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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国的公主,真正的金枝玉叶,有少女的娇憨纯良,亦有大国的雅量气度。

虽不能嫁给陆九卿,但她终将知道嫁给大表哥会有多好。

先前她借许蘩的马车去四方馆,曾在车中与许蘩有一次叙谈。

许蘩提起沈宴初的时候双眸灵动,月色里闪着细碎的光泽,她说她见过魏国公子了。

那时小吟便问,“大表哥是不是像我说的一样?”

许蘩眉眼清润婉转,“你说的没错,但哥哥亦是最好的人。”

是呐,魏国的公子,那是真正的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呀!

小吟恍然失神,却换来那人用力的撞击。

撞出了她的轻吟。

也撞出了她的春水。

她呜咽轻颤,她的身子屡屡向燕凌乞降。

那人低喘,袭绕着她生了薄汗的脖颈,“不打了,你可欢喜?”

有风从小窗吹来,吹得烛光晃了又晃,在金项圈上投下了青色的光影。

不打了,是她一直在求的事。

若先前便决意不打了,就不会有这后来发生的事了。

若先前便决意不打了,她大约早就应了他那句话了吧?

那句。

“你不走,我娶你。”

但如今再不会有这样的话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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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小吟不必再做一个细作,她可以做姚小吟自己了。

可她自己又是什么,她只是一个不见天日的禁脔。

一个屡屡背叛过他的人,遑说他自己不会再娶,他的母亲也必是不会再应的。

姚小吟的一生,已经误了。

她心里翻江倒海,唇畔却温静笑起,“奴很欢喜。”

她不知道此时心里的百般滋味到底是什么,是如释重负,无可奈何,还是嗟悔惋惜。

也许只是心口一片空白,那千头万绪,那追悔不及,通通压在了心底,连声叹息都不敢叫身上的人听见。

可整个人却茫然了起来。

好似不必再回魏国,但兰台檸檬㊣刂也没了她的立足之地。

此时好似只有这方寸之间,唯有这阴暗潮湿的暴室才能叫她容身。

这一场由扶风发起的明争暗夺,只有她是唯一的受害者。

至此,她好似才知道了自己的着落。

疾风劲雨击打着那扇小窗,打得她的心砰咚作响。

那人的话亦句句敲在她的心头,他说,“与魏使晤谈,他并没有提起你。”

她眼底沁着泪,不敢淌下来。

没有提她,她便是被放弃了罢。

是了,两国既要结亲,要回一个战俘想必不是难事。从前多难呐,从前魏国连吃败仗,就连那时,大表哥都肯用两郡四县换她,如今要结为姻亲了,他竟也不提了。

是姚小吟已经不再有用了罢?

两国不起征战,细作哪还有半点存在的必要。也许在大表哥心里,姚小吟这个人已经死了。

她被大表哥丢弃了,也被魏国丢弃了。

丢弃得无声无息,连片浪花都没有。

小吟怃然失神。

她是个真正的孤魂野鬼了。

这世间好像就只有她一人了。

孤零零的。

可悲。

可怜。

可泣。

她心里的人在叫嚣,小吟,你真可怜呐!沈宴初好好的,良原君也好好的,只有你不是好好的。

另一个人只是叹息,小吟,你这到底是何苦呢?

她想起眼前人曾说的话,“被人卖了,还要替人数钱。”

大公子是对的啊!

大公子从来也不曾骗过她。

从前的小吟多蠢呐,她竟为了沈宴初一次次背弃了大公子,一次次置他于险地。

他怎么会不恨她的背弃,怎么会不恨她的愚蠢。

他一次次地训示,一次次地告诫,叫她不要卷进燕国的争斗,她偏偏不听。

他是大公子,燕国将来的君王,与他的性命相比,他对她施加的惩罚算什么?

实在是微不足道。

她犯下的事足够她死上一千次一万次了,足够她受万箭穿心剥皮抽筋之刑了。

但他没有。

她一时分不清到底是她可怜,还是身上的人可怜。

这个雨夜他没有折腾太久,她也十分温顺,由他摆弄。

他要,她便给。

以往她若承受不住总忍不住低泣,但这一夜他没有要她哭。

她举目无亲,只有公子了。

不知他此时的心里是在可怜她,还是在讥笑她。

她背弃了公子,她也被大表哥背弃。

那公子的确该嘲讽她。

可他大抵没有嘲讽,也许在他心里,是可怜大过了嘲讽。

因为他不再往她身上捆什么绳子了。

她心里隐隐感激。

这世上只有眼前的人还肯要她,但眼前的人又能留她多久?

他也终有厌弃她的一天。

他留着她,不过是因为“你这身子,倒能一用。”

可这身子已是瘀痕累累,残破肮脏,他又能用几时?

厌了这身子,便也就弃她如敝屣。

她的眼泪就在眼里,哭声也就在喉间,但她不敢掉下一滴泪,也不敢哭出一声来。

她知道燕凌不愿看她哭,便将所有的委屈难过全都压在心里。

她不会再跑,也不必再当细作,他不必再捆缚她。

颈间垂下的金链条在那人手上兀自轻轻绕着,她想,她会乖乖听他的话,做他的人,只求他不要再囚住她、锁住她,只求他不要再用那粗糙的麻绳勒进她的肌骨。

不,便由他囚着,由他锁着,由他缚着,只求他不要也将她丢弃。

她怯怯地、心惊胆战地望着眼前十指流玉。

那金链条自项圈垂下,绕着她的胸脯环了两圈,最后在中间打了个结,继而扣紧了。

原来这金链条的作用在于此处。

她的鼻尖又酸又涩,一颗悬着的心却又落了地。

那便好。

那他便是还肯要她,还肯留她。

他拨弄着那雪白与赤金交织之处,温声问她,“喜欢么?”

她压着喉间的哽咽,轻声答他,“喜欢。”

他是满意的罢?

她完全顺从,予取予求。

再不会去抗拒他,也不会去反驳他。

他要的就是这样的小吟罢?

但他并没有放她离开,依旧留她在这暴室之中。

她在暗夜里蜷着。

总想逃离的暴室,此时却是她躲风避雨的营寨。

第153章三喜临门

她日复一日地待在暴室之内。

也不知道在暴室究竟待了有多久,有一个月,还是两个月,她记不清楚。

只觉得雨季已经过去,每至夜里就日渐凉了起来。

他大概也没有想好到底该如何安置她,因而依旧将她留在暴室。

但他还肯留她,她便觉得自己仍旧是有归属的。

她庆幸自己仍有归属。

她想乞求他的宽宥。

她想听他叫一声“小吟”。

想问他,“公子可想吃小鱼干?”

想听他说一句,“小鱼干极好。”

想问他,“公子可想看魏国的采桑舞?”

想听他说一句,“你跳得真好。”

想听他问一句,“小吟,高兴吗?”

想听他说,“小吟,明日带你进宫见母亲。”

想听他说,“小吟,回家。”

但他没有。

若只用身子便能换取他的宽宥,那倒是一件简单的事了。

她主动去侍奉,竭尽全力去迎合,可他好似并没有原谅。

她从前不知道,单是“小吟”这两个字,就是他最好的情话了。

但他再没有叫过她“小吟”。

他也没有叫过她“魏俘”。

他只是在使用她。

可终究怪不得他,一块供人使用的美肉,原也是不必有什么名字的。

但只要他还愿意留她,给她一方安身之地,那便是好的。

可坏消息还是一个接一个地来。

有一日,忽地听见年轻少女如清泉般的娇笑声打头顶跑过,清清脆脆的小铃铛叮咚作响,十分好听。

有慈祥的声音跟了上去,“郡主慢一点儿!”

那少女跑得快,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铃铛声便也乍然一响,少女“哎哟哎哟”地叫着,“嬷嬷,好疼呀!”

听着竟与阿娅的声音有几分相似。

是羌人的娇憨气。

那嬷嬷脚步急促地追了上来,大约是扶起了她,慈蔼又怜惜,“若公子知道您又摔了,定要心疼了。”

那少女笑嘻嘻的,“表哥知道疼人,姨母可高兴坏了。”

嬷嬷便笑,“这都是郡主的福气。”

那便是阿娅的姊妹了罢,听起来这新表妹很得那人喜欢。

阿娅没了,北羌竟很快送了新人过来。

你瞧,这世间没了谁都照旧。

没了阿娅照旧。

没了小吟也照旧。

旧人走了,自然会有新人进来。

那是活在日光下的,清清白白的,堂堂正正的人。

少女清甜的嗓音与铃铛声渐渐远去,小吟却兀自失了神。

她原先不知道这暴室到底在什么地方,如今才发现是在地下。

难怪总是潮湿阴冷,暗沉少见天光。

与外头的人相比,她就像一只活在地下的耗虫。

她周身不过一件宽松的袍子,那每日袭绕胸脯的金链条便是她的抱腹。

她连衬裙都没有。

如此的不堪。

她在暴室数月,外头已不知发生了多少事了。

阿娅没能带来北羌十万兵马,想必如今已是新郡主的嫁妆了。

那想来不需多久,这新郡主就要做兰台夫人了罢?

她猜定然如此。

但事实却远非如此。

夜里他来,依旧给了她药与清粥,依旧赐她沐浴更衣,也依旧欺身而入。

她心里想说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

那便留在心底,什么也不说。

这暴室之内唯有沉重的喘息与隐忍不住的轻吟。

许久过去,那人起了身,他说,“沈淑人要来了。”

是了,早就传说沈淑人要嫁进燕宫为王姬,这许久过去,也该有信儿了。

她从前替沈淑人惋惜,她还想,燕庄王年老多病,沈淑人怎会甘心呢?

“眼下正住在四方馆。”

四方馆是列国使臣落脚之地,如今安置在四方馆,想必很快便能入宫。

她跪坐起来,静静地听他说话。

她从前没有好好听他的话,十分懊悔,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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