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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事情会不会不一样?简疏月是不是就不会死……

第16章

可惜这个世界上,永远没有重来一次。

无论温鹤年怎么悔恨,时光都不可能倒退。

简疏月也不可能死而复生。

他眼里酝满了湿意,几乎是强撑着,泪水才没从眼角溢出来。

过了一会,麻药褪去,双膝上传来绵密宛如针扎般的痛意。

温鹤年强撑着抬起身体,按下呼叫铃。

门立即被推开,刚刚的医生去而复返:“温总。”

温鹤年脸色苍白:“你之前说我的腿会留下后遗症,是什么问题?”

医生拿出检查的仪器,给温鹤年的膝盖都重新做了个检查。

“您的腿是受了冻伤,膝盖上的磕伤加重,现在治好了,以后也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

温鹤年修长的睫毛颤了颤,遮住深邃的眼眸,看不清神色:“具体会怎么严重?”

医生顿了顿才说:“如果您现在恢复的好,正常走路没有问题。”

“只是以后不能再剧烈运动,到了阴雨天也会阵痛不止。”

温鹤年摩挲着被子的手指节突出。

医生见他出神,擅自做主给他的点滴里蓄了一点麻药。

接着没继续在病房里待下去。

留下一句“您有事再叫我”,转身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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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鹤年抬手按压着自己发痛的膝盖,薄唇边勾起一抹苦涩到极致的笑容:“微微……这是你给我的惩罚吗?”

要是以往他生病住院,简疏月会紧张的不行。

忙前忙后为他做药膳,会彻夜不眠的守着他。

可现在……

病房里空空荡荡,无人应答。

外面的雪如鹅毛,一直没停过。

整个京海都被覆盖成一片白色。

高级病房里暖气开的很足,人在里面就只需要穿一件单衣。

温鹤年的心也一点点冷却下来,连带着四肢百骸都发寒。

在药物的作用下,他渐渐沉睡过去。

梦里,温鹤年忽然回到几个月,和阮楠发生关系的那次。

那次,他的助理程锋睿请假,他只能带着阮楠出去出差。

饭桌上,合作方不断推杯换盏,恭敬的敬酒:“温总,难得母老虎不在身边,多喝两杯吧。”

在京海时,每次他喝酒,简疏月都会不高兴。

只是这次情况特殊,这次是要跨省拿下一个公家的项目。

到了别人的地盘谈生意,滴酒不沾确实不和规矩。

他避无可避,喝了两杯,被阮楠扶进酒店房间,解开了衬衣扣子。

接着,阮楠到了杯水,在他的被子里下了药。

第二天早上,他下意识搂紧了身边温软的躯体,轻声喃喃:“微微……”

下一秒却听见阮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总。”

温鹤年瞬间从梦中惊醒。

他猛然睁开眼,才回过神来自己在病房里。

外面天光大亮,墙上的时钟指向九点。

温鹤年才发现额尖手心满是冷汗,心跳如擂般悸动。

他懊悔的捏紧了拳头,恨自己不够警觉,被算计后一次接着一次的妥协。

沉思间,门口传来推门声。

下一秒,温母抱着孩子走进来,在病床边坐下。

“时瑾,快看看孩子,看他多像你。”

温鹤年冷着脸,眼里闪过抹不易觉察的厌恶。

温母整个心都在孩子身上,欣喜的问:“还没给孙子取名呢?时瑾你想好没。”

温鹤年冷眼看着温母怀里的孩子,漠然的吐出两个字:“慕微。”

第17章

慕微,仰慕简疏月,思念简疏月。

孩子长的白白嫩嫩,睁大的眼睛看着温鹤年。

眼神清澈,不哭不闹。

可温鹤年眼里没有丝毫怜惜,只有反感。

温母脸色骤沉,眉心的皱纹高高竖起。

她想也不想,厉声驳斥:“什么慕微!不行,她一个贱人,怎么配……”

“不行?”

温鹤年掀起冷冰冰眸子,看着温母:“不行就取个单字,叫温厌。”

温母被他轻而易举的妥协惊喜了瞬:“这个名字不错,宴总比那个名字好……”

“只是这个宴是哪个宴?我好给我的宝贝孙子上户口。”

“厌恶的厌。”

温鹤年面无表情,语气平淡的像是再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温母顿时勃然大怒:“温鹤年你什么意思!?”

“这是你的儿子,你给他取名叫温厌,这不是故意……”

“对,我就是故意。”

温鹤年冷声打断,那双淡漠的眼神带着满满的厌世:“要不是他,要不是你,事情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我没要这个孩子偿命就已经是良心发现。”

“就这样定了,就叫温厌。”

他毋庸置疑的态度如针刺进温母心口。

她抱着孩子的手都在发抖:“你……你怎么能这么想,我都是为了你好……要是没有孩子,温家这么大的家业,等你百年之后给谁继承,总不能捐给那个天杀的天清观……”

“妈。”

温鹤年森然制止,眼里没有一点感动:“温家的财产如何还轮不到你做主。”

从他有记忆开始,温母就热爱打麻将,常常在外面玩的不回来,温鹤年从小就是跟着温父长大。

直到后来温鹤年将温氏做起来,温父去世,温母jsg才收敛了些。

是以母子俩人并不亲近。

“不过你竟然这么喜欢温家,不如就搬去温家的祖宅住。”

他面不改色的威胁:“要是让我听见你再为阮楠说话,以后就别想拿到温家一分钱的生活费。”

温家之前落魄过很长一段时间。

温家老宅距离京海市区很远,开车都需要两个小时。

而且温家的祖先的牌位都放在哪里,落魄不堪,到处都透着一股阴森森的气氛。

纵使后来温鹤年花钱修缮过,但带简疏月回去祭祖的时候,她曾掐指算过。

那个房子风水不好,不是很适合人继续住下去,特别是老人。

温母顿时面如死灰。

她脸上的皱纹抖了抖,接着是浓浓的不敢置信:“我可是你妈……”

“你竟然为了那么个神神叨叨的女人,要把妈妈赶到乡下去?”

听见质问,温鹤年依旧面若冰霜:“别再提起这个孩子和阮楠,我还可以当一切都没发生过,但你要是非要作,就别怪我无情。”

温鹤年向来说一不二,除了事关简疏月,他做下的决定从不收回。

温母脸上的皱纹深了不少,嘴唇嗫嚅着说不出一句话。

半响后,她抱着孩子浑浑噩噩的出了病房。

另一边,在医院里坐月子的阮楠得知了温鹤年说的话,眼里闪过一抹厉色。

咬着牙柔声哄走温母后,她脸色骤变,猛然从病床上爬起来,把病房里的东西砸了遍。

最后,她拿出手机,恨恨的看着手机里的照片。

“既然我得不到,那谁也别想再得到。”

第18章

京海的雪下了一个多月,许多地方已经大雪封路。

高级病房里,温鹤年的膝盖一直反反复复,就是不肯好。

他也无所谓,时常躺在病床上看简疏月的照片。

之前他们在一起时,简疏月花大时间,做了本相册。

相册中记录满了他们的相爱,一人一份。

温鹤年当时还笑简疏月:“做这个做什么?以后我们还有那么多时间。”

简疏月看着他,眼波流转:“想要记录下我们每个相爱的时刻啊,而且要是以后我忘记了,就能时时拿出看……”

温鹤年冷峻的脸上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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