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之间的发展很快速,结婚是迟早的事,却没想到他会当众拒绝订婚,反而宣布了明年四月的婚事。 不愧是他,打得众人措手不及。 宣布婚事的威力不比订婚小,现在圈内都知道林知意是谢家未来少夫人了。 谢君言扯了扯衣领,并没有回应他这句话。 “你年纪也不小了,确实可以准备要孩子的事。”谢景行自顾自说着,从兜里拿出了红色请柬出来,“但结婚的事情上,我快你一步,不知道孩子方面能不能赢了你。” 他眼底丝毫不见半点玩味,反而很是认真。 谢景行是谢家三房的儿子,他与谢君言差不多大,培养条件和环境都按照最好的来,两人明明出生在同一平行线上,但谢老爷子的注意力从未分给他半分。 谢家最不缺的就是儿子,孙子倒没有一个,谢老爷子怕他们内讧起来不顾子嗣问题,所以在临终前定了个遗嘱。 谁先为谢家诞下谢家长孙,谢氏的百分之三十股份将属于谁。 而且不允许搞旁门左道,必须是正妻,合规合法下生下的孩子。 也可以说谢家的长孙一旦出生就在金字塔顶端。 这也是沈女士非要他娶林知意的原因。 林知意对家底虽不如谢家,但胜在根基稳定,且近年还有上升趋势,没人不想来分一杯羹。 谢景行的相亲对象本来该是林知意,不知道沈女士使了什么手段,从中截胡,导致谢景行暗地里不知给他使了多少绊子。 不过在看他看来都是入不得眼的小儿科。 “恭喜。”他不咸不淡地说着。 明摆着对他的私生活完全不感兴趣。 比起这个,他更关心车内那位有没有听话乖乖等着。 谢君言态度敷衍,谢景行不气不恼,脸上依旧带着和煦笑意,“君言,我们怎么说也是流着同一血脉的亲兄弟,有些事我觉得是可以避免的。” 他说:“没什么事就请回。” 谢景行起身拍了拍毫无褶皱的西装外套,漫不经心道:“你真的不管那个女人了?” “真是可怜,跟了你那么多年,最后还是被当弃子抛弃。” 谢君言眸色深浓,轻蔑的勾起了唇,“七年了,该腻了。” 他低眸笑了笑,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打了声招呼后转身走了出去。 谢景行回到车里,说:“走吧。” 他拿出手机保存了刚才他们的聊天内容,眼底透着明显的轻蔑,都说打蛇打七寸,他这还没出手,七寸自己断了。 真是可惜。 左右不过是个妈宝男的懦夫,不足为惧。 “我发段录音给你,拷贝下来,送给温小姐当见面礼。”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男人眉眼微动,点了点头,犹豫两秒道:“刚才您和谢总进屋后有个女人从他车里下来了。” 听到这,闭上眼的男人倏地睁开,眼里跳跃着异样的光,“是谁?” 他脸色沉沉,“那女人很警惕,下车了也用包遮住了脸,看不到长相。” 谢景行双眸眯了眯,“你知道我不喜欢听到这个答案。“ “我马上去查。” 他低垂着头,无声拨弄着手腕上的亮泽的棕红色佛珠,“做事漂亮点,别留下尾巴让人看笑话。” “是!” 沈女士聪明一时,糊涂一世,她把所有的注意力全放在了谢忱和他母亲身上,却忽略了隐藏在黑暗里的真正恶魔。 第46章 打架 谢忱好人做到底,直接开着车送她到了家门口,但他却没有就这么离开的意思。 反倒是抬头看了眼渐沉的天色。 “组长,我帮了你那么大的忙,就不请我上去喝杯茶,吃个饭?” 如果她跟之前一样不知道谢忱的身份,她会毫无嫌隙地应下来,但现在不行,她不想再跟谢君言身边的人有过多接触。 温漾抿了抿唇,说:“明天中午请你吃饭,今天不方便,没什么准备。” “啧,吃顿家常便饭还需要准备什么?不会是想请我吃满汉全席吧?”他半倚靠在车前,嘴角扬起痞痞的笑意,眼里尽是玩味。 她迎着光轻嗤道:“你看我像有钱吃满汉全席的吗?” 女人娇嫩的脸庞白里透红,明媚的眼眸里藏着几分笑意,而笑意却不达深意。 谢忱微眯着眼,总觉得她哪里发生了变化,具体说是哪里发生了变化又说不上来。 他深叹了口气,“行吧,明天就明天,你可别赖账啊,我是会当真的。” 她点了点头,转身往小区里走去。 谢忱站在车前,视线紧跟着她的身影,神使鬼差下,他掏出手机对着她的背影拍了个照。 照片里女人的身影透着几分孤寂,落寞,还有悲伤。 他皱了皱眉,指尖划过左下角的删除,犹豫两秒,他没再去管,收起手机坐上了车,一秒就离开了这里。 第二天中午,温漾处理好了工作叫上郝姿和谢忱出去吃饭。 刚下楼就听到前台小姐姐喊了声:“温组长,你有快递在这。” “快递?”她疑惑地走了过去,快递盒上并没有标注是什么东西,“我没有买东西寄公司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看看电话号码是你的吗?” 她看了眼名字和电话号码,就是她的信息。 温漾签收了快递,笑着跟她道了谢。 郝姿:“组长,这个盒子那么小,里面会着装什么?” 她摇了摇盒子,没听到有声音,“不知道哎。” 她拆开盒子,看到里面放着的录音笔,愣了两秒,而录音笔的下面还压着张白色卡片,上面写着:见面礼。 温漾眉梢紧蹙,不明白寄东西来的人到底什么意思。 她收敛了情绪,把录音笔放回了包里,说:“走吧,别耽误午休时间。” 谢忱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收回视线。 晚上,温漾本没打算听录音笔里的内容,但心里总是痒痒的,很不得劲。 她洗漱完就躺回了床上,纠结了片刻打开了录音笔。 随即就跳出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她听到的内容就是谢景行问谢君言关于她的那一部分,那句:七年了,该腻了。 在耳边不断回旋。 温漾捏着录音笔的力道紧了紧,听到一直想听的答案,她竟没有如释负重的感觉。 她本来还想着跟谢君言断了以后回归正常生活,像普通女人那样,谈恋爱,结婚生子,拥有属于自己的家。 可现在想来,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还有爱人的勇气,是否配得上未来的另一半。 未来,充满了迷茫。 就在她怅然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她走去开了门。 “怎么还没睡?” 温声抬头看向她,发现她最近好像又瘦了,他难掩心疼。 李奶奶说的对,他不该任性,他不能做把她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