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片刻,见他不往下说了,梅杏南转头看他: “后面的结局呢?他和那个姑娘都怎么样了?” 贺幽寒揉了揉眼睛,“呃...后来他们当然是在一起了,幸福的生活。” 梅杏南听得一脸疑惑,“这是什么破结局?没头没尾的!” 而且番外讲的故事内容和正文没有太大联系啊! 谁家作者这么坑?她以后再也不看这个人的书了! “好了,墨已经够用了,你先出去吧。”贺幽寒突然赶她。 梅杏南微愣,感觉他的情绪似乎有些低落,但也只能退下。 可刚出门,就听见贺幽寒将小厮叫进去。 很快,一群舞姬被带来,屋中很快响起了女子调笑的嬉闹声和纵情放浪的小曲儿。 梅杏南心道,看来自己刚刚果然是想多了。 贺幽寒那种性格的人,怎么可能会低落? 而且他身边的女人这么多,对自己也迟早会厌倦,失去耐心。 下了楼才发现,已经到了午饭的时候。 自己居然睡了这么久?贺幽寒也不管? 估计是他忙着处理公务,也忘了时辰。 只是在吃饭时,她依旧惦记着刚才的那个故事。 也不知道那个潜入敌国的少将军到底会怎么样? 不过想想,他还真是挺为难的。 ... 在内教坊,梅杏南是归容与姑姑管理的。 所以在第一天时,又对她嘱咐了一些具体的规矩。 内教坊是歌舞伎们所居之地,她们专门负责在庆典或迎接贵宾时表演歌舞。 相对于外教坊,她们的生活更自由一些,有时能外出,但一般都是去官办的酒楼中招待官员。 这与北周独特的官卖酒制度密切相关。 为了增加国家财政收入,用来应付庞大的军费开支与官员月俸。 很久以前,朝廷便实行了官卖酒制度。 特别是到了这一代的南景帝手中,为提高卖酒的收入,充盈国库。 南景帝干脆下令,大开“设法卖酒”之风。 所谓的“设法卖酒”,便是政府专门选派乐藉出身的漂亮歌舞伎,去往官办的酒肆弹唱作乐,以诱使人们买酒和饮酒。 还美名其曰:以戴罪之身为国立功。 当酒色和歌舞完美地结合在一起时,对男人们的杀伤力是巨大的,必然是生意兴隆。 而“点花牌”,也是固定的项目。 每次有大型宴会,如每年科考后的宴集,必点几名歌舞伎来侍宴佐酒。 他们只要写一份帖子,写明时间地点和所请歌舞伎的花名。 教坊司就会将人准时送到赴会,从不无故缺席,然后再接回去。 而且北周官办的酒楼众多,如太和楼、丰乐楼、南外库、西溪库等,它们均属于户部点检所管辖。 户部,以前正是梅杏南父亲管辖的范围,真是讽刺。 ... 之后好一阵子,贺幽寒都没有再来找她,反而是点了唐辞忧的花牌。 唐辞忧毕竟是这次考核的花魁,人气很高。 只是每次叫她去时,也不让她跳舞,只聊聊天,每次还都是些小事。 唐辞忧每次回来和梅杏南吃饭时,就会把这些当做谈资和她闲聊。 比如,贺幽寒会问她身边有哪些较好的朋友啊、在内教坊适不适应、有没有人欺负她们? 有时点的酒菜太多了,便让唐辞忧打包回去和她的朋友一起分着吃。 梅杏南听过就忘,也时不时跟着沾点光。 虽说在内教坊靠卖酒水有些分红,但也很有限,她好不容易攒些钱。 “这是上次和你借钱的钱,多谢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她将钱袋推到了唐辞忧面前。 “我现在也不缺钱用,不用这么急的,看你这些日子都没怎么闲着,可别累坏了!”唐辞忧劝道。 内教坊不会像外教坊那样被随意打骂,但每个月都是有固定的酒水需要卖给客人。 只有超出的部分,她们才能得到分红,就连唐辞忧自己有时都忍不住偷个懒。 可梅杏南却一直兢兢业业,从早忙到晚。 闻言,梅杏南只是笑了笑。 她一直是个好学生,这些日子也跟着容与姑姑学习。 内教坊的歌舞伎必须要学会的两个技能,献技和劝酒! 一方面她的确很需要钱,现在才把欠唐辞忧的钱还了,还要再攒些钱给母亲和弟弟寄去。 但另一方面,就是关于父亲的案子,这也是她比较心急的。 这些日子自然经常会有朝中官员来教坊司,但酒席上聊天的内容大多都是一些废话,没有多少有价值的。 她一直想等刑部的人。 可刑部的人来得很少,即便来了,那些人的嘴巴也严,根本不好套话。 “我觉得那个贺将军好像挺关心你的。”唐辞忧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M.L.Z.L. 第30章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因为这些天,贺幽寒虽然点她的花牌。 但每次和她聊天时,口中都会提到自己的“朋友”,好像都有些意有所指。 梅杏南也不知她是怎样得出的这个结论,但回想一下,自己确实没有办法否认: “可能以前我们好歹是继兄妹,多少会关照些吧!” 唐辞忧觉得她孺子可教也,立刻传授心得: “你心里有数就好,可千万别相信那些臭男人,这种事姐姐我实在见得太多了!” “那些满口道德文章的文官来了,无外乎就是官场失意,你说话温柔些,给他们以慰藉。” “若是武将来了这里,无非发一发牢骚,抹一把英雄泪,咱们多说说好话,假装关心一下他们郁郁寡欢的心灵。” “关键是多劝劝酒,让他们的心情好了,咱们的荷包也能鼓点儿。” 唐辞忧可谓是活得相当现实,这可能也与她之前的经历有关,否则绝写不出“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这样的歌词了。 梅杏南还记得,自己最初听到她这些言论时觉得震惊不已。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倒是越来越羡慕对方的这份洒脱,不知不觉也就认同了她的这些想法。 谈什么情?说什么爱?都不如多赚些银子实在。 等吃完饭后,两人便去了一楼,看看自己的花牌有没有被挂在那里。 不出意料地,两个花牌都被人点了。 梅杏南还没等看清,是哪位房间的客人要她去,容与姑姑便直接走过来,对她吩咐: “你准备一下,有几位户部的大人下了帖子,在太和楼那边,包括你在内,一共有五位姑娘一起过去。” “虽然咱们教坊司平时都归户部和礼部一起管理,但户部尤甚,可别得罪了人家。” “再有,这几位大人所点的酒水都是记账的,你们回来之后告诉我就行了。” 梅杏南点头,“我明白了。” 容与姑姑平时很照顾她,再加上自己在教坊司呆了有一阵儿,自觉已经熟悉了其中的行规。 能来到内教坊的,其实大部分都是官员。 同僚之间闲聊,歌舞伎们献艺暖场子,氛围还是比较轻松的。 而且谈吐之间风雅,比外教坊的那群人好上不少。 大家更多的是解闷,或者是对个对子、写个诗之类的,这些正是梅杏南所擅长的。 也让她的警惕性降低了许多。 容与姑姑其实也愿意将梅杏南的花牌挂出去,因为无论才情还是样貌,都符合那些文官的胃口。 但因为梅杏南是第一次外出,所以她还安排了其他人带一带她这个新人。 歌舞伎在内教坊还比较自由,但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