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觉得我给她闯了祸，她需要收拾残局。

「老师，你记得吗？」我的视线飘向班主任：「你来的第一天穿了条短裙，那群人开你的黄腔。女生说你做鸡，男生说要把你干怀孕。

「你捂着裙子不知所措，急得直掉眼泪。」

「是我借给你外套系在腰上，你还说，我是个好孩子。

「可为什么后来，你却跟他们统一阵线，对我不闻不问了呢？

「噢，原来是因为我替你做了这个靶子，你转来对付我，你就不会被他们欺凌了。」

班主任脸色苍白，恶狠狠地看着我，厉声道：「你胡说八道什么？老师对每个学生都公平公正

……」

公平公正？呵，这个世界的公平从来都不在弱者手上。

我环视众人，冷笑道：「你们这些人，通通都该下地狱。」

举着剩下一半玻璃瓶的那男生抢话道：

「我说陈可，你在这里说一大通屁话，以为自己是唐僧可以感化人类啊？还是把自己当煽情片女主角？我可告诉你，没人会同情你，长那么丑就该去死，活着都丢人现眼！」

「什么煽情片女主角？」我歪头看着他：「这里从来，都是复仇文的主场啊。」

「复仇？就凭你这个丑逼……咦？陈可，你的脸怎么……」

他终于惊恐地意识到了不对劲。

班主任也迟钝地注意到了局面，和那个男生背靠背贴紧，惊慌失措地尖叫：「陈可，你在搞什么把戏！」

不仅仅是因为我的脸，更是因为身后的人看他们的目光。

从我喊「好疼啊」那一刻起，他们的表情变了，死死盯着班主任和那个男生。

眼里的杀意升腾，如有实质，只待我一声令下。

我抹了抹头上的血，无所谓道：

「你们把我弄疼了，我也让你们试试这种感觉。这就是你们嘴里所说的公平吧？」

我缓缓展开一个美丽至极的微笑：

「那么现在，游戏开始。」

13

我话出口的那刻，全部人都动了。

仿佛被放出笼的困兽，饿急了冲上去撕咬。

「你们敢欺负陈可，必须去死、去死……」

他们一边喃喃，一边乱作一团地互殴。

班主任试图逃跑，却腿软得摔在地上，被其中一人扯住头发拖行，吓得连连尖叫。

「陈可，陈可，我错了！救救我，救救我……」她带着哭腔，朝我伸手，仓皇地喊。

她就像当初那个跪在办公室地上的我，可惜，现在我们角色互换了。

我朝她扬起微笑：「不好意思啊，老师。这不就是活该吗？

「活该，就是命定。命定的事情，我怎么好管呢？您说对吧？」

我把她曾经赠与我的原话，一字不差地送还给她。

她脸上浮现出绝望的神情，还来不及呼救，便被捂住嘴，拖行得离我越来越远。

我冷笑了一下，呼啸的声音猛地向我袭来。

是那个还拿着啤酒瓶的男生，玻璃碴尖锐而突兀地停留着半截，如果扎入咽喉，必定一击毙命。

他得意的表情还没来得及变化，另一个人就挡在了我面前，反手拧住他的手腕，将啤酒瓶倒了个转。

他冲得有多猛，有多想我去死，玻璃碴就有多深地扎进他的喉咙。ӯž

我眼看着他瞳孔放大，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整个人往后栽倒。

因为出手的人，是他另一个好兄弟。

他亲手杀了自己的玩伴，还回头邀功似地看着我。

我奖赏给了他一个微笑。

「你的任务完成，可以去死了，拜拜。」

他捂住心口倒下去，被周围蜂拥而上的人踩在脚底，心满意足地咽了气。

闹剧彻底结束后，走廊上只剩我一人站着。

我抬脚走过满地的战利品，游戏弹出提示：

【玩家 ck 是选择更好的外貌，还是选择录像带？】

录像带？

我皱眉点开察看。

【不知名录像带，与玩家 ck 复仇对象有关】

我的手指颤了颤，想起和张驰的对话。

是夏晴，是和夏晴有关的录像带！

14

我选择了录像带开始播放。

首先出现的是一个别墅般的场景。

漂亮的房子里，出现了一个白发苍苍，衣着华贵的女人。

「奶奶……」我听见夏晴的声音，然而下一秒，一个耳光就扇了过来。

「你个贱东西，谁允许你喊奶奶？」她冷笑：「你和你母亲那个浪荡货色一样，没资格进我们江家的门。」

「……对不起，夫人。」

我没听过夏晴如此低声下气的语气。

录像带闪烁灰芒，场景发生了变化。

面容普通的女人神色慌张：「小晴，算妈求你，妈妈还没求过你什么事情，但这次你一定要帮妈妈……

「我不能离开他的，你知道，我离开他活不下去啊。我一定要当上江家的夫人，小晴，你帮帮我，不然你这些漂亮衣服，我们的一切，都要没有了。我们母女会流浪街头的……」

「妈，我怎么帮你？」录像带的拍摄者声音嘲讽，带着一股悲凉的绝望：「你让亲生女儿去陪睡你男人，你疯了？」

「其实他最开始就是看上你才想和我结婚的，你明白吗？」女人急了：「小晴，你和妈妈长得不一样。原本妈妈以为你只是个丑丫头，没想到你会出落得这么漂亮，男人谁见了不喜欢你？你帮帮妈妈，好不好？」

夏晴没有再说话。

录像带的画面转变成了一片天花板。

男人的闷哼，女孩的喘息，交织在汗水涔涔地耸动之中。

……

我想起来，一开始，尽管大家都在欺凌我，夏晴对我却像无视一样。

直到我奶奶来给我送东西，被同学撞见。

「陈可她家真的是捡垃圾的，那个老太婆身上的味道又酸又臭。」

「她奶奶多爱她啊，还是提着一大袋垃圾顺路来的，别笑死我」

「陈可这种丑逼也有人爱，哇靠，我很不爽哎」

夏晴那时候突然站起来，走向我。

我还以为校花居然要替我出头，惊讶地咧开了嘴。

谁知道她扯起我的头发，扇了我一巴掌。

「贱人。」她冷冷地说。

也就是那时起，我受到的欺凌越发严重。

原来夏晴这么恨我，是因为她受到家人如此的对待。

她嫉妒我。游戏能换来美貌，却换不来爱。

如果我把这盘录像带放出来，她会在同学眼中身败名裂。

我冷笑一声。

失去了爱慕者的玩家，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呢？

15

我回到了教室。

也许是我受欺凌惯了，他们大部分人对顶楼的闹剧毫不关注，还在三三两两地谈天说笑。

我走进门，他们聊天的声音停了。

离我最近的人结结巴巴地开口：「哇，同学，你……你是……」

他们大气不敢出地看着我。

「不认得我了？」我笑眯眯道：「我是陈可啊，陈可！

「那个被你们说丑，巴不得我立刻去死的垃圾丑逼陈可啊！」

他们吓了一大跳，似乎不理解我为什么会说这种话。

「陈，陈可，怎么可能？你怎么会变得这么漂亮……」他们彻底慌乱了。

我冷笑一声，走去讲台打开了智能平台。

「怎么不可能？你们心心念念的校花，也曾经是你们唾弃的那类人罢了。」

我投影出几张照片，对台下大笑道：「看清楚了吗？这就是你们的女神！」

他们睁大了眼睛，交头接耳。

「那真的是夏晴吗？」

「五官确实有点像，可夏晴哪长这么普通啊？」

「甚至可以说丑了，这就是丑逼吧？」

「靠，夏晴是整容整来的？那她整了多少次才整成现在这样啊？」

「我去，老子以为她纯天然呢！成天拽得十万八万一样，当自己大美女，真女神。」

我看着他们错愕的神情，禁不住冷笑。

我恨极了夏晴，但我没她那么掉价，会对一个女生进行荡妇羞辱。

那盘录像带的最后，还有夏晴以前的一些照片。

很普通的长相，和现在完全不同。

不过光是这么几张，就足以让这群人产生动摇了。

「好了，既然大家都是整容来的，你们是更爱我这张脸呢？还是她那张脸呢？」

我双手撑在讲台上，倾着身子，朝她们露出笑容。

班里的人表情空白了一瞬。

紧接着，他们脸上浮现出魔怔的狂热。

「陈可，你才是我的女神啊啊啊！」

「夏晴她算个狗屁，和陈可根本没法比！」уƵ

「我只愿意追随陈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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