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语周时勋完整版最新小说大结局 沈心语周时勋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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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就没怎么跟她软过,周时勋更是一根筋,所以这俩小的在她面前讨不到好。

但梁春元不一样,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一个伤者家属,老公还躺在里头,换做别人,哪怕知道不占理,多少还是得闹一闹。万一呢,闹起来真能捞到点什么呢?起码能拖着他们家分担点手术费。

人性多是如此,孙蔷本来对他们家就不抱什么希望,先入为主觉得,这家人水准估计也就这样。虽然养出了一个警校毕业的儿子,但也不管管,跑出来拐跑她女儿算怎么回事?

结果万万没想到,梁春元开口就把她震住了。

孙蔷不免多打量了她几眼,满头银丝,衣着配色十分讲究,手腕上戴了一根细细的玉镯子,整个人透出一股教养来。

“小陈妈妈,我们也不是非要拆散他们,实在是一些现实因素,你也是过来人,多少是明白的。”孙蔷语气放得很软,想法依旧没变。

梁春元点点头,“先不说这些了,等我们家这事解决了,我带小陈亲自上门去,给你们赔罪。”

孙蔷一听,连连摆手:“这哪行,您这么大年纪了,况且这事到底怎么定性,还得等警察来了再说……”

“不用等了。”梁春元体贴到过分:“昨天老头子跟我吵了架,喝了酒,没戴头盔还骑电瓶车,你们家车子既然是停在路边,又是撞在车尾上,事情到底谁是谁非,大家也都很清楚了。我虽然没有很高的学历,但做事讲究一个公平公正,这个事故都怪他自己,你们家能帮忙及时送来,保住一条命,已然是积德行善了。”

她顿了下,话锋一转:“至于咱们两家的孩子,就看他们两个自己的造化吧,有缘分自然会走到一起,打也打不散,实在没福气,也不需要我们插手,个把月就分了,你看是不是这个道理?”

孙蔷拜服,除了“是”也说不出别的答案来。

这时周时勋回来了,沈心语迎上去,问他情况怎么样。

“出血量还好,做了手术之后如果能醒,一般问题就不大。”周时勋说。

“……那不醒呢?”沈心语忧心忡忡,忍不住做最坏的设想。

“说ᴊsɢ话吉利点,肯定会醒的。”孙蔷十分笃定,仿佛已经预见了未来似的,她转向梁春元,神色分外认真:“小陈妈妈,你放心,这事我们两家一起好好解决,难关总会过去的。”

梁春元非常感动,眼眶湿润,不停说着谢谢,场面一度温馨到失控。

周时勋方才不在,想不通怎么就离开一会,回来就冰释前嫌了?

“这就解决了?”他蹙着眉头,非常不解,低头对沈心语耳语:“我起码打了十个版本的腹稿了,就怕到时候追究,怎么现在这么平和?早知道我还紧张干嘛,让家长出马不就好了。”

“是啊,为什么呢?”沈心语拿眼睛瞥他:“某些人,让他回趟家陪陪父母,怎么也说不动。”

周时勋表情不自在:“最近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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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忙完的时候吗?”沈心语脱口而出,又止了话头,抱着手臂别过脸,只给了他一小片侧脸,腮帮子微微鼓着,像只发脾气的河豚。

“再熬一年就行了,一年。”他小声哄她,又不能叫家长们听见,只能躲在沈心语身后,用食指轻轻戳她的脊背。

沈心语近来瘦了许多,再也不是第一次见到的那副肉乎乎的样子了,褪去了几分少女感,多了丝成熟女人的气质,叫他更加欲罢不能。

他看着她倔强的背影,忍了又忍,实在是没忍住,将手掌悄悄覆在她腰侧,顺着凹陷的腰窝滑下去。

隔着薄薄的针织衫,沈心语感受到腰上传来的细密灼热,咬着唇,飞了一个警告的小眼神。

周时勋想笑,但此时此地不太合适,就硬生生憋住了,手下偷偷用力,在她敏感的软肉上掐了几下,以示投降。

沈心语不着他的道,一本正经问:“手术需要多久?”

“几个小时吧,要不让他们先回去,我们在这等。”

沈心语想想也好,梁春元年纪大了,孙蔷也心力交瘁,熬着难受,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横竖事故也算调解好了,便让大人们都先回去,明早再做商议。

周时勋和沈心语则留在医院,和一走廊的家属们一起,陷入焦灼无聊的等待。

手术室门口座位有限,早早都被占满了,沈心语又实在困乏,眼皮子越来越重,想下楼买咖啡。

周时勋没让,他硬是找了个座位,让沈心语坐着休息会,自己下楼在医院的自动贩卖机上打了两杯美式,想起沈心语爱吃糖,又顺了糖包,回到楼上,发现她已经睡着了。头靠着墙,一点一点的,手里还紧紧抓着他刚才交给她的病历和检查单。

周时勋站在那想了半天,还是没忍心叫她起来,便在她位置旁蹲下来,把咖啡灌进嘴里。

贩卖机的咖啡自然是难喝的,又苦又涩,一股恶心的中药味,但他也不在乎,眼睛牢牢盯着墙上的液晶屏,第一栏就是他父亲的名字。

周时勋有时候不知道,自己该对父母抱有怎样的感情才合适。他和他们的年龄差太大了,说是爸爸妈妈,但莫名又少了点天然的亲近,只能依赖岁数差不太多的哥哥。

印象中,父母从小到大都不怎么干涉他的选择,也极少对他生气。小时候学习成绩很烂,把考卷拿回家,梁春元也没什么大反应,只有哥哥还晓得骂他几句。周时勋到现在也不明白,这算是宽容,还是根本不在意。

但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希望爸爸妈妈都能好好活着,健康地活到人生最后一秒钟。这个家不要再有人死去了。

他看着紧闭的手术室大门,记忆就回到了那一年,自己也是这样在门口等待着,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从门里出来的答案会是什么。

那天梁春元哭晕过去,父亲也颓然坐在地上,满面土色,只有他一个人牵着陈熙熙,在经历短暂又漫长的煎熬。如今时空变换,同样的处境,他却不再是一个人了。

沈心语睡得很香,她眼睛并没有完全闭上,脑袋仰着,斜斜靠着墙,露出一缝眼白来,周时勋盯着小屏幕盯累了,就会看两眼沈心语的睡颜,感到心头的焦虑被稀释不少。

晚上的医院灯火通明,进行的几台手术都很大,家属们提心吊胆,又不甘心离开,走廊上时常陷入一种诡异的宁静。

周时勋毫无困意,整个人清醒异常,被股不知来处的不安吊着,直到手术结束,医生出来喊家属,才撑着墙壁起身,才发觉腿已经麻了。

沈心语挣扎着醒过来,朦胧间只看见周时勋的背影,正在和医生交谈着什么。

他穿着朴素的卫衣,肩膀宽阔,头发在她的坚持下打理成一个颇为潇洒的三七分,露出军犬一样警觉的耳朵。

他几乎是个成熟稳重的大男人了,过了生日就满30了,沈心语想起前几日在床上,他轻轻抱着她,嘴唇贴在耳边,问她打算几岁嫁给他。

当时她的答案是,等你再成熟一点。然而现在想想,他身上尚存的少年气其实刚刚好,富有激情又不太莽撞,熨帖又有活力,只是偶尔还不肯和世界妥协,但连这份锐气都透着可爱。

沈心语想,或许也不是非要等到什么节点,毕竟永远没有一个最合适的时间,而许多人在等待这最佳时机来临的途中,就错过了终点站。

手术进行的很成功,周时勋的爸爸转到了病房,接下来就是等待他的苏醒。

沈心语想留下来陪夜,但电话快被孙蔷打爆了,她在微信里再三强调加威胁,绝不可以在医院过夜,至少不能第一晚就这样。

“那是过门媳妇才干的事。”

她反复说着这句话,希望沈心语能听进去。虽然对梁春元的印象非常好,对周时勋的态度也有松动,但自古教养女儿,母亲总是有一套固有方法的,尤其是在这种时候,不得不为闺女的将来考虑,她也不想让沈心语吃亏。

周时勋竟也是懂的,他觉得如今双方家长在意外场合下见了面,那这件事就从他们两个人的单打独斗,升级成了两个家庭之间的外交。他确实不能让沈心语随意忤逆父母了,也劝她回去。

沈心语不情不愿被他送出了医院大门,打的车还没来,司机卡在了深夜晚高峰的车流里,她满脸不舍,嘟囔着说不想一个人回去,要在这里陪他。

周时勋摸摸她的头,笑而不语,态度非常强硬。

“不是说好,要一起面对难关吗?留你一个人在这算怎么回事?”

眼看车要到了,沈心语抓住机会抱怨。

周时勋弯下一点腰来,双手扶住她的肩膀,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我们不争这点时间,是不是?”他眼神格外肯定,直白而又充满力量:“你要相信我,以后我们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在一起,从凌晨到夜晚,我们往后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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