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枳月容既新书热荐免费小说全文完整版-小说精选片段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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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既丢下一句“坐吧”,自己亦坐在了石桌正中间。

陶枳月坐在他的左手边,傅温书则在他右边落座。

“如何?”容既开门见山的问。

傅温书望向陶枳月:“人昨儿抓到之后,用了一夜的刑,已经全招认了,人证物证齐全,现下一干人等都关在刑部大牢。”

抓到了一干人等?

陶枳月神色清冷,等着看背锅侠是什么人。

“宫里知道了吗?”

傅温书颔首:“御前侍卫统领已经向陛下和娘娘回禀了。”

此事发生在皇家园林里,御前侍卫难辞其咎。

傅温书奉太子之命彻查此案,其实并非他的职责范围,轮不到他进宫复命。

“抓了许多人吗?到底怎么回事?”陶枳月问。

傅温书正色道:“主犯名叫徐敬,是锦衣卫中的一个千户。”

“姓徐?”陶枳月重复了一遍,眸光瞥向容既。

这个结果,他早就知道了罢?

容既感受到她的注视,静静回望着她,眸光深邃,不辨喜怒。

陶枳月收回目光,看向傅温书,柔声道:“傅大人,我从未跟锦衣卫的人打过交道,亦从没听说过什么徐敬。我与此人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他为何要费这么大的力气害我?”

傅温书道:“承徽的确没见过徐敬,他却知道承徽。”

“是吗?京城姓徐的人,我只认识荣国公府的宛宁姑娘,莫非这徐敬跟她有什么关系?”

陶枳月故意提到徐宛宁,在她说出这个名字的刹那,容既的眉峰猛然耸动了一下。

傅温书倒是神色无波,淡然道:“他们是亲戚,徐敬是宛宁姑娘的堂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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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徐敬要杀我,跟宛宁姑娘有关系?”

就在此时,一直沉默的容既动了动嘴,似乎要说话。

却是傅温书抢在他的前头开了口:“据徐敬交代,他跟宛宁姑娘兄妹情深,听到宛宁姑娘对承徽诸多抱怨,因此对承徽心生怨恨。他是锦衣卫,对于皇宫和各处园林都非常熟悉,所以便设计了这个计划,自以为天衣无缝,可以帮自己的堂妹排忧解难。”

陶枳月轻轻一笑,“宛宁姑娘可真是好福气,表妹也好,堂兄也好,这么关心她。”

容既瞥她一眼,淡淡道:“若无证据,别胡乱攀扯别人。”

沉默了这么久,他终于忍不住出来回护徐宛宁了。

陶枳月早知如此,到切切实实听到,又是另一番感受。

对容既终归还是报着几分期待吗?

陶枳月莫名心烦起来。

她希望自己猜错一回,但容既,从不让她失望。

第78章 吵起来了

傅温书听出两人言谈之间的火气,思忖片刻,开了口。

“承徽,臣有话要说。”

“傅大人请讲。”

“臣查了许久,此事跟睿安殿下的确没什么关系,至于宛宁姑娘,臣不敢说百分之百,但桃林里猎犬袭击承徽这件事的人的确是徐敬,抓获的其余人等也都是这么交代。”

傅温书的话说得很直白,徐敬顶下了所有的罪,牵扯不到徐宛宁。

“如此。”

陶枳月静静听着傅温书的话,眼睛弯如新月。

但容既和傅温书,都感受不到她脸上有分毫笑意。

不知为何,她什么话都不说,无形中却有一块巨石压在了容既和傅温书的胸口,压得他们难以开口。

长乐立在一旁,眼见得后院陷入僵局,上前道:“主子,今儿宫里送了一只上好的羊羔过来,这会儿夜风凉了,要不叫厨房做了锅子,就着酒暖暖身子。”

容既的神情松了几分,望向傅温书,岔开话题:“你还记不得,上回我们去草原得了只新鲜的羊羔,那次没做锅子,叫牧民烤了吃,那滋味,孤今日都还记得。”

傅温书唇角弯了下,亦无甚笑意。

他觑着陶枳月神色,起身拱手道:“时辰已经晚了,臣告退。”

容既目光冷凝,终是点了下头。

傅温书转向陶枳月,行了一礼。

陶枳月道:“傅大人为抓真凶,忙碌这些日子,辛苦了。”

她刻意将“真凶”二字说得极重,傅温书皱起眉头,似乎有些为难。

在转身之际,仍是多说一句:“对臣而言,查案抓凶,是件简单的事。有时候辨明真相,未必就辨明了是非曲直,让承徽失望,是臣的无能。”

“怎么能怪傅大人呢?我知道傅大人已经尽力了。”

傅温书的确只能做到这一步。

他感受得到,陶枳月的不满是对容既,他惊叹于陶枳月的聪慧和敏锐,却对此有些无奈。

他可以破案,却无法梳理清楚人与人之间的是非曲直。

他朝着容既再拜,没再言语,径直转身离去。

长乐紧紧盯着容既的神色,见他眉宇紧绷,心道不妙,却不知该如何化解。

“殿下,要……传膳吗?”

陶枳月和傅温书刚才的对话,容既一字不漏,听得分明。

他沉眉看着她,平静无波的心中生长出了一根细刺,扎得他有些疼。

这女人话里话外都笃定是宛宁在害她,言语中更是透着诸多言外之意,意在于他。

“你觉得傅温书查案不明?”容既问。

陶枳月道:“当然不是,傅大人是京城有名的断案高手,他查出来是徐敬做的,就一定是徐敬。”

“哼。”容既冷笑,“那你有何不满?”

陶枳月眉目清冷,对上容既如深渊一般沉邃的眼睛,没有丝毫的畏惧。

“臣妾想说的话,殿下可能不爱听。”

“你今日说的话难道都是挑孤喜欢的说?”

夜风吹过,悬挂在海棠树上的灯笼随风摆动,落在石桌上的光影轻轻摇晃。

陶枳月道:“惹怒殿下,是臣妾的错,请殿下恕罪。”

“陶枳月!”容既只觉得她不可理喻,“这案子从一开始是孤让傅温书查的,从头到尾孤未曾干预过他,难道你以为,孤在其中做过什么吗?”

听到容既这般理直气壮的回答,陶枳月倒有些想笑了。

她一直知道容既是待她有情意的。

他那样的人,若是不喜欢的女人,压根不会碰的。

前世是这样,这一世也是这样。

哪怕这一世许多事情发生了变化,容既提前注意到了她,还是对她产生了情意。

他愿意给她晋位分,愿意让她在东宫住得好些,愿意踏足她的小院,愿意夸她香,愿意与她同榻。

这一切宠爱的前提是,徐宛宁不存在于两人之间时。

一旦涉及徐宛宁,容既对她所有的温柔、所有的暧昧便会荡然无存。

所谓的宠爱,都抵不过徐宛宁分毫。

她敢说徐宛宁半句不是,容既就会翻脸不认人。

陶枳月觉得好没意思,也懒得跟容既掰扯,自甘退让,有些疲惫地道:“臣妾没有责怪殿下的意思,只是臣妾愚笨,觉得有些道理说不通,才会抱怨几句,殿下若是生气,尽管责罚。”

“哪个道理说不通?”然而容既非要揪着她说个明白。

“臣妾只是觉得,徐敬既然是锦衣卫的千户,必然不是冲动行事的狂徒。纵然宛宁姑娘跟他兄妹情深,他怎么可能因为宛宁姑娘的几句抱怨而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痛下杀手呢?殿下觉得合理吗?”

她说话的音量不高,眼神也并不凌厉。

她望着容既,仿佛只是真心求教。

容既却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显出了狼狈。

的确不可能。

老实说,在听到傅温书说徐敬认下所有罪责的时候,他心里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若是徐敬的供词里牵扯到了徐宛宁,他压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父皇母后必然震怒,徐宛宁在皇家园林纵凶杀人,哪怕只是牵扯,也绝对会受到重罚。

到那时,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保住徐宛宁。

徐敬是锦衣卫,时常出入宫廷,因着徐宛宁的关系,容既待他还算亲切。

他行事沉稳,算得上是荣国公府这一代能顶事的人。

以容既对他的了解,他绝不会因为徐宛宁几句诉苦就对陶枳月布下如此杀局。

看到容既神情变得僵硬,陶枳月似是自嘲地一笑。

“不过,这个结果也挺好的,若牵扯了宛宁姑娘,事情就复杂了。她一个千金万贵的大小姐,卷进这样的杀人案子里,臣妾倒要惶恐了。”

“你惶恐什么?”

“臣妾蒲柳之姿,哪里值得宛宁姑娘这般兴师动众?”

“陶枳月,孤说过,若是无证据,不要攀扯其他人。”

陶枳月本来已经决定不争口舌之快,听到他的话,微微挑眉。

“是殿下问了,臣妾才答。既然殿下不想听,臣妾不说就是。”

陶枳月倏然起身,朝容既虚拜了一下。

“惹怒殿下是臣妾的错,气大伤身,殿下消消气,臣妾告退。”

说罢,陶枳月转身,将容既丢在了后院中。

第79章 被气疯的容既

春夜月斜,朗照清影。

明明是晴朗的月夜,容既却觉得心口憋闷。

他着实想不到陶枳月竟敢就这么把他晾在院子里。

他狠狠一拳砸在石桌上,震得酒壶都倒了。

“主子,气大伤身啊。”

这四个字是方才陶枳月说给他听得,长乐又说一遍,容既狠狠瞥向他,直盯得长乐后背发凉。

他猛然站起身,大步朝屋里走去,砰地一脚踹开了房门。

屋子里紫玉正在给陶枳月散发,见容既这样气势汹汹地走进来,顿时吓了一跳。

“都滚出去。”

紫玉下意识地看向陶枳月,非常担忧她的处境。

陶枳月朝她笑了下,示意她出去。

紫玉放下钗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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