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晚月抿了抿唇,按骂自己一声“好色”,面对着北祁墨的那张脸却温柔平静,“殿下怎么在这儿?” 北祁墨说:“等你。” 宁晚月有些意外,“你来这里等我?” 她还以为他是有什么公务,来巡查,或者是什么。 “嗯。”北祁墨一点头,把伞朝她递来。 宁晚月下意识地接过。 接完又反应过来,自己拿他伞做什么,彩月已经去取了。 可北祁墨却双手一伸,稳稳地把她抱了下来。 “殿下!”宁晚月低呼一声,连忙攀住他的臂膀。 北祁墨抱着她,朝着船厂内走,淡声说:“打好伞。” “……哦。” 宁晚月呆呆地看着他,不懂得他怎么莫名其妙跑到这儿来干这莫名其妙的事情,她又不是没脚? 但她到底是没扭捏地跳下来。 进到船厂大门的时候,彩月正好拿了伞朝外跑,瞧见他们二人嘴巴瞬间张大。 “哪边?”北祁墨询问的声音唤回了彩月的理智。 彩月连忙说:“殿下随我来。” 一路穿过回廊,到了休息用的客房内,北祁墨才把宁晚月放到了圆凳上。 宁晚月侧脸收了伞,有些迟疑地把伞放在桌上。 她的眼角余光扫过,看到北祁墨的云靴,袍角都沾染了泥污,而自己的白色裙裾,白色绣鞋一点污渍都没有。 再往上看,他的袍摆上也有些许泥点,肩上垂着的黑发拧成了几股,是刚才雨水打湿的。 而她……被护的很好,一点雨丝都没落到身上。 宁晚月微抿着唇,心里像是有只小猫在抓,迟疑了一瞬,吩咐彩月:“快去准备姜汤送来。” “是。” 彩月先上了一壶热茶,才快速起身离开。 宁晚月倒了杯茶,送到北祁墨的面前去:“喝点儿。” 104、宁晚月,我很想你 “嗯。” 北祁墨应着,将茶水端过抿了两口,手指轻轻摩挲着杯沿,半垂着的眼眸之中,带着些许迟疑。 他来见宁晚月,是有话要说的。 但见到了人,他反倒束手束脚起来,不知道该如何起这个话头。 宁晚月拿了个干净的毛巾来,朝他递过去,“把头发擦一擦。” 北祁墨沉默着,看着宁晚月那只素白好看的手,脑海之中忽然闪过前日偶尔听到元昊说的话。 “会哭会闹的孩子才有糖吃,你懂不懂?” “姑姑那么忙,我要是不缠着她陪我,她根本没空想我嘛!” “皇叔好笨啊,自己不主动,还在这儿郁闷,郁闷完了还要冷着一张脸吓唬旁人,好没意思!” “你说他是不是不会撒娇服软?我要是他,我定然每日都让姑姑离不开我寸步。” 北祁墨抿了抿唇,心情复杂地想,要与宁晚月撒娇服软,怎么个撒娇服软法? “殿下?”宁晚月瞧他不接,忽然想起他一路抱着自己过来……他的手臂还伤着,是不是痛了? 宁晚月有些懊恼,自己怎的反应这么迟钝。 他明明有伤! 她抿着唇上前,轻轻握了握他受伤的右臂,“感觉怎么样?” 北祁墨一愕。 宁晚月按压了一会儿:“要不我帮你看看吧,把衣服宽了。” 她把毛巾放在一边,伸手去探他腰带,但又想起那日他说过“只有妻子”可碰的话,指尖还未触及那昆玉腰带,宁晚月又把手缩了回去。 “殿下自己宽。” 北祁墨忽然反应过来。 他一把握住宁晚月的手臂拉扯,将她抱在自己腿上,手臂轻轻圈住她。 北祁墨的下颌点在宁晚月的头顶,“宁晚月,我很想你。” 宁晚月没想到他竟说这个。 重生而来,他克制的很,这种直白表达思念的话他根本没说过。 “你、你怎么了?!”宁晚月直觉他今日是不是有什么不对,手探上他的额头想摸一摸。 他是不是发烧了。 “我想你。”北祁墨沉沉地说着,抓下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 在宁晚月诧异抬头的时候,他的唇往下,贴在宁晚月的唇上,轻声询问:“可以吻你吗?” 宁晚月脑子里一根神经突突直跳。 他干什么! 他不是克制的很吗?怎么忽然这样! 然而他问的非常君子,却根本没等宁晚月回答,便控制不住心里的冲动。 这种靠近让人着魔。 他把吻落在实处的时候,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自己先前到底是怎么克制,怎么诱着她先下嘴的,这根本就是一件克制不了的事情。 宁晚月回过神,下意识地推他,想要问清楚。 但北祁墨卸下了心里的那把克制的锁,吻的又凶又重,揽着她的肩膀,恨不得把她嵌进自己的怀里一样,根本不放。 宁晚月微弱的抵抗毫无用处,又因为心底深处其实想念他,片刻功夫便忘了抵抗,软软地任他予宇欲求。 不知过了多久,他稍稍松开了些许对宁晚月的钳制,揽着她,蜻蜓点水一般轻轻碰着她的唇。 他的手轻抚着宁晚月的脸颊,看她面色红润的像是苹果,真恨不得一口咬上去。 原来放肆的亲近如此令人舒畅。 手臂滑下,北祁墨的手落在宁晚月的腰间,轻轻地抚触着她的腰窝,唇凑到她耳边唤:“无忧儿。” 宁晚月心里一片酥麻,耳贝也像是被烫到了一样,下意识地躲闪着。 北祁墨唇微勾,喉间溢出低沉的笑声。 两人就这么拥着,北祁墨没有放开她,下巴点在宁晚月的肩窝。 良久良久,两人的气息都恢复了平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