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平凡一直以来跟着她东躲西藏，没有一段安稳的童年。

是她这个母亲，做的不够称职。

看到方芷的态度松动，林羡直接抱起了小平凡。

小平凡吓了一跳，但是看到抱着自己的正是自己喜欢的顾叔叔，自觉把手搂上了他的脖子，然后直接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林羡本来以为方芷会再说些什么，却看到她眼神难辨地看着他们一大一小两个人。

该说是父子连心吗。

明明两个人都没怎么见过面，可是却莫名有了深厚的感情……

如果当初孩子跟着的是林羡，他是不是会有一个健康的童年，是不是会能够受到更好的教育……

方芷的脑海充满了杂绪，跟着他们上了车。

车上，林羡想要对方芷说些什么，可方芷却直接将头转向了窗外。

她跟着林羡回顾家，除了怕小平凡生病，也是想看看，林羡如何给她一个公道，给她一个交代。

但其他的，她不想同林羡多说。

她和林羡走到今天这一步，信任和爱，已经支离破碎。

破镜重圆终究有裂痕，他们的感情，早已无力回天。

沉默的车厢，一直行驶到了顾家。

林羡抱着小平凡，安顿好，转身，将方芷禁锢在墙上。

他哑着声音，呼唤着她的名字：“念慈。”

方芷没说话，她只是轻描淡写地挪开了视线。

林羡的眼神藏了太多东西，她并不想再次踏进这潭深渊。

林羡捏住她的下巴，没有用力，只是把她的脸掰正，比她视线对上。

“念慈，我……”

“妈妈……我怕……”

林羡说到一半的话，被小平凡打断。

方芷连忙推开林羡，把抱着小枕头光着小脚丫跑出来的小平凡一把抱了起来。

她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没事的，妈妈在，妈妈陪小平凡睡觉。”

然后顺势抱着小平凡进了房间。

第34章 小平凡

门外，林羡默默地看着方芷的背影，没有追上去。

方芷将小平凡安抚好，塞进被窝里，转头，看到林羡站在走廊里廊灯的阴影下。

她等了一会儿，没见林羡走近。

昏黄的灯光，将房间分成了明暗分明的两边。

就好像在暗示着，他们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

方芷收回视线，陪着小平凡静静睡去。

不论将来发生什么，谁都不能伤害她的小平凡。

次日清早，便有女佣上来敲门，请方芷和小平凡下去用早饭。

那女佣抖个不停，连说话都说的结结巴巴，让方芷多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和那女佣对上，那女佣竟是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对，对不起，宋小姐，以前是我错了，都是我鬼迷心窍，听信了林小姐的鬼话。其实我是更喜欢您的，林小姐嚣张跋扈，总是刁难我们，只有您一直温和待人，体谅我们。求宋小姐开恩啊……”

女佣的话，让方芷记起来她是谁。

这是顾家里做得比较久的一个女佣，在她还是ᴶˢᴳ顾夫人的时候，就已经在了，也受过她的恩惠。

只不过，在前不久她为了小平凡，甘愿给林可欣做贴身女佣的时候，被这些昔日给过帮助的佣人们落井下石。

她们不仅没有记得当年方芷对她们的好，反而把好心当做驴肝肺，觉得是方芷在炫耀自己顾家夫人的特权。

等方芷沦落到同她们一个级别，甚至可以被她们欺负的时候，她们便各种对付方芷。

方芷看着怕到爬不起来的女佣，脸色淡漠。

她不想同顾家再有什么纠葛，自然不会干涉这些女佣的工作。

而这些女佣，自然有人会来让她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她没有搭理这个瑟瑟发抖的女佣，帮小平凡打理好衣服之后，便带着他下了楼。

楼下，林羡坐在餐桌前，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早点，似乎在等他们一起用餐。

小平凡看着那捏成动物形状的可爱包子，眼睛都亮了，但还是乖巧地仰起头，问方芷：“妈妈，我可以去吃早餐吗？”

方芷的心酸软得不行。

因为跟着她，生活拮据，小平凡一直没有享受到多少好东西。

像这样的早餐，一看就价格高昂，她从没有带小平凡去吃过。

既然小平凡喜欢，那其他的，又算得上什么呢。

她温柔地摸了摸小平凡的小脑袋：“去吧，记得跟顾叔叔道谢。”

小平凡开心地叫了一声，咚咚咚跑到餐桌前。

出乎方芷意料，小平凡没有上座位，而是直接跑到林羡的面前。

他伸出小手：“顾叔叔，抱。”

林羡也有些愣了。

他花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小平凡是要他抱着吃饭？

他是海市的天之骄子，身上的气质自然与普通男人不同，气场太过强大，也导致很不招小孩子亲近。

这是第一次，有一个小孩子那么喜欢他，愿意接近他。

他心中滋味难辨，但一定是欣喜大过于其他。

第35章 曾经

“顾叔叔，手酸。”

林羡猛地回过神来，僵硬地把他抱起。

他第一次正经意义上的抱孩子，照顾这么弱小的生物，让他有些手足无措。

小平凡倒是不认生，他挪了挪小屁股，自己在林羡怀里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还拉着林羡的大手，环在自己腰间。

拍拍大手道：“这样抱着，我就不会掉下去啦！”

林羡严阵以待，点点头，然后给他夹菜。

一大一小，一个用小手指指着报菜名，一个听指令夹菜，异常和谐。

没有人会不认为他们不是一对父子。

而事实上，他们也确实就是一对亲生父子。

只不过，当事人都不知道而已。

方芷看着眼前温馨充满亲情的一幕，心中百感交集。

她没有打断这父子难得的相处。

但一个问题，骤然跃上了她的心头。

她忍心让小平凡的生命里，缺失了父亲这一个重要的角色吗？

林羡喂了小平凡好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抬起头，却撞入了正怔怔看着他们的方芷。

他也愣了一下。

然后用前所未有的温柔嗓音道：“吃饭吧，有你最爱的奶黄包。”

他还记得。

方芷闻言，顿了一下。

她没想到，林羡竟然还记得她喜欢吃奶黄包。

这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但她就是喜欢里面那种甜腻柔软的馅儿。

本来这种东西是不会出现在顾家的早餐上的，是她以前提过一次，林羡才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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