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墨擎直接打断了她,“乔栩,你身上我哪里没碰过,装什么纯?” 乔栩脑海空白。 是啊,他们曾经是夫妻,世界上除却父母子女外最亲密的关系。 也理所当然的做过了最亲密之事。 但回想起那些过去,乔栩只觉得更疼了! 因为不爱,因为憎恶,因为不得不娶她! 所以在那种事情上,陆墨擎向来动作粗鲁,以折磨她,看她痛苦为乐。 时隔五年,噩梦还是要再一遍重演吗? 乔栩咽了咽喉咙:“那时候我们是夫妻,现在,不是。” 这句话里不知是哪个字触怒了陆墨擎。 他脸色一沉,一只手钳住乔栩的双手举过头顶按在门板上。 陆墨擎俯身凑近,鼻息交融。 “一千万就能将自己卖了的女人,当然不配做我的妻子。” “这样吧,你不是想逃吗?陪我一晚,让我满意,我就放你走。” 多好的一桩交易。 陪他一晚,给她自由。 乔栩很想让自己答应,但嘴唇就像被胶水粘住了般,怎么都张不开。 曾经和陆墨擎度过的那些夜晚,虽然疼,但她尚且可以欺骗自己,至少他们还有名分,也许有一天陆墨擎会爱自己。 可现在,一切都明码标价,也将她贬的一文不值! 乔栩再难维持冷静,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她一把将人推开,转身就要跑出去。 陆墨擎没有追,只是站在原地,嗓音淡淡:“出来之后,你还没去看过你妈吧?” 乔栩脚步一顿,不敢置信的回头看他:“你什么意思?” 陆墨擎揽了揽微敞的睡袍,嗓音冷冽:“你想去看看吗?” 乔栩深深看了他很久,最后闭上眼点了下头。 京郊墓园。 天不知知音下起了毛毛细雨。 一路向上而行的阶梯上,乔栩跟在陆墨擎身后,思绪慢慢飘远。 恍惚间,她好像回到了五年前。 那天也是这样的雨天,她妈跪在陆氏集团的大门前,求陆墨擎放过自己。 但陆墨擎没有,只是冷漠的看着她妈磕头。 那地上一片片的血迹,任由乔栩如何嘶喊,如何哀求,陆墨擎都没有松口。 直到她妈心脏病发,抢救无效死亡。 陆墨擎上了车,扬长而去…… “到了。” 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乔栩回过神来,抬头看去,就瞧见不远处那独立的墓碑。 上面乔母的照片被雨打湿,瞧不真切。 乔栩看着,目光慢慢落到墓前站着的那个中年男人身上。 乔林城,她的父亲。 那个早早和妈妈离婚,在得知她入狱后就宣布和自己断绝父女关系的男人。 他,也是来看妈妈的吗? 乔栩心里情绪复杂。 却听陆墨擎说:“当初他放弃你的时候,你很恨他吧?不过没关系,我帮你出气了。” 闻言,乔栩心空了一瞬。 她怔怔看着陆墨擎,喉咙像被堵住,半点声音都发不出。 而陆墨擎却眼中带笑,徐徐告知:“三天前,乔氏资金链断裂,导致破产。” “身为董事长的乔林城背负千万债务,即将入狱。” “轰!” 一声震耳雷鸣在天际轰响。 倾盆大雨顷刻落下来,浇湿了衣衫。 乔栩整个人淋在雨中,狼狈又可怜。 陆墨擎却在保镖撑着的雨伞中,分毫不沾。 乔栩眼眶发烫,一抹湿润顺着脸颊流下,一时间,她竟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陆墨擎,你怎么敢,怎么能……” 乔栩张了张嘴,后面的话再怎么也说不出。 直至此刻,她才明白原来爱一个人就像燃尽的灰尘,你以为早已死透了,却在不经意间死灰复燃,再体会一次遍体鳞伤的疼! 陆墨擎手插着口袋,眼中满是睥睨一切的藐视。 “为什么不能?” “你们乔家欠我的,你欠思若的,我只是以牙还牙,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多理直气壮的口气。 乔栩却忍不住想笑,可嘴角动了动,怎么都笑不出。 雨水沉入眼睛,一阵嗟磨的疼。 她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连带着眼里的光都散尽。 “你要我怎么做,才肯放过我爸?” 陆墨擎挑了挑眉尾,并不诧异乔栩的服软。 或者说,他一直在等着这一刻。 “取悦我。” 男人声音带着蛊惑,乔栩却半分都感受不到。 她只是迷茫,自己这副陆墨擎早已经得到过的躯体,究竟有什么值得他如此大费周章的? 还是说,他只是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彻底的将她踩进尘埃?! 乔栩转头看了眼还站在墓前,丝毫不顾越来越大雨势的乔林城。 许久,才收回视线:“好。” 四十分钟后。 乔栩再次跟着陆墨擎回到了那座别墅,那间主卧。 屋内窗帘紧闭,没有开主灯,只有暖黄的筒灯带来些许光亮。 乔栩紧捏着身上浴袍的腰带。 刚从浴室出来,没吹干的长发还滴着水,落在黑色的浴袍上,留下几道深色印记。 几步外的双人床上。 陆墨擎坐在那儿,昏暗环境下,他的神色晦暗不明。 “过来。”他招了招手。 乔栩捏着睡袍的手一紧,仅一刻就松开,走上前。 鞋尖相抵,她又一次定在了原地,手足无措。 陆墨擎看在眼里,也不主动:“还要我教你?” 乔栩身体一僵。 半晌,才慢腾腾的坐在男人腿上,手扶着他肩膀,低头吻了下去。 眉心,眼尾,耳畔,脖颈…… 一寸寸,唯独略过了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