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盒子大小不像首饰,倒像是什么装饰品。 姜洛晚走过去打开,是一盏特别精致漂亮的兔子造型的台灯。 兔子用水晶做的,眼睛用两颗红色的宝石点缀,她按了下开关,兔子周身散发出柔和的白光,眼睛部分则泛着浅红,好看又别致。 想到那晚饭店她伸手去碰兔子造型的灯笼,岑聿深是推测出她喜欢兔子,所以给她带回来的? 虽然姜洛晚并不想收岑聿深的东西,可这兔子实在可爱,扔了未免太过可惜,姜洛晚还是将它放在了床头。 下午训练太累了,姜洛晚舒服地泡了个澡。 等她从浴室走出,王婶已上来说晚饭备好了。 姜洛晚的脑袋上包着个干发帽,穿着轻便的家居服就准备下楼。 岑聿深正好也从书房走了出来,看到她的装扮,往她脸上扫了好几眼。 姜洛晚毫不在意地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没看过女人素颜啊!” 说完,她踩着拖鞋率先下了楼。 姜洛晚最近除了出门,在家几乎都是素颜,装扮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精致完美。 岑聿深自然是见过她素颜,只是没见过泡完澡后的她。 皮肤红润吹弹可破,戴上粉色的干发帽,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娇俏与憨态。 岑聿深方才莫名有种想捏一捏她脸蛋的冲动。 楼下,姜洛晚已迫不及待开吃了,她右手拿勺喝汤,左手抓着个鸡腿吃得正欢。 嘴里还不停夸道:“王婶,你做的菜真是越来越好吃了,到了专业厨师的水准!” 王婶的脸上笑开了花,“太太,你就是下午锻炼得太饿了,所以才觉得特别香。” “就是你做得好吃,不接受反驳!”姜洛晚喝了口汤,“到时你就跟我走,继续给我做饭吃!” “太太,跟你去哪儿呀?”王婶不解问,“你和先生要搬家么?” 王婶从来就没把她说的离婚一事当过真。 正好岑聿深走来了餐桌边,姜洛晚不想吃饭这么开心的时刻又跟他起什么争执,便敷衍道:“我就这么一说。王婶,你也坐下一起吃!” 王婶看了眼岑聿深,摇头道:“不了太太,我去厨房。” 岑聿深天生就给人一种难亲近感,王婶硬坐在这儿也会拘束,姜洛晚没勉强她。 “姜洛晚,你到底要怎样才不把这事挂在嘴边了?” 岑聿深盯望着她道:“去民政局可以被奶奶叫走。离婚协议拿到手也可以被毁。就这样,你还想闹腾下去?” 姜洛晚现在听这话已经不生气也懒得反驳了,她顾自吃着东西不理岑聿深。 “你口口声声说不想用婚姻再捆住我,想要给我自由,既然我是被困住者,那离婚不该由我来提?”岑聿深又道。 这是上次她跟傅田田视频时,岑聿深听到的吧。 姜洛晚这下抬起了头,“只要结果是我们想要的,谁提都一样。” “我说过想要这样的结果了?”岑聿深波澜不惊地道。 当然。 上一世,可是你亲手把离婚协议拿到我面前让我签字的。 姜洛晚喝光了碗里的汤,“你对我又没感情,上次我问你是不是不舍得离婚,你又说不存在。那是因为什么?” “结婚已经够折腾了,我不想再为离婚的事折腾一次。我每天很忙,不想外人猜测质疑我离婚的原因,也不想看到奶奶为此不开心。” 岑聿深的理由倒是挺正当的。 姜洛晚笑了一声,“没关系,签个字的事不折腾。而且依你的条件,有的是人想做霍太太。” 姜洛晚没提白依依,免得岑聿深又以为她故意拿白依依说事。 “相信你新任妻子会比我对奶奶更好,所以奶奶也就不存在不开心了。” 霍奶奶是疼她,但也是因为她孙媳妇这个身份爱屋及乌。 这点姜洛晚很清楚。 岑聿深被姜洛晚这话弄得噎了下。 “姜洛晚,这段婚姻到底有哪儿让你突然就这么不满了,非要急着摆脱?” 没陪过相识五周年纪念不是让她自己买礼物了,嫌他回家少,最近他能回的日子都回了,他还把衣服搬到了衣帽间让她搭配,人也住到了主卧。 这一切都是姜洛晚之前的要求,他现在都做到了,为什么姜洛晚还是一副不满的样子? 面对他的质问,姜洛晚竟然露齿一笑,“你不懂我哪儿不满,就是我最大的不满。” “……” 岑聿深到底没再跟姜洛晚浪费口舌,拿筷子吃起了饭。 一顿饭吃得寡淡无比。 当然,这是岑聿深单方面的认为。 姜洛晚还是吃得挺香,肉没少吃,汤也没少喝,还干了碗阿胶粥。 吃饱后她拍着圆了一圈的小肚子,“王婶,我出去散步了!” 说完,她随便披了件长外套就出了门。 这会儿天色暗下,四处的灯光亮了起来。 别墅区的绿化做得不错,到处都是草坪与树木,不远处还有个小湖。 姜洛晚边欣赏着风景边慢慢消食。 在她走湖边的一处较为偏静的地方时,有两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突然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们想干什么?”姜洛晚边问边警惕地往后一退。 脑中突然想起训练馆外,她感觉有人在盯梢,难道也是他们。 “姓乔的,有人派我们过来警告你,以后少管些闲事,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一个声音粗哑的男人恶狠狠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