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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王爷骂了?”

江舒儿抽了抽鼻子,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冬梅顺势坐在床榻上,戳着她的脑门,责备道:“我就说吧,你胆子未免太大了些,敢在王爷怀里胡作非为,王爷不把你赶出府,就算是你走了狗屎运。”

一听见“赶出府”江舒儿眼眶又红了。

“冬梅。”她抽噎了一声,可怜巴巴看向冬梅:“说不定,王爷真的要把我赶出府了。”

冬梅一惊:“这么严重?就为了昨日那事?”

江舒儿懵懵懂懂地看着她,道:“昨日什么事?”

她说的是今日这事,想起陆宴舲看她的冰冷眼神,江舒儿就感到害怕。

她算是彻底把他惹恼了,想必以后都不想再看见她了。

冬梅道:“昨日你喝醉了酒,是王爷抱着你回来的,赵嬷嬷还说要责罚你,还是王爷给你求的情。”

江舒儿有些诧异,昨晚的事,她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她只说今日这事!

冬梅道:“真是奇了怪了,看王爷昨日那样子,根本不像生气,反而还挺偏袒你的,怎今日就突然发了脾气?方才玄武还说,王爷出府时,脸色很不好,好像很生气。”

江舒儿莫名抖了下身子,眼眶又涌出泪水。

冬梅心疼地给她擦眼泪:“好霜儿,不哭不哭,快给我说说,你是怎么惹恼了王爷。”

冬梅有些好奇,他都气成了那样,也没把江舒儿怎样,当初秋菊伺候得那样好,他都毫不留情地把她赶出了府,若不是李嬷嬷一直在主母面前求情,侯府哪里还有她秋菊的容身之所。

江舒儿满腹委屈,一听见冬梅的话,情绪顿时又涌了上来,她抽抽搭搭地将事情原委道出:“王爷要我读书识字,可我学不会,王爷就恼了,说要将我赶出府。”

冬梅顿时有些气愤:“就为这事?他要将你赶出府?”

江舒儿点了点头,继续道:“冬梅,你说的没错,王爷可能真的喜好男人,可我又不是男人……”说着,眼泪流得更厉害了,冬梅擦都擦不及。

瞧见她这个模样,冬梅赶紧从桌上给她倒了杯水,江舒儿眼泪都要流干了,顿时觉得有些口渴,便接过冬梅递过来的水,猛地喝了几口,结果喝太急,把自己狠狠呛了几口。

听了江舒儿话,冬梅气不打一处来:“王爷未免也太过分了!就为了这点小事要把你赶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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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舒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打了个哭膈,继续道:“是啊,可我已经很努力去学了,王爷要我今日学会写三十个字,这哪能呢?我阿娘说,做任何事都要循序渐进,怎能一口气吃成个胖子呢?”

冬梅诧异:“三十个字?这么多?王爷要求未免太高了些!”

江舒儿撇了撇嘴,道:“我天生愚笨,比不上我哥哥聪明,若是叫我哥哥学三十个字也是没问题的,可我不行……”

“我学不会,王爷就恼了,他打了我手心,方才还让我滚,他说他再也不想看见我了……”

江舒儿把满腹的委屈一股脑告诉了冬梅。

冬梅抱了抱江舒儿,安慰道:“好霜儿,不怕,等明儿姐姐就去找赵嬷嬷说说,咱伺候不了便不伺候了,让他另请高明去。”

江舒儿抹了抹眼泪,点了点头。

陆宴舲风尘仆仆地走进云霄阁的二楼雅间,白誉堂见状忍不住打趣道:“今日骑马来的?”

陆宴舲斜了他一眼,将披风脱下扔在了软塌上,随后掀袍坐在白誉堂对面。

白誉堂给他倒了一杯茶,道:“今日心情不佳?先喝杯茶去去火。”

陆宴舲骑着马狂奔了一路,绕了京都两圈,可心里的火气迟迟未消。

他一口气喝光了茶水,将杯子重重搁置在饭桌上。

白誉堂摇了摇手中折扇,脸上笑意渐深。

与陆宴舲相识十几年,他还是头一遭在陆宴舲脸上看到挫败的神色。

“不会是为了你府上的婢子吧?”

白誉堂一语猜中,陆宴舲当即俊脸黑沉。

“果真是为了她?”白誉堂合上折扇,一脸惊诧。

陆宴舲点了点头,他实在猜不透江舒儿的想法,便问白誉堂:“我本来打算抬她做通房,可她好似并不愿意。”

白誉堂不解地问:“哦?怎么说?”

陆宴舲眉头紧拧,道:“方才我已经跟她明说了,我想要她……可……”一想到被江舒儿嫌弃,陆宴舲顿时恨得牙痒痒,一时竟有些难以启齿。

白誉堂追问道:“继续说啊。”

陆宴舲握了握拳,继续道:“可她说本王是天上的月亮,她高攀不起!”

陆宴舲话刚说完,就被白誉堂满脸震惊的打算,他瞠了瞠目,道:“什么?竟然是你主动,还被拒绝了?”

白誉堂着实没想到,陆宴舲是何许人也,如今竟然被一个婢子拒绝,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

第44章:欲擒故纵……

白誉堂憋着笑,今日算是吃了个天大的瓜,这个瓜能让他念好几年。

要知道,在整个大宋,不论才气容貌,还是家世品行,陆宴舲都是炙手可热的人选,就算是当今太后,都上赶着将自己的亲侄女许配给陆宴舲。

他文武双全,天生的天之骄子,哪个女人不是上赶着倒贴,如今偏偏被一个婢子拒绝。

白誉堂越想越觉得新奇,心里不免对江舒儿又多了几分好奇。

也不知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人,竟敢拒绝成为陆宴舲的女人……

陆宴舲半晌不说话,一双幽深的眸子定定地盯着白誉堂。

被这样一双冰冷的眸子盯着,白誉堂想笑也不敢笑。

思量片刻,白誉堂安慰道:“没道理啊,一个婢女而已,若攀上你,就等同于麻雀变凤凰,况且,夜兄文武双全,根本没有让人拒绝的理由。”

陆宴舲没有回话,全程脸色黑沉,纵然白誉堂把他夸上了天,可江舒儿就是拒绝了他!

他自嘲道:“那又如何,事实就是她拒绝了!她不愿成为我的人,就算我上赶着倒贴,她也不要!”

他说这话时,语气里明显带着气性,他现在还在气头上呢。

白誉堂笑了笑,道:“夜兄久居沙场,从未接触过女人,自然不明白女人的心思。”

陆宴舲蹙眉看他,满脸疑惑。

白誉堂一本正经地道:“女人说不要,那便是要,说不想,那便是想。”

陆宴舲蹙了蹙眉,不解。

想便是想,不想便是不想,哪那么多弯弯绕绕的!

白誉堂笑着摇头。

陆宴舲道:“你笑什么?”

白誉堂道:“我笑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陆宴舲听得更迷糊:“说人话!”

白誉堂道:“难道你没听过,欲擒故纵?”

陆宴舲没有回话,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白誉堂道:“男人喜欢征服,女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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