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这样。 这样的谢司宸,才和她上辈子的所差无几。 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 她可没有像谢司宸那样,有分明知道却装不知道的毛病。 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昭璎她认了,谁知谢司宸听后眸光微微颤了颤,手上突然发狠,那茶盏一瞬间被他捏得粉碎。 茹月被吓得跪在地上,昭璎却只是定定地看着他不说话。 两个人相顾无言许久,谢司宸才悠悠开口:“我也心疼我们的孩子,但朕没有别的选择。” 谢司宸的意思,是他也不想,却作为皇帝又不得不这么做。 昭璎一愣,她将筷子放下,转而笑道:“陛下总有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 随即起身,“所以,废后的事情,陛下考虑得怎么样了?” 他低着头,眼睫在阳光下有一层阴霾,让昭璎看不清谢司宸此刻在想些什么,是生气,还是欣然接受。 良久,谢司宸也起身,语气有些压抑:“昭昭,除了这件事,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她咬着牙,似乎在犹豫什么,终于心一横道:“那臣妾如果想要沈绾儿死呢?陛下也答应吗?” 第13章 谢司宸没有丝毫犹豫:“昭昭若是想,杀了她便是,我说过,她只是像你。” 他说的好像是真的一样。 若是从前的昭璎,兴许便被他骗了。 上次她拿着毒酒以他的名义送到冷宫,也没见谢司宸追究过沈绾儿什么。 昭璎却是不信:“好啊,来人,去请沈妃来坤仪宫,说本宫有事要问。” 在坤仪宫等了两刻钟,沈绾儿才不紧不慢地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直到沈绾儿发现她的身边还坐着谢司宸。 才适当的加快了脚步。 “臣妾参见陛下,皇后娘娘。”沈绾儿行了礼,一直在偷偷看谢司宸。 昭璎她淡淡开口,语气仿佛在说今日天气如何般平常:“沈妃可还记得昨日那杯毒酒,如今陛下也在这,沈妃不如与本宫解释解释。” 谢司宸沉默不语,坐在那,一眼都没有看沈绾儿。2 凝视着昭璎的眼眸,眼中闪烁着一抹泛红的光芒,隐隐藏着如烈焰般无尽的心痛。 昭璎见谢司宸也没说话,态度更冷硬了些:“沈妃,昨日若是陛下不来,你那毒酒是不是就要硬灌?” 沈绾儿低垂着头,“臣妾……臣妾只是……” 如今当着谢司宸的面,沈绾儿便没有理由说是谢司宸的旨意。 没有谢司宸的旨意,敢给皇后动用私刑的妃子,心昭然若揭。 “依本宫看,沈妃不必解释了,直接定罪吧。”她看向他,平静的开口:“陛下觉得如何?” 尽管心中不安,沈绾儿却还是硬撑着道:“陛下,臣妾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求陛下让皇后娘娘饶了臣妾吧!臣妾再也不敢了!” 不敢? 上辈子她可不是这么说的。 谢司宸欲要开口,忽地停顿了一下,似是在斟用词,而后才慢慢吐了两字:“跪下。” 沈绾儿神色有些僵,老老实实地跪下,却讪讪地改了口:“陛下,臣妾不过是心疼与陛下的孩子,毕竟孩子还那么小,身为母亲……” 他的唇角小幅度地扯了下,打断她后缓慢开口:“沈妃,不要在朕的面前玩你幼稚的把戏,朕看你没了孩子,才一再忍让。” “朕将皇后幽禁在冷宫,只是顺手牵羊罢了。” 沈绾儿看了他半天,昭璎确定她听明白了谢司宸的言外之意,但沈绾儿仍旧装着傻:“陛下是什么意思?” 昭璎轻笑:“沈妃,还有其他更具有说服力的解释吗?” 谁知沈绾儿,很是委屈地对谢司宸诉苦:“陛下,您信皇后娘娘,不信臣妾?臣妾又怎会害死自己的孩子!” 人走投无路之下,总会在原地垂死挣扎。 总觉得在自己手里的筹码足以扭转局势。 就像沈绾儿这样,人赃并获地摆在了她的眼前,却还觉得自己撒泼打滚一番还有回旋的余地。 谢司宸却突然上前,拿掉了戴在沈绾儿头上一只金钗。 话里有话,意有所指:“沈绾儿,别以为朕赐了这支凤钗戴在头上,就能山鸡变凤凰,你从前是何等身份,还用朕来提醒吗?” 第14章 沈绾儿原名沈宁,是两年前昭璎与谢司宸去巡游时,在村中遇到的一位农女。 昭璎回想起来,当时沈绾儿的模样,的确与她曾经有几分相似。 所以当谢司宸说要将她带回宫中之时,也未多说点什么。 越到后来,沈绾儿披上华服,戴上金簪,那模样和她的相似度几乎降到了最低。 谢司宸却将她宠的无时无刻不宿在沈绾儿的宫中。 渐渐的,昭璎看到沈绾儿,便不再联想到自己。 谢司宸盯着她的脸,眼眸漆黑,慢条斯理地说着:“不过是个代替品,还想翻身为主?” 这句话,吓得沈绾儿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陛下!是臣妾忘了自己的本分,是臣妾逾矩了,求陛下饶过臣妾这一次!” 看来沈绾儿还是没有明白,现在该求的人是谁。 虽然昭璎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谢司宸为何会如此直白的说出这些。 但至少她知道,谢司宸现在是站在她这边的。 不过,昭璎不管谢司宸是站在哪一边的,沈绾儿,她必须得付出代价。 谢司宸沉默许久,把视线移到她的身上,说:“你陷害的是皇后,应当向皇后求情。”2 她微怔,其实若是谢司宸心疼,随便赏赐点什么东西,或者对沈绾儿小惩小戒,她都不好说什么。 这次居然直接把主动权交到了她的手里? 昭璎沉吟片晌,而后轻笑道:“陛下,还是那个问题,若是臣妾想要杀了沈妃呢?” 沈绾儿吓的一抖,也不敢说话。 谢司宸坚定地看向昭璎,很是认真:“朕还是那句话。” 坤仪宫陷入了一片死寂,昭璎不发话,谢司宸也坐那干等着。 她看着沈绾儿那害怕又不敢说话的样子。 心中很是高兴,突然觉得若是这么简单就让沈绾儿死在这,又显得太便宜她了。 她嗓音含笑,细心又温柔地安抚:“妹妹不必害怕,本宫只是开个玩笑罢了,陛下,臣妾便罚妹妹吃斋念佛三日,如何?” 话落,谢司宸向她投来疑惑的目光,没一会,他就收了回去。 沈绾儿也猛然抬头,看向她,眼中虽有疑惑,但答应的却很快。 没过一会便匆匆离去。 从前她与谢司宸两个人独处的时候,昭璎总会找些新鲜玩意和他研究研究。 毕竟他是皇帝,不是在忙政事,就是军事。 很少有机会花很长的时间陪着她。 现在谢司宸就坐在她的旁边,昭璎却觉得无话可说:“陛下还有别的事吗” 谢司宸的行为格为反常,面对她的逐客令,不生气,竟还在请求她的意见:“没事我就不能多陪陪你吗?” …… 从前她想要谢司宸多陪陪的时候,为什么却怎么也等不到呢? 又是等到她不需要的时候才知道要对陪陪她,倒是赶鸭子上架。 这又是谢司宸想要除掉昭家的什么新奇手段? 她望着对方不甘的眸子,冷声道:“陛下,今日臣妾还有别的安排,便不奉陪了。” 谢司宸哑着声线开口:“我也要与你同去。” 第15章 谢司宸一直跟着,昭璎甩也甩不掉,干脆就一起到了将军府。 她回来的突然,将军府守在府外的小厮见到后,也是立马回去通报。 第一个跑出来迎接的就是元元。 “姑姑!姑姑!” “姑姑终于回来看元元了,元元好想好想姑姑。” 昭璎将元元抱在怀里,再次感觉到这真实的触感,有些恍惚。 脑海中那副惨烈的画面还没有彻底的离去,刻在心底的痛,仍旧在灼伤着她。 出来的还有大哥、大嫂和母亲。 “参见陛下,皇后娘娘。” 谢司宸轻道一声:“免礼,朕和皇后只是回家看看,倒不必如此拘谨,礼数便免了吧。” 回家? 今日的谢司宸,让她母亲和大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