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带疑惑的打开手机,里面短信不多,保留下来的短信,日期刚好截止在自己离开那段时间。 当她点进其中一条瞩目的短信时,她瞳孔猛地收缩,一页页翻看着,她心凉了下去。 她不可思议地抬起头,看向姜如雅:“当初那事,是我爸让你做的?是他,让你给我下了药?我问你,是不是!” 她一步上前抓住姜如雅衣领,花漾吓得护着妹妹后退了好几步。 姜如雅直视着她说道:“事到如今,证据摆在这里,你还要我说些什么?” 她掰开阮遥的手,后退了一步,一边整理着衣物一边说道:“阮遥啊阮遥,你父亲既然能背叛你母亲,还会愿意留着你吗?他爱我,想要我进他家的门,那你自然也就成了他眼中碍事的!” 阮遥愣在原地,如坠深渊般的感觉再度袭来,许多往事在脑海里翻涌,她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他是我的父亲,她为什么要这样?” 姜如雅目光落在花朵和花漾身上,说道:“记得那天你在幼儿园看见的那个孩子吗?他,就是我和你爸的孩子,在我进你们家门前,我就怀上了那个孩子——你爸与我设计将你们赶出家门,为的,不过是让我的儿子,继承花家所有的产业罢了!” 阮遥想起那个夜晚的浑噩,想起那个昏暗的雨夜,她实在是无法相信,花松清竟然手狠心到了这个地步! 阮遥抬起头,目光狠戾,一掌扇过去,重重打在姜如雅的脸上: “你们,好狠啊!” 姜如雅捂脸瞪着她:“别忘了,这不光是我做的,也有你自己亲生父亲的意思!” 阮遥手落下来,步伐踉跄。自己掩埋在心底最深处的那道伤口,终是在今天被撕裂。她装了那么久的坚强,却依然掩盖不了对那晚的噩梦。 试问内心再强大,又如何能忍受自己的清白那样丢掉?她有些无力,在这个地方停留一分一秒都叫她窒息,看着眼泪在眼睛里打转的两个孩子,她走过去,声音颤抖:“我们走,妈妈带着你们走……这个地方,不欢迎我们。” 第23章 立遗嘱 一直到走出医院,阮遥都是浑浑噩噩的,为什么每次一牵扯到这个家,自己的打击便接连二三的来? 背上如同压了千斤重的石头,令她沉重无比。 她想撑住,现在自己已经是位母亲了,孩子就在身边,她要撑住才是。 可是,头顶的烈日似是与她作对一般,灼眼的光芒晃得她眼睛一疼,眼泪瞬间淌下。她手忙脚乱的擦着自己完全止不住的泪水,花漾踮起小脚,花朵也晃着她的胳膊。 “妈妈,不要哭,妈妈,别哭了好不好?”两个孩子奶声奶气的哭腔在她耳边渐渐模糊远去。 脑海中唯一的一丝意识,在声嘶力竭的咆哮着:花松清,姜如雅,你们好狠啊!我好恨你们啊! 待阮遥离开,姜如雅再次整理了下自己衣物,打开了病房门。 当年那个朝气蓬勃容光焕发的花松清已经不复存在,躺在病床上的那个人,满头白发稀疏,皱纹遍布,肌肤枯黄。 他带着氧气罩,还在喃喃说着些什么。姜如雅低下头侧耳去听,他声声唤的,都是“阮遥”。 “阮遥阮遥,到现在还在念着你那个女儿!呵呵,也不看看这几年,陪在你身边照顾你的是谁!”旁人不在,姜如雅摆出一副恶毒嘴脸,语词讥讽,“我告诉你吧,阮遥她刚刚来电话了,她现在忙着抢你的客户,根本不愿意来看你!” “那,本,本来就是她妈妈的东西,她要,就,就给她吧!” “这话你也有脸说出来?我才是你的妻子,你把家业给了那个女人,我呢,我和小尘呢?!” 话落,她的电话响了起来,姜如雅接起电话,甜甜应着。 花松清脸上全然是失望与难过,他愁苦着脸,连坐起的力气都没有。 电话那头的人语气平淡,也似乎带着笑意:“下午花松清请的律师就要去医院帮他立遗嘱了,宝贝,你懂的。” 挂了电话,姜如雅冷着脸站了一会儿,看了花松清一眼,眼中厌恶毫不掩藏。 终于,她的目光停在氧气罐上,脸上展开一丝阴险笑意。 阮遥再次醒来时,看了床边人一眼,目光落在那人手中的报纸上,却也只淡淡扫了一眼。 上面赫然写着的几个大字,正是报告着花氏集团总经理的去世。 而那人,正好是她的父亲,花松清。 所以她看了一眼,但也只是一眼。现在这些,还有什么必要呢?死去了一个伤害过她的人,她应该高兴才是,为什么,还是忍不住的悲伤呢? 只是这次没了眼泪——她也不允许自己落下眼泪。她的眼泪,只应该给母亲。 抱住扑上来的花漾和花朵,阮遥语调温柔却难掩那份微颤:“妈妈没事儿了,妈妈没事儿了。” “妈妈,外公是坏人吗,他为什么不要我们?”花朵不知哭了多久,嗓子都有些哑了。 阮遥摇摇头,说道:“他不是花朵和花漾的外公。” “那我们ɖʀ,我们没有家人了吗?” “不啊,你们有妈妈,还有肖医生呢,肖医生也是我们的家人啊!” “妈妈,妈妈一定不要离开朵朵。” “嗯,不会的,妈妈永远不会离开你和哥哥。” 刚好此时医生和保姆进来,阮遥叫保姆将花朵和花漾带回家,医生权她检查一下身子,她扶额摇了摇头,说道:“不用,我现在需要回公司。” 而床边那个一直没说话的人,此时开了口:“给她进行全面的身体检查。” “时宴礼你凭什么决定我的事情!”阮遥现在只想一头埋进工作什么都不想,却没想到这家伙会来干涉。 第24章 女人,你可真有意思 时宴礼挑眉看了下她,从旁边拿起一份资料扔给了她。 阮遥皱着眉翻了一下,随即一脸惊喜的问道:“你怎么搞到这个的,这可是花氏美妆最新产品之一啊,我要是弄到这个,这次新产品的推出可以大大坑姜如雅一笔了!” 时宴礼一笑,直接从她手里抽了回去。 “啊!”阮遥伸手,想要回去,便笑嘻嘻道,“再给我看两下嘛!” “撒娇也没有,乖乖做完检查,它,就是你的。”时宴礼扬了扬手中的文件。 阮遥眼放金光,但还是撇过头去:“谁撒娇了啊?做就做!” 待从医院出来,已是晚上,阮遥晕倒前崴了脚,动了动脚,还是有点痛。 “啊,反正朵朵和漾漾有保姆照顾,我今天就在这儿不回去了——喂,时宴礼,你怎么还不走?你在这里真的很碍眼诶!” 时宴礼刚走进来,手里还拿着夜宵。 阮遥立马改话:“哇我真的太欢迎你了,把你手里的东西给我吧!” 时宴礼轻轻笑了笑,瞧着病床上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孩子,说道:“你好像,平常不是这个样子的吧?”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阮遥好歹是个富家千金,礼仪姿态什么的时时要注重着。平时老扬着下巴,太累了,没人的时候我还是得放松一下我的——身段嘛!” 阮遥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快把吃的给我!” 时宴礼将夜宵递过去,俯身那刻,便直接吻了上去。 阮遥瞪大眼睛,接着一把夺过夜宵,将身子偏了过去。 时宴礼实在没想到她会是这么个反应,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女人,你可真有意思。” 阮遥一抬头,瞪着他,像是刚反应过来:“你,你竟然……” “竟然什么,竟然这样吗?”时宴礼抓住她的手腕,往自己怀里一拽,再次俯下身子。 阮遥这次慌乱推开他,生气道:“你搞什么啊!” “哼”了一声,她坐到床另一边去,离得他远远的,背对着他撕开袋子开始吃夜宵。 心砰通砰通的跳着,这种小鹿乱撞的感觉真的是很羞耻啊!阮遥狠狠咬了一下筷子,感觉自己脸烫得很。 待许久心情平复下来,阮遥笑了笑说道:“你这个追求者还真是称职啊!” 时宴礼没做回应,她继续说道:“如果你不是我的追求者的话,我可能就会杀你灭口了!” “为何?” “真的不懂,我阮遥那么骄傲的个人,为什么每次遇到你,都是那么狼狈。” “你说你啊,是不是我灾星啊?” 时宴礼听着她的话,一直沉默着,却是回忆起了那夜温存前,遇见她的那刻。 可能她自己都不大记得,那是她,真正最为狼狈可怜的时候吧! 时宴礼有自己公司的事务要处理,第二天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