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霜抬头欣赏风景。 她可什么都没说。 一切都是表姐自己脑补的。 “有辱斯文,简直有辱斯文!” 清河郡主请来的府医恭敬地拱手,旁边几位郎君羞红着脸,还有姑娘家以手遮面,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郡主切莫触碰这黑猫。”府医道:“它才被人下了烈性春药,此时正是最凶恶的时候,若是不能给它泻火,恐怕要被抓一顿狠的。” 萧扶光神色一言难尽,“这就是你说的热闹?” 叶霜肯定道:“是的。” 她笑了笑,“害人的药没有点关系可买不来。” 萧扶光秒懂。 少许的春药可以用作房事助兴,也是市面上最容易买到的药。 葛书生没有人脉关系可以买到害人的药,所以他就将目光盯上了春药。 萧扶光半晌才憋出来一句话,“真是……开了眼了。” 何曼文心情很糟糕。 她欢欢喜喜地给女儿准备生辰宴,结果中途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竟然还有人将春药带到英国公府府上来了。 何曼文沉声开口:“是谁带你进来的?” 她今日设宴邀请的是京中权贵,按理说葛书生一介白身是没有资格赴宴的,所以只能是有人带他进来的。 见事情败露,葛书生急得鼻尖冒汗,迎着何曼文凌厉的视线,他磕磕绊绊地道:“是、是……” 他心中懊悔不已,恨自己为什么运气这么差,偏偏遇上性情残暴的清河郡主。 萧扶光摇头,“真不知道他哪来那么的大胆子算计一位郡主。” “不仅凤凰男的美梦就此破灭,经此一事后他也会被逐出京城的圈子,可以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得知是赵侍读学士的儿子带葛书生进来的时候,何曼文皱了皱眉。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赵家郎君的好友是此等下流货色,焉知那赵泽楷是个什么样的? 何曼文让人将葛书生赶出府后,面上重新挂起淡淡的笑容。 “我们家老太太喜欢赏花,只是如今下雪,许多花都凋零了,我跟夫君便令人从别处移植了花在后花园种下。”
“各位可随我一同来赏花。” 众人自然不可能推拒,都笑着答应。清河郡主吩咐身边的丫鬟,“你去寻兄长过来,难得有机会见见冬日时百花齐放的模样,也叫他长长见识。” 叶霜路过时还听见她的埋怨。 “方才就一直不见人影,也不知是跟哪家的郎君去调情了。” 叶霜:“……” 原来郡主知道她哥哥喜欢男的啊。 清河郡主说那句话时声音很低,但她耳力极佳,所以听得一清二楚。 叶霜目不斜视地往前走,仿佛不曾听见。 “嗷呜。” 嗯? 叶霜跟叶承文对视一眼。 刚才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叫? “过去看看。”叶承文拉着她的手走到传出声音的假山附近。 “呜呜呜——” 叶霜过去时就看见这样一幅画面。 假山后面,约莫二十余人晕倒在地,长相软萌的男孩身后像是摇着欢快的尾巴,周围的空气都洋溢着他的喜悦。 他高高兴兴地抱着地上那些人,啃了一口又一口,啃完这个啃那个。 叶霜沉默两秒,“喂。” 那人头也不回地继续啃。 “你的尾巴露出来了。” 顾澹澹唰得回头,下意识看向自己的身后,发现什么都没有后,猛地松了口气。 他凶狠道:“你敢骗我!” 叶霜看一眼地上的人,“你再啃下去,他们就会死了。” 死、死?! 叶承文愣住,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护在妹妹身前。 “你不许过来!” 旁边忽然传来幽幽的叹息。 了空道:“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顾澹澹就像老鼠见了猫,瞬间炸毛,“你别过来啊!” 了空瞥见地上晕过去的人时,眉峰轻蹙。 他揪住顾澹澹的后脖颈,神色无悲无喜,“将他们的精气还回去。” 叶承文恍然。 原来是精气。 怪不得妹妹刚才说再继续啃下去那些人会死。 顾澹澹扑腾,“我不!” “这都是我凭本事吸来的精气,凭什么还回去!” |