下踩住了刹车,“少爷,少夫人,你们坐着别下去,我去看看。” “不必,你先把车子开进去。”陆熠吩咐司机,又对上桑棠漓的侧脸,“暖暖,我去看看。” 桑棠漓担心地握住他的大手,摇着脑袋拒绝,“别去。” “放心,保镖在后面,何况这里不远处是军区大院,他不敢轻举妄动。” 陆熠抱住桑棠漓,在她的额头上亲吻着。 他推开车门下去,司机载着桑棠漓进入庭院,保镖跟着在外面下车,他们排成两队站在路边,等待着陆熠回来。 楚暮白推开车门下车,他看了一眼走近的男人,表情带着狰狞。 “你一定知道我母亲的下落是不是?”他凑近陆熠面前,伸出手要去抓陆熠的衣领。 陆熠从容不迫地往后退了几步,指骨分明的手指在西装上掸了掸,好像楚暮白是什么脏东西。 保镖见状,赶紧递上酒精,“少爷。” 他对着西装喷了几下,又把酒精丢给保镖。 “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一辈子只想依附男人挤进薄家。她那点愚蠢的小心思,把上流社会想得太简单了。”陆熠勾起唇角,线条好看的唇形抿成一条直线,“这种不入流的思想,能掀起什么浪花呢?” 楚暮白没听见一个脏字,却听到陆熠字字骂得脏。 “你……” “有的人一出生就在罗马,有的人生来就是牛马。” 陆熠冷冷的说道。 短短一句话,字字杀人诛心。 就算楚暮白是有备而来,此时此刻他因为身份问题被陆熠羞辱得根本抬不起头。 “别太得意,很快,你薄家的命运将由我来改写。” “拭目以待。” 陆熠阴鸷的冷眸恶狠狠地瞪着小人得志的楚暮白。 第432章他被扯头皮 楚暮白听完陆熠的反讽,他只觉得带走了一肚子的闷气。 今晚过来找他,本来想试探母亲的下落,根据这个男人目前说的那番话,很明显母亲并不在他手里。 上车后,楚暮白坐在车里,双手握着方向盘,十指用力的抓着,咬牙切齿地瞪着转身走进薄家老宅的陆熠。 桑棠漓没有进屋,看到陆熠的出现,她激动地小跑上前,扑进男人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精瘦的腰身。 “老公,他没有为难你吧?”桑棠漓抬着头,一双小鹿一般清澈的眼眸直勾勾地望着他。 陆熠听见“老公”这个称呼,总会情难自禁地动情,双手捧着桑棠漓的脸颊,微微低头,薄唇蹭着她的柔唇,“他敢?” 桑棠漓被他逗得很难受,脚步想往后退去,却被陆熠紧紧地禁锢在怀里。 “不可以,这里是庭院,会被人看到的。”她害羞地打断他正欲吻下来的唇瓣。 陆熠笑眯眯地望着桑棠漓,乐不可支地说道,“不会有人出来打扰的,让我亲一口。” 桑棠漓实在抵不过他的热情,索性不再挣扎,抬起头回应男人的节奏。 陆熠浅尝辄止,大拇指帮她擦去唇瓣上的水光。 “我们上楼继续。”他可不想被人看到桑棠漓娇羞的一面。 独家宝贝当然要藏起来私下欣赏。 桑棠漓“嗯”了一声,挽着他的手臂朝老宅走去。 薄老爷子坐在客厅,看到两人回来,他对着他们招了招手,“进来坐会儿,和我说说笙笙的情况。” 陆熠带着桑棠漓走进客厅,两人并排坐下。 “父亲,笙笙现在情况还算稳定,没什么大事,医生帮她肚子里的宝宝也做了个检查,完全可以放心。” 陆熠把薄菀苼的情况大致上和薄老爷子讲解了一遍。 薄老爷子皱着眉头,情绪不高,“女儿还没醒,始终是我的一块心头大病。” 他的担忧桑棠漓能够感同身受,今天要是三宝住院没能醒过来,她也一样心急如焚。 “父亲,我们能够做的就只能等,以及相信笙笙一定会醒过来的。” 桑棠漓劝了一句,不想再看到薄老爷子情绪低落的模样。 薄老爷子恢复了以往的表情,感叹道,“我没事,你们在医院里陪了笙笙一天也累了,先上去休息。” “嗯,那父亲我们先上去了。” 陆熠牵着桑棠漓的小手起身,两人离开了客厅。 薄老爷子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想到薄菀苼,不由叹息一声。 唉!真是我苦命的女儿。 陆熠和桑棠漓回到楼上,两人走进洗手间泡在浴缸里让热水洗涤身上的疲惫。 她靠在陆熠身上闭着眼睛,正在享受热水对皮肤的浸泡,下一秒被他抱起,她坐在他的双腿上。 “暖暖,等以前的事查清楚后,你会彻底改名吗?”他指的是时家的事。 桑棠漓摇摇头,“不会改。” “理由呢?”陆熠的手指在她的后背上摸索着。 她坐在他腿上浑身颤抖,贝齿微微咬住唇瓣,这男人是故意惹她的,想看她为他意乱情迷。 “霍斯家族体系庞大,产业遍布世界各地。我要是改了名字,相信会成为很多人的眼中钉。我哥哥出门也很谨慎。加上我们还有三宝,你在京都的势力也会让三宝深陷危险。再来一个霍斯家族,他们的童年会比常人辛苦。” 桑棠漓不允许三宝在危险中长大。 陆熠挺直身子,与桑棠漓的距离靠得很近,两人紧紧挨在一起。 “你想得很远,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动了动腰,黑眸盯着桑棠漓清澈的杏眼,“老婆,我很喜欢你喊我老公。” 桑棠漓浑身发烫,皮肤泛着浅浅的粉,“那我叫你老公,今晚你会放过我吗?” “老婆,你搞错了。我的意思是我喜欢听你哭着喊我老公。” 陆熠轻轻吻着桑棠漓的唇角,水下的大手捏住她柔软的腰。 今晚看来是没办法讨价还价了,她想不通,为什么他们明明是同一时间睡去,醒来。他的体力好到惊人,她被折腾得够呛。 不公平。 医院ICU病房。 半夜的时候,贺靖沉给手机充着电,用耳塞给薄菀苼听在播放的电视剧。 他困得趴在了床头上,大概是被电视剧吵醒的,薄菀苼努力的睁开双眼,试图看清楚身处在何方?眼睛看到的是一片苍白,空气中隐约还弥漫着难闻的消毒水气息。 她动了动手指,视线往下看,床边的一颗脑袋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贺靖沉……”薄菀苼声音沙哑地喊道。 大概是很长时间没说话,喉咙口特别干涩,每说一个字对于她而言是痛苦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